顧希沅不解:“哪有空想誰,我現(xiàn)在只怕四公主污了弟弟名聲,到時非她不娶?!?/p>
“好辦,明日讓阿誠回軍營,誰請都不來,再想辦法解決麻煩?!?/p>
顧希沅點點頭:“也好。”
蕭泫見她又要走神,抱著她的手一松。
顧希沅嚇了一跳,趕緊摟住他,擰眉看過來:“怎么了?”
蕭泫也想知道。
明明不在意蕭瑾宸,可今日卻意識到,若他為顧希沅請封太子妃,此刻她身邊的人就是蕭瑾宸。
而自已,別提娶她,連共乘一輛馬車的機會都不會有。
他知道蕭瑾宸是在故意氣他,本不該中計,可他就是忍不住。
顧希沅看出蕭泫不對勁,抬手撫上他的額頭:“哪里不舒服嗎?”
男人不安,蕭瑾宸認識她比他久,他們之間有許多共同回憶。
他記得她愛吃什么,她也知道他喜好文墨。
而自已,只是她用來反擊,不得已的選擇……
甚至只是之一
越想心越慌,低身封住她的唇,急切的索取。
她現(xiàn)在給了他,是不是權(quán)宜之計?
是不是推諉不過?
有沒有一絲喜歡……
不敢再想下去,哄勸自已她心里是有他的。
她是他的,是他一個人的。
男人吻得又急又兇,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。
顧希沅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失控,是因為蕭瑾宸的挑撥嗎?
她想讓他冷靜,可早已被吻得失力,只能抓著他的衣服。
直到馬車停在燕王府門前,男人才結(jié)束這個深吻,胸腔的喘息,眸中的不安,無一不在顯示他的慌亂。
即便天色很暗,顧希沅還是看到。
“姐夫姐姐,到王府了?!鳖櫤\下馬走過來。
“你姐睡著了,你先回去。”
“有勞姐夫照顧姐姐?!鳖櫤\行禮后先走。
馬車外安靜下來,所有下人站在原地,里面男人一動不動盯著懷中人。
顧希沅想哄哄他,怪她識人不清,給了旁人挑撥的機會。
摟著他脖頸的手稍稍提力,主動吻上他的唇。
蕭泫心中驚喜,剛要加深,她離開,窩在他耳邊低語:“不高興了?”
“沒有。”男人嘴上說著沒有,卻摟緊了她。
顧希沅笑,口是心非:“不信我心里只有你?”
這句話令蕭泫腦中閃過酥麻,欣喜不已:“相信。”
顧希沅咬他脖頸:“相信還吃醋?”
“不會了?!笔掋樃C在她頸窩,聲音悶悶的說道。
“我不會委屈自已,人在哪,心就在哪。”
這句話一出,某人再也按捺不住,放過微晃的馬車,抱起人一路回新房。
顧希沅臉埋在他胸前,只覺他情緒轉(zhuǎn)變太大,今日一番“毒打”在劫難逃。
“還沒沐浴?!鳖櫹c鋻暝?,男人腳步頓住。
不久,掙扎的地點變成了水里。
她力竭,軟在他身上,他便拖著她浮動。
她嫌水涼,他抱著人上床。
她的腰身沒離開他的大掌,能替換的也是她的腿。
某人極其興奮:“叫夫君?!?/p>
“夫……君?!?/p>
“不叫便來硬的。”
“唔……夫君……叫了?!痹趺催€來硬的?
“快叫!”
“嗚嗚……“堂堂王爺,言而無信!
結(jié)果出乎顧希沅意料,“毒打”不是一番。
翌日,她明白一個道理,男人不能太慣著。
蕭泫下朝回來,帶著顧函誠去了軍營,還不知皇帝收到了顧坤為他請封世子的奏折。
……
嘩啦——
鎮(zhèn)國公府,季臣鞍書房,他掀翻了桌案,姓龐的竟真敢騙他!
“去給我找,就算翻遍大周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!”
“是,三爺,您消消氣?!辟N身小廝勸道。
季臣鞍氣的渾身發(fā)抖,他的玉佩給了龐掌柜,上邊有鎮(zhèn)國公府記號。
他讓人順著提供過玉佩的地方去找,結(jié)果找到的人根本不是龐掌柜。
現(xiàn)在還有什么不清楚,姓龐的就是別人用來對付他的。
他還傻兮兮的幫他連夜逃走!
“等等!”
走到門邊的小廝轉(zhuǎn)回來:“三爺有何吩咐?”
“安排過去,找到直接殺,不必帶回來了。”
季臣鞍眸子微瞇,帶回來也彌補不了這次的損失。
不過他一個人的命好像還不值十六萬兩:“不必給他留后?!?/p>
小廝微驚,拱手應(yīng)下:“是,三爺。”
“墨家還沒給信嗎?”
“墨家家主不見客……”
真是反天了,季臣鞍猛拍椅子扶手:“豈有此理,國公爺要見,他敢不見?”
小廝趕緊躬身:“說是家主身體不便,不過墨家大公子給了信,現(xiàn)在在外地,過幾日回京就來見禮。”
“知道了,他回京告訴我?!?/p>
小廝領(lǐng)命退下。
季臣鞍頭疼,沒一件事順心,再這樣下去爹定會對他有看法。
等他轉(zhuǎn)虧為盈,害過他的一個也別想跑!
燕王府,蕭泫很快收到消息。
老鼠終于要出洞了,他給過他們機會,是他們不珍惜,別怪他。
“盯好?!?/p>
“是,王爺?!?/p>
……
皇宮里,蕭擎這兩日一直陪著太后,哄得她忘了讓他選妃的事。
一日,祖孫倆逛到后花園,亭子里傳來純妃和武安侯夫人交談的聲音。
“這個寧家丫頭真是攪家精,還沒怎么樣呢,竟害得你侄兒不吃不喝,視你嫂嫂如仇人一般?!?/p>
武安侯夫人撇撇嘴:“是啊,她要是個本分姑娘家,我嫂嫂也不至于攔著書硯不讓娶?!?/p>
純妃冷嗤:“拋頭露面的女子能本分就怪了,要本宮說,這種女子活該被人嫌,找不到好人家!”
“母妃慎言!”蕭擎越過太后走去涼亭,聽著她們貶損寧姝,他心里無端生出一股火。
純妃見是兒子來了,換了一副嘴臉,笑著迎過來:“皇兒怎么不陪你皇祖母?”
蕭擎躲開她,臉色難看:“母妃不能這樣說寧大姑娘,她又沒讓曲書硯不吃不喝,沒讓他和他母親置氣?!?/p>
純妃惱怒,怎么和她這個娘說話的?
嗔道:“別人的事你少管?!?/p>
蕭擎依舊板著臉:“還有,寧大姑娘不該被人嫌,圍獵要是沒有她,兒臣帶的隊也得不到第一。”
“她玩什么都很厲害,很多時候比兒臣還厲害……”
“住口!”純妃急言呵斥,她要被傻兒子氣死了。
他堂堂男兒,又是皇子,哪有當(dāng)著外人面說自已不如一個丫頭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