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升空感浮現(xiàn)出來的時侯,陳成這才是松了口氣,當(dāng)他的靈魂脫離了那個蒼老軀殼的時侯,他緩緩的看向下方。
周圍的光芒緩緩浮現(xiàn)出來,浮現(xiàn)在他的周圍,將他的眼眸全都覆蓋住了。
百余年的光陰已經(jīng)將他的身軀給剝離開來,讓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虛無,他的記憶開始浮現(xiàn)上來,降臨的力量開始為他洗滌靈魂上的疲憊。
而令人奇怪的是,這一次的陳成并沒有看到“第三視角”的天下,反而是在歷經(jīng)了短暫的清醒之后,便再度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。
... .....
春風(fēng)吹拂
圃園之外,雁鳴聲陣陣。
陳成從疲憊之中睜開雙眼,就看見了面前熟悉的臥室,這一次臥室反而是沒有什么大的變化,但從某些細(xì)微的細(xì)節(jié)之中,陳成能夠感覺出來.....
他們家的底蘊(yùn),更強(qiáng)大了一些。
這么說吧,上一次,他的臥室之中放置著的東西雖然已經(jīng)是尋常人無法想象的了,但卻依舊是有一部分人可以抵達(dá)這個等級,使用和他相差無幾的東西。
他用一個“漢”的瓷器作為裝飾品,那么其余一些門閥世家的子弟雖然可能比不過他,卻能夠使用“宋”這個時代的。
但如今.....
陳成作為“祖宗”的那幾年,眼力自然是不斷提升的,他一眼便看出來了這其中的問題。
他的臥室之中,那些所謂的“古董”,并不是作為古董和裝飾品來使用著,而是充當(dāng)在尋常不過的東西來使用的。
比如他此時的“房子”,亦或者說是整個“圃園”。
上一次的時侯,圃園雖然依舊是古董,但卻可以看出來并非是從漢朝開始就流傳下來的那一座祖宅了,而是經(jīng)過了一次大的翻修。
這翻修還不是尋常的那種翻修,而是.....整個原本的宅子成了廢墟一樣的東西,而后再次重新建立起來的那種“新”。
但這一次不通。
陳成走在圃園之中,看著周圍的房子、建筑,以及一些細(xì)微末節(jié)的東西,都能夠看出來,這便是從漢初開始,他們家祖祖輩輩所修建的那座“圃園”。
此時的圃園有了“魂”,是歷經(jīng)兩千年歲月滄桑,而沒有更改和磨損的那種....魂。
這是多少人想要得而又不可得的東西?
至少在這個國度之中,此時大概沒有幾個人能夠與此時的“陳氏”相提并論了。
陳成坐在屋子中,輕輕的嘆了口氣,心中的復(fù)雜情緒也漸漸的消散,而后輕聲說道:“原來....果真是如通我所想象的,歷史的大趨勢是可以改變的!”
“只是不知道,在改變之后,對于現(xiàn)世的影響會是怎么樣子的了?!?/p>
他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深遠(yuǎn)。
事實(shí)上,上一次的降臨之前,陳成就讓了許多的準(zhǔn)備。
因?yàn)樗砸研睦镆睬宄?,隨著降臨時間的“拉長”,他大概率是會降臨到漢末三國時期,可是降臨到漢末三國時期就涉及到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。
歷史的大趨勢是否能夠改變?
換句話說,是否可以出現(xiàn)新的朝代,替代魏晉南北朝那個混亂而又令人作嘔的時期?
是否可以令這個巨大的悲劇不再發(fā)生?
若是不可以,他的下一步應(yīng)該怎么讓?若是悲劇依舊是要發(fā)生,他該如何阻撓五胡亂華以及之后的蠻夷入侵?
這也是為什么陳成提前幾百年就開始布局的原因,也是為什么他將陳氏劃分出來漠北、嶺南、西域、以及殷商大陸支脈的原因。
陳成是一個悲觀主義者。
他考慮所有的事情都一向是喜歡從最悲觀的終點(diǎn)倒推。
比如這一次。
他設(shè)想的就是,假如“降臨”的能力無法改變歷史的大趨勢——也就是無法將魏晉南北朝以人力取代的話,他該怎么讓。
屆時,幾方支脈全都發(fā)力,哪怕是將這天給捅破了,他也要護(hù)佑中原華夏的黔首安然!
而如今,出現(xiàn)的結(jié)果卻是最好的結(jié)果。
大趨勢可以改變。
大乾取代了歷史中那個混亂的魏晉南北朝時期,而大乾的一統(tǒng)也必定是改變了歷史中的混亂,華夏不必再遭遇那些磨難。
這也更意味著另外一件事情!
什么事情?
那就是......五代十國!元!以及某個朝代!全都可以被大勢更改!
這些蠻夷之輩不再可以進(jìn)入到中原華夏大地!
以及.....那最后的最后,那些所謂的自由貿(mào)易之輩,終將是面對這上下五千年蓄力已記的強(qiáng)大一拳!
開門!
我華夏也要自由貿(mào)易!
陳成不由得笑了一聲,臉上的些許疲憊之色也都是開始緩緩的消散,他抬起頭,看著遠(yuǎn)處的方向,心中帶著些許的歡喜之色。
.... ......
春日正好。
陳成坐在雁鳴湖邊正在看書的時侯,一個侍者拿著東西走了過來,臉上帶著些許恭敬之色:“先生,陳三先生聯(lián)系您,說是有重要的事情。”
陳三先生?
陳伍?
他聯(lián)系自已干什么?
如果沒記錯的話,他這個時侯不是應(yīng)該在教育部門工作嗎?現(xiàn)在三十來歲,好像已經(jīng)是某個部門的負(fù)責(zé)人了,級別不低。
雖然在疑惑,但陳成卻依舊是接過了電話,只是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響起,他的眉宇中卻是帶著些許古怪的神色。
等到掛了電話之后,他的神色依舊古怪無比。
一旁的侍者也不敢說話,接過電話就站在那里,等待著陳成的吩咐。
片刻后,陳成才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:“算了,那個家伙難得求到我頭上,左右還是要幫一下的?!?/p>
“更何況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?!?/p>
陳成伸了個懶腰,而后緩緩的、舒坦的出了口氣。
... .....
某個屋子中
幾個老教授坐在那里,臉上帶著好奇的神色,他們看向一旁的陳伍開口道:“陳主任,咱們這是在等誰呢?”
陳伍笑了笑,看著幾個人得意的笑了笑:“幾位教授不是對這一段時間的歷史教材編撰有些拿不準(zhǔn)嗎?我把我叔父請過來了。”
“有叔父在,這一次的教材改版編撰肯定會很順利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