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哥低聲道:“大哥,你有沒有想過,這攝像機,到底會是誰放的呢?”
賀春生啐了一口:“廢話,我他媽要是知道是誰放的,還會這么慌張嗎?”
“我咋知道是誰放的???”
刀哥:“其實,我仔細想了一下,那個酒店,是您和其他幾個人聯(lián)手去包下來的。”
“包下來之后,你們立馬就去呼市了,壓根沒人再去那個酒店了,也沒人有機會往里面放攝像機了?!?/p>
“再說了,來的是陳學文,誰敢放攝像機針對他啊?”
“而且,我還問了一下,那攝像機,還不是隱形的,壓根就是普通攝像機,簡單掩飾了一下,太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
賀春生皺眉:“你說這么多,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刀哥深吸一口氣,低聲道:“我懷疑,這些攝像機,壓根不是別人放的,而……而是陳學文的人自已放的!”
賀春生面色一變:“什么???”
“他……他……他自已放的?”
“不是,他……他自已放干什么?”
刀哥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大哥,你仔細想想,陳學文在哈云市的時候,是怎么找事的?”
賀春生:“他……他不是為申雷平的事嗎?”
刀哥:“但他動手的時候,是為了搶哈云市那個酒店,跟趙順起沖突的。”
“之后,才為申雷平的事,干掉哈云市兩個大佬。”
“說白了,他到了地方,得先找個借口挑事?!?/p>
“可到了咱們這邊之后,你們先把酒店給他訂了,人還跑了,他找不到借口挑事,那還怎么后續(xù)的事情?”
“所以,我懷疑,這攝像機根本就是他自已放的,故意挑事,然后找咱們的麻煩!”
賀春生瞪大了眼睛,仔細想想,自已這個親信說的情況,好像真的沒毛病啊。
“媽的,這……這人,怎么能這樣做事啊?”
賀春生低聲嘟囔,很想罵人,但最終不敢罵。
畢竟,做這件事的人是陳學文?。?/p>
刀哥低聲接道:“所以,我才說讓大哥你回來??!”
賀春生一愣:“為什么?”
刀哥無奈地道:“大哥,你想啊?!?/p>
“陳學文搞出這樣的事情,主要目的是為了干啥?”
賀春生:“干啥?”
“馬天成的人,又沒有死在錫特市?!?/p>
“咱們這邊的人,也跟他沒沖突,他……他還想干啥?”
刀哥:“陳學文從哈云市,拿走一億兩千萬。”
“而且,現(xiàn)在哈云市的勢力,被他重新劃分?!?/p>
“俊彪和馬哈現(xiàn)在成了哈云市最有勢力的人,而且,基本也成了陳學文的人。”
“說白了,陳學文過來這一趟,屬于賊不走空?!?/p>
“一來要敲詐點錢,二來,則是想安插幾個自已人!”
說到這里,刀哥深吸一口氣,再次壓低聲音:“所以,我覺得,這件事,究竟是誰做的,不重要?!?/p>
“重要的是,得讓他占到便宜。”
“顧紅兵拿了我的錢,跟我說了這樣的話,其實就是在點咱們?!?/p>
“咱們不想遭殃,就得讓其他人遭殃。”
其實,在顧紅兵離開之后沒多久,刀哥就想明白顧紅兵的意思了,所以才讓賀春生確定沒人的時候才說。
聽完刀哥的話,賀春生也陷入了深思。
不得不說,這個小弟的分析,還是非常到位的。
說白了,陳學文這一次是打算在錫特市敲詐一筆。
至于敲詐誰,那就看他們自已如何選擇了?
如果他去指認別人,那只要陳學文愿意相信,他就不會成為被敲詐的那個。
“這……這樣做,適合嗎?”
賀春生低聲道:“這也不是他們干的,這不是讓我誣陷他們嗎?”
刀哥低聲急道:“大哥,現(xiàn)在已經不是誣陷不誣陷的事情了!”
“這么說吧,我能給顧紅兵錢和金條,其他人,也能給陳學文的人送錢送金條。”
“顧紅兵跟我說的話,其他幾個老大,說不定也能聽到?!?/p>
“你覺得這樣做不適合,其他人呢?”
“現(xiàn)在咱們不這樣做,那其他人說不定會反咬咱們一口?!?/p>
“到時候,要是讓陳學文敲詐咱們,那可就不是適合不適合的事情了!”
這話,讓賀春生頓時清醒許多。
是啊,如果他成為被敲詐的那個人,豈不是麻煩了?
出來混,死道友不死貧道,這才是最重要的啊!
能保住自已的命,哪怕別人全死了,也是值得的啊。
同樣,其他幾個大佬,也肯定會這樣選擇。
所以,賀春生心理負擔頓時減輕許多!
此時,刀哥再次開口:“而且,我想了一下顧紅兵說過的話?!?/p>
“他當時有句話沒說出來,但意思,我現(xiàn)在琢磨過味兒了?!?/p>
賀春生立馬問道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