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“好好的人,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?不會是遇到了什么臟東西吧……”
“嚴夫人,慎言。”
惠陽大長公主聽到身影,從里面出來,聽到的就是這話。
鳳眸輕瞇,不動聲色睨了秦婉珍有一眼。
對方瞬間噤聲。
其余人也是一臉驚恐地看著莫千靈。
惠陽大長公主側首,看到的就是面目猙獰的莫千靈。
也是嚇了一大跳。
但很快穩(wěn)住心神“來人,去請?zhí)t(yī)。”
此次為國祈福,隨行的自然也有太醫(yī)。
“這……”
太醫(yī)來此,給莫千靈把脈,眉頭緊緊皺起。
“太醫(yī),如何了?”
“回殿下,臣并未察覺莫小姐身體有異樣?!?/p>
太醫(yī)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他從莫千靈的脈象里什么都沒有探查到。
反倒是脈象平穩(wěn),不像是中了毒的樣子。
但她現(xiàn)在這副模樣……
突然,莫千靈掙扎了起來,臉上青筋越發(fā)明顯,睜開眼,看到身側的丫鬟,面色大變。
‘啪!’她揚手,一巴掌打了過去。
“賤人!”
“一個鄉(xiāng)下來的土包子,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,也配在嬸嬸面前裝乖巧?”
“沈國公府如今破落,一個土包子,就是想靠著嬸嬸,本小姐不會如你所愿的!”
說著,莫千靈伸手朝著面前的丫鬟打去。
丫鬟也不敢還手,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后縮著。
“你還敢跑?”莫千靈瞪著她。
她的話音落下,在場眾人神色微變。
林婉華聽到這話后,更是不喜,上前一步。
“殿下,雖然莫小姐是您的侄女,但如今她出言侮辱我沈國公府的小姐,是否有失禮數(shù)?”
便是得罪大長公主,也不能讓長寧受了委屈。
“我沈國公府雖然是不比以往,可卻也是一等公,豈能被人如此詆毀?”
對方是大長公主,但她身上也有誥命在。
惠陽大長公主臉色也十分難看“沈夫人,今日之事,本宮定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且不說此事本就是莫千靈的錯,再說長寧,此前幫了她,不能被如此詆毀。
側眸“讓她清醒清醒。”
“是?!?/p>
許久,莫千靈雙眼緩緩回神,等想到自己都說了什么的時候,面色唰地白了下去。
這…怎么會這樣?
藥不是應該在國公府那里嗎?為什么會被她吃了?
“千靈?!?/p>
正想著,惠陽大長公主的聲音傳來。
“嬸…嬸嬸。”
惠陽大長公主面無表情“你可知錯?”
“嬸嬸,侄女是被人陷害的!”
“一定是有人給侄女下毒,所以侄女才會說出這些違心的話!”
“對,一定是沈長寧做的!”
她沒注意到,在她說完這話的時候,原本攏在一起的命婦們竊竊私語起來。
方才太醫(yī)的話,她們聽得一清二楚。
哪里有什么下藥?
她身上根本沒有什么異樣!
長寧眨巴著眼“你想碰瓷我哇!”
“不是你還能是誰?”
“說不定是你自己吃的哇~”
“你胡說,這藥,我分明是讓……”心里的話脫口而出。
長寧一臉得逞的小表情。
哼!誰讓你亂欺負人!
“夠了!事到如今,你還不知悔改?”
惠陽大長公主一臉失望。
這么多年來,莫千靈私底下一直跟莫家來往,她不是不知道,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。
不曾想,她的性子,竟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。
莫千靈暗暗咬牙,上前一步“沈老夫人,對不住,方才是我失言?!?/p>
林婉華看她一眼。
“莫小姐嚴重,我沈國公府當不得你如此重禮?!?/p>
莫千靈一噎,下意識看向惠陽大長公主,卻見她神色淡淡,周身疏離。
“還請沈老夫人看在我也是著了旁人的道兒的份兒上,原諒我方才失言。”
一場鬧劇不歡而散。
等離開后,林婉華低頭看著長寧“寧寶,這事兒…你是不是知道?”
沈延辭也一臉好奇。
“嗯吶!她讓人把臟東西下在茶水里,我就換了一下昂。”
“我們寧寶真機靈。”
翌日
祈福結束后,林婉華帶著兩個孩子去求平安符。
昨日長寧抽出簽筒中所有的上簽,甚至還抽出了金簽,屬實讓他記憶深刻。
“小施主?!?/p>
“阿彌陀佛?!绷滞袢A看著面前的小師傅,臉上帶著虔誠“小師傅,今日我來是想為家中幾個孩子求個平安符。”
“幾位,里面請?!?/p>
小僧人帶著他們,繞過簽堂,往正殿走去。
正殿中央,三尊金身佛像端坐在蓮花寶座上,下方供奉著數(shù)盞長明燈。
長寧抬頭,對上正中央的那尊佛像。
林婉華走到蒲團前跪下去,一臉虔誠。
“請佛祖保佑我沈家都平平安安的?!?/p>
長寧跟著林婉華學,雙手合在一起,閉著眼睛“要保佑哦~”
‘嗡——’
正殿內,金光大綻,蓮花座上的佛像,竟是睜開了眼。
“佛祖顯靈了,阿彌陀佛。”
殿內的僧人們見狀,紛紛彎腰,合掌念經(jīng)。
林婉華腳步飄飄地走出大殿,還沒從剛才見到的那一幕中走出來。
“祖母,你怎么啦?”
長寧拽住她的手,輕輕晃了晃。
“祖母沒事,沒事。”
她按下心頭的震驚,低頭“長寧,你知道佛祖會顯靈?”
“不知道哇!”
長寧搖頭“不過,他聽到我說話啦,在跟我打招呼呢?!?/p>
“阿辭,今日這事兒,不管是誰,都不能告訴,知道了嗎?”
她擔心,若是被旁人知道了長寧的不同,他們沈國公府會護不住她。
“我知道的,祖母?!?/p>
*
午時,沉重的宮門緩緩開啟,沈策安從里面走出來,面色鐵青。
身后,一個中年男人跟上來。
“沈國公,留步?!?/p>
沈策安腳步微頓,轉身看向身后的人。
“敬陽侯,有事?”
對上他面無表情的臉,嚴令絲毫不在意,而是上前一步。
“還未恭喜國公痊愈?!?/p>
見他不理會,嚴令身側的一名藍袍官員上前一步。
“聽聞沈國公剛剛痊愈,便去珈藍閣買了副北狄的字畫?加上這兩日沈國公府上方時有信鴿出沒…看來國公爺最近當真是忙得很啊?!?/p>
沈策安雙手攥拳,銳利的目光掃過他“于大人,說話做事,可要慎言?!?/p>
“國公何至于在此威脅下官,這是京城里傳出來的,可不關下官的事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