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寧神神秘秘捂著嘴。
晚上的時候,沈策安帶著人到了山洞外。
跟下午的時候沒什么兩樣。
長寧帶著他們繞路去了另外一側(cè)。
看到眼前的一幕,一群人直接傻在原地。
不遠(yuǎn)處,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了三個地洞,遠(yuǎn)處,已經(jīng)有不少被移出來的箱子。
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發(fā)生了什么。
突然,一只尖尖的頭顱探出來,看到長寧后,小心翼翼地上前。
吱吱吱地叫個不停。
長寧低頭,一臉嚴(yán)肅“嗯,做得很好,你們走趴。”
接著,又抬頭“爹爹,可以從這里進(jìn)去,它們挖了一下午,要回去吃飯啦!”
懷安一眾人愣愣地看著自家小姐讓老鼠打洞,然后讓它們離開。
這一切都太玄幻了。
“還愣著干什么?還不快去!”
“是!”
懷安反應(yīng)過來,趕緊帶著人去取東西。
沈策安則是走到幾個大木箱面前,拔出劍,砍斷上面的鎖頭。
‘咔嚓——’
鎖掉在地上,沈策安抬手掀開木箱。
金燦燦的,險些晃花眼。
“這個老賊!”
這么多的黃金,還不知道言城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!
越看下去,沈策安越心驚,眼里的憤怒也越來越濃郁“該死!當(dāng)初他口口聲聲說戶部沒錢,看來這錢大部分是進(jìn)了他的腰包啊!”
約莫過了一個時辰,懷安等人將東西從洞里運出來。
一共五百一十三袋糧食。
近萬斤的糧食!
言城怎么敢?
“把這些全都運回去?!?/p>
“爹爹,有了糧食不高興嗎?”長寧窩在他懷里,仰頭皺眉。
“不是,爹爹只是在想另外的事情,沒有不高興?!?/p>
大掌落在她的頭頂,沈策安眼底晦暗莫測。
相反的,有了這些糧食,不管放在軍營還是給流民,都能緩解燃眉之急。
懷安等下屬看著長寧的目光散發(fā)著光亮,被沈策安一個眼神瞪去,瞬間收斂。
剛回府,沈策安腳步一頓,就看到不遠(yuǎn)處站在院子里的人。
倒是長寧率先開口,打破了寂靜。
“看來,你已經(jīng)好多啦。”
蕭景晟抬步上前,眼底閃過笑“還要多謝小祖宗你呢?!?/p>
‘咔嚓——’
林婉華沒站穩(wěn),腳險些崴過去。
陛下…叫她家寧寶……小祖宗?
趕緊上前“參見陛下?!?/p>
“沈老夫人不必多禮?!?/p>
長寧見狀,眉頭蹙起,有些不高興“你來找我有事昂?”
一會兒她還準(zhǔn)備去數(shù)數(shù)金子哇!
說起這個,蕭景晟臉上的笑意斂去。
沈策安帶著他們?nèi)チ藭俊?/p>
“小祖宗,上次您帶著我找到了關(guān)于我的生辰八字,我查到,此事竟跟西陵有關(guān)。”
想起暗衛(wèi)帶回來的消息,蕭景晟只覺得痛心。
那生辰八字,是太后親手交出去,給了那西陵小神女。
傳言她是小神女轉(zhuǎn)世,先天自帶福氣,年僅六歲,就替西陵奪下一座城池。
而今,西陵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,連年無災(zāi)無禍。
可他不明白,他是太后的親兒子,自己對她也十分孝順,可她為何如此狠心?
沈策安皺眉“西陵為何要插手越國之事?”
蕭景晟冷哼“西陵如今仗著一個小神女,便自立為天,搬出神諭,稱軒轅月為神之使者,企圖統(tǒng)一天下。”
長寧皺眉“神明是會降下神諭,但所有的使者身上都會有大功德,能做出竊取一國國運之事的人,不會成為神的使者!”
小姑娘的聲音帶著嚴(yán)肅,板著臉,眼底那抹猩紅越發(fā)明顯“她!不!配!”
‘轟——’
天邊一道驚雷,雷光閃爍。
沈策安一驚,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寧這么生氣。
蕭景晟眉心狂跳,原先心中還有所懷疑,但現(xiàn)在是一絲雜念都不敢再有“小祖宗,您…”
長寧眼底紅芒散去“沒事哇,你身上的龍運她不能再吸啦,不過,你要每日借助太陰之華,來洗滌靈魂上的印記。”
借助每天月光下的第一縷露珠,再加之鮮血為引。
須得七七四十九日,方能徹底恢復(fù)。
“你需要盡快恢復(fù),國運被竊取,會引發(fā)天災(zāi)?!?/p>
“什么?!”
蕭景晟從來沒想過,此次的大旱,竟是因此?
他弓腰“小祖宗,可否請您去宮里看一看,還有沒有旁的…臟東西?”
“明天吧?!?/p>
一會兒她該睡覺了。
“好,好好?!?/p>
翌日
陳海一大早就匆匆到了沈家,長寧還沒醒過來,他就一直等在門外。
皇帝身邊的大總管,除了皇帝,什么時候這么耐心地等過旁人?
“你來了?!?/p>
小姑娘睡眼惺忪地從屋子里走出來,陳海笑著一迎上前“小祖宗,陛下讓咱家來接您?!?/p>
門口一頂軟轎,蕭景晟擔(dān)心她坐的不舒服,還特地命人在里面鋪上一層軟綿的墊子。
入了宮門,到了御書房外,長寧剛走下軟轎,就聽見不遠(yuǎn)處一道聲音。
“小長寧?”
“漂亮哥哥?”小姑娘抬頭看去,就見蕭白瑜跪在御書房門前,此刻正笑著看她。
她皺著鼻子,抬頭看了眼高大的牌匾“你怎么跪在這里昂?”
“被罰了。”少年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,就像是說旁人的事情。
“奴才參見六皇子。”
陳海沒想到,小祖宗竟然跟六皇子相識,而且,看樣子,似乎十分熟?
蕭白瑜倒是沒有太意外。
“漂亮哥哥,你起來趴?!?/p>
“小長寧,不行呢,不然,你也要被罰哦?!?/p>
小姑娘搖頭,低頭從小布袋里拿出金色的令牌“吶,這個借給你用,你現(xiàn)在就不用跪啦!”
蕭白瑜看到令牌,眉頭輕挑。
免跪金牌?竟然在她手里?
看來,老東西似乎很喜歡她。
陳海眉頭直跳,果不其然,下一秒就聽見長寧開口“公公,可以咩?”
“……”
“小祖宗,這個…奴才做不了主兒?。 ?/p>
長寧不高興地皺眉“不是說有了這個就不用跪了昂?難道是騙我咩?”
陳海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。
是免跪金牌,可不是這么用的啊。
“小祖宗,您等等,奴才去請示陛下?!?/p>
“好啊,你快去昂!”
說完,長寧轉(zhuǎn)身,拿出一塊兒蝴蝶糖,剝開糖紙,直接塞進(jìn)嘴巴里。
“小長寧,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收回放在陳海身上的目光,蕭白瑜側(cè)首。
“吶,他有事求我昂?!毙」媚镆惶ь^,就看到從里面走出來的人,伸手指了指。
順著長寧指著的方向看去,蕭白瑜臉上的笑頓時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