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傅手中的東西,逐漸露出全貌。
不是翡翠。
竟然是一方小型印鑒!
長寧抬頭看去,她就覺得這塊石頭怪怪噠。
原來是這樣哇。
這東西,外頭附著的石皮并不多,只有薄薄一層,現(xiàn)在露出的全貌,跟之前的大小差不多。
只是那表皮的龍紋在去掉外層附著的雜質(zhì)后,恍若活物,不像是后天雕琢,反倒像是天然形成。
蕭白瑜瞇眼“這是…玉璽?”
他在老頭子那里見過玉璽,與這個差不多。
但,這又是哪里來的玉璽?
“玉璽?”
長寧抬頭“那,這個是不是值很多錢哇?”
蕭白瑜沒想到她的注意在這里,失笑“小祖宗,玉璽可是皇帝身份的象征,一旦丟失了玉璽,這個皇帝恐怕整日都睡不好呢?!?/p>
說完,目光落在軒轅月跟北堂烈身上。
剛才他們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異樣,他十分清楚地感受到。
沈亦桉也沒想到,妹妹竟然從石頭里開出了一塊玉璽?
到底是哪個國家,玉璽都丟了?
“什…什么?他們在說什么?”
周圍攏在一起的人也反應(yīng)過來,聲音此起彼伏。
“好像從石頭里開出了…玉璽?”
“真的假的?玉璽,是我想的那玩意兒?”
解石師傅也愣在原地,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。
他手今天手起這么好呢?
不但開出了兩塊帝王綠,甚至還開出了傳國玉璽?
這是老祖宗顯靈了?
“怎么可能!”
軒轅月死死瞪著眼前的玉璽,似乎要將它盯出一個洞里。
突然,她沖上前,伸手就要抓住玉璽。
一道黑影的動作更快,將東西拿到手里,退回蕭白瑜身側(cè)。
軒轅月瞪向他“把東西給本殿…小姐!”
“這是我開出來噠,是我的哦~”
長寧低頭看著那玉璽,看著倒是挺大的,說不定還能賣上個好價錢。
不過,小白說,這個有錢也買不到哇。
“這是我西陵…我的東西,你還給我!”
軒轅月瞇眼。
西陵傳國玉璽五十年前丟失,至今都未曾找到。
她的父皇,軒轅翰,將所有的希望放在她這個帝女身上,希望有朝一日,能夠找回傳國玉璽。
這樣,他們軒轅家的皇位才能坐得更穩(wěn)。
“嘖,這話還真是好笑,這分明是我們家小姑娘憑本事開出來,這里的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,說是你的,你叫聲它答應(yīng)過嗎?”
北堂烈上前,揚起手中長劍。
蕭白瑜臉上沒有絲毫害怕,眉頭輕挑“怎么?是想動武?”
軒轅月抬頭,明明是個小姑娘,眼里卻沒有一般小姑娘的天真可愛“這東西本小姐買了。”
北堂烈將銀票拿出來,放到他們面前。
長寧撇撇嘴“我不賣哇!”
她不喜歡這個勞什子的‘神女’,而且,她一來就針對她,她又不是什么好欺負(fù)噠。
“你!”
軒轅月沒想到,她竟然這么不給她面子,氣急抬頭“你敢如此不識抬舉?”
“本小姐現(xiàn)在給你錢,是看得起你,這東西,就算你能拿出這里,恐怕也是沒命留著!”
沈亦桉瞇眼,阿海推著他上前“那你們大可以一試!”
軒轅月冷哼一聲“我們走!”
今日這事兒,需要盡快通知父皇。
“慢著!”
沈亦桉語氣不緊不慢“兩位不會是忘記了吧?這場賭局,可是你們輸了。”
“你敢讓本殿下跪?”
“放肆!誰給你們的膽子!”北堂烈上前,亮出武器。
身后賭坊的人出現(xiàn)“諸位,此地可不能動武?!?/p>
軒轅月黑著臉“你們敢招惹西陵皇室?”
‘嘶——’
“西陵皇室?看她這年紀(jì),莫不是就是那位西陵小神女?”
“除了那位小神女,誰能有這等氣運?”
軒轅月聽著他們的話,眼底閃過異光。
“西陵皇室?很厲害咩?可這里是越國哇~”長寧眨巴著眼。
聽著她這話,周圍嘩然。
這小姑娘還真是人小膽大啊,西陵也是四國之一,加上西陵小神女的身份,幾國也多少給他些面子。
不過,她說得倒也沒錯,這里是越國。
西陵還不能在這里囂張。
“殿下——”
北堂烈擰眉,軒轅月這次本來就是隱瞞身份離開的西陵,要是傳出去,恐怕會威脅到她的性命。
長寧皺了皺鼻子“你還不快跪下磕頭道歉哇!”
“我宣布,你開出了帝王綠,我亦然,這場賭局,是平局。”
周圍的人面面相覷,不敢上前。
西陵小神女身上有大氣運,還有不少人前去向她請求賜福,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。
他們?nèi)蘸筮€想求一件祈福的香囊呢,聽說那香囊十分靈。
“平局?你哪兒來的臉哇!我的翡翠比你的好看哇,還有這個大東西,比你的值錢,你趕緊道歉昂,不然,我可要生氣啦!”
生氣?
軒轅月不屑。
就算生氣又怎么樣?
誰敢得罪她?日后不想要賜福香囊了?
“本殿說平局就是平局!”
北堂烈卻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,擰眉“殿下,我們必須得盡快離開了?!?/p>
“放肆!還輪不到你一個奴才來提醒本殿!”
她生來就是神明的使者,能夠預(yù)兆復(fù)活吉兇,借取他人的氣運,怎么可能會被一個來歷不明的死丫頭給比下去?
軒轅月話音剛落下,賭石坊的人出現(xiàn)。
為首的是個年輕人,手拿一把折扇,穿著月牙白長袍。
“還真是精彩啊?!?/p>
眾人給他讓出一條路來,長寧抬頭看去,對上一雙褐色的眼睛。
對方眼底帶著笑。
“方才之事我看得一清二楚,這些玉石,確實是那位小姐更勝一籌?!?/p>
男人對著軒轅月開口。
“既然在我的賭石坊里下注,那我賭石坊自然要做到公平公正,這位小姐,不管你是哪里來的人,愿賭服輸?!?/p>
男人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威脅。
北堂烈感受到身后的氣息,只覺渾身汗毛倒豎。
一道利箭無聲出現(xiàn),北堂烈抱著軒轅月轉(zhuǎn)了個圈,躲開利箭。
“你們!”
軒轅月還想說些什么,北堂烈卻直挺挺跪了下去“對不起,今日之事,是我之過,我代我家殿下同你們道歉?!?/p>
“北堂烈!”
軒轅月十分不滿,一個狗東西,憑什么替她道歉?
“不行哦,是她自己的錯哇?!遍L寧指了指軒轅月。
“你做夢——”
“殿下,我們已經(jīng)被人包圍,今日恐怕不能善了。”
軒轅月猛地回過神來,一抬頭,就見周圍的人‘虎視眈眈’地盯著他們。
她此行只帶了北堂烈,根本逃不出去。
“跪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