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想,她剛剛高興了沒有多久,就被人給攔住了去路。
“你們是誰?”
“唔……”
楚千嵐驚叫出聲,剛剛說完一句話就捂住嘴給拖走了。
片刻后,幾個身穿布衣,極不起眼的男子從巷子里走了出來。
他們先是環(huán)視了一圈,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看到之后,這才若無其事地離開了。
而在他們離開之后,巷子里的一個婦人正捂著肚子艱難地爬著。
“救命!”
她全身是血,一只手無助地伸了出來,似是在無聲的祈求。
“救救我……”
她的聲音虛弱,鮮血不斷從她的指縫流出,悉數(shù)流在地上,逐漸浸濕了地面。
可巷子里面卻安靜得很,即使是她流干了血,徹底沒有了氣息,都沒有任何人過來。
而今日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沈鶴川的耳中。
當時的沈鶴川,正在跟朝臣議事。
得到這個消息之后,也顧不得什么,立刻便離開,直奔顧景春那里去了。
只留下朝臣們面面相覷。
片刻后,小影子才前來安撫他們,讓他們離開了。
從萬和殿里出來,朝臣們很快也得知了此事,頓時都有些唏噓。
江重帆卻是蹙著眉頭,很是不滿。
羅可進隨口問了一句。
“江大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,可是有遇到什么事情?”
江重帆看了她一眼,這才開口。
“陛下年少,到底還是沖動了些,現(xiàn)在既然是一國之主,又怎么會被一個女子牽動心緒,而懈怠了朝政,這……實在是有失體統(tǒng)啊你!”
這話,羅可進可就不愿意聽了。
這顧景春現(xiàn)在可是他的干女兒,江重帆這話不就是在說自己的女兒禍亂朝綱嘛?
這讓他又怎么能忍,立刻便提高了幾分聲音。
“江大人這話好生奇怪,陛下現(xiàn)在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,這時候,正是感情最為充沛旺盛的時候,跟自己的皇后感情甚好又有什么錯?”
“再說了,皇后受傷了,陛下?lián)?,前去查看也是人之常情,這也說明了我們的陛下是一名重情重義的明君。
難道說,在江大人的眼中,冷血無情的人才能做帝王不成?”
羅可進一席話堵得江重帆根本就說不出話來,最后只能甩了一下袖子,便氣哄哄地離開了。
司徒清和在這時候走了過來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
羅可進隨口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不過是跟江大人說了幾句,江大人便不開心了,看樣子,這江大人也不過是一個小肚雞腸、心胸狹隘之人,你日后還是少跟他接觸為好?!?p>說完,也不等司徒清和反應(yīng),便搖了搖頭離開了。
唯有司徒清和看了看兩人分別離開的背影,嘆了一口氣。
“哎!”
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選擇的機會了。
而此時的沈鶴川已經(jīng)來到了顧景春面前。
她將顧景春上下打量一番之后,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顧景春看到他這副緊張的模樣,不由開口:“你怎么這會兒跑過來了?”
“宮中沒有事情嗎?”
沈鶴川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的事,立刻將顧景春抱在了懷里。
“你管他有沒有什么事,現(xiàn)在我只想抱著你,其他的事情,都不要管,不要提,不要想?!?p>顧景春雖然也知道這話從沈鶴川的嘴里說出來很是不對,但是,她的心里啊還是忍不住的開心了一瞬,這才繼續(xù)開口:
“我沒事?!?p>“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誰了嘛?”
沈鶴川聽到這話,這才松開顧景春,悶聲悶氣地開口。
“誰?”
顧景春:“楚千嵐!”
這下,沈鶴川也驚訝了一瞬。
“她不是已經(jīng)流放了嘛?”
沈鶴川說完,立刻便已經(jīng)猜到了事情的關(guān)鍵。
“有人想要借刀殺人!”
“對。”
顧景春也點頭。
“很顯然,是有人并不想要我們成婚。”
沈鶴川不由冷哼一聲。
“誰敢阻止你我成婚,那么朕第一個饒不了他?!?p>說著,便又將顧景春抱在懷里,貪婪地吸收著她身上的氣味,這才道:
“你等我,我現(xiàn)在就回去調(diào)查此事,會將一定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的?!?p>沈鶴川說完,便又在顧景春的唇上親了一口,這才大步的離開了。
顧景春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,輕輕地又喊了一聲。
但沈鶴川因為走得太急,根本就沒有聽到。
顧景春索性便放棄了。
算了,還是等過幾天再跟他說歸元門的事情吧!
想必顧而立也會將此事告知他的。
江府。
江重帆一掌拍在桌子上,怒斥一聲。
“廢物!”
“都是些廢物,就這么點小事,竟然還做不好!”
“我養(yǎng)你們何用?”
管家跪在地上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開口。
“老爺,我們實在是沒有想到,這顧景春身邊竟然有這么多的好手?!?p>“不單單是她身邊的護衛(wèi),就是在暗處還有不少的人保護著,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?!?p>“這次,我們還是想盡了很多辦法,用了不少的人手,這才將她身邊的人給引走了。
可沒想到,那個楚千嵐就是個不能成事的,竟然就這么給抓住了,我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,只能先將人給處理了。
江重帆聞言,手指無意識地放在茶杯上,輕輕地摩挲著。
“這個顧景春,之前是我小瞧了她?!?p>“之前我們查到,她不過就是一個鄉(xiāng)下長大的女子,運氣好,自己經(jīng)營著一個商行,有點小本事也是正常的。
她身邊的那個丫頭有點武功也是正常的。
即使,她可以做出弩箭來,但那也不能說明什么?!?p>“老夫倒是忽略了,在暗處還有人護著她。”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
想到這里,他立刻便道:“立刻將我們所有的人都撤回來,記得將尾巴擦干凈點,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。”
“是。”
江重帆剛剛說完,外面又有人急匆匆地闖了過來。
“老爺,不好了,不好了,大爺出事了!”
聞言,江重帆猛地站了起來。
“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江青山的房中。
江重帆看著渾身是血的兒子,身形有一瞬間的不穩(wě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