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太冷了,我們先去車上!”明左親了親她側(cè)臉,低聲安撫,將她抱起來,轉(zhuǎn)身快步往車上走。
打開副駕的門,將她放上去,明左幫她系上安全帶,“我們先回酒店?!?/p>
陳惜墨俏臉凍的青白,點頭的時候都像在哆嗦。
明左回到車上,將車?yán)锼械募訜嵩O(shè)備都打開,又親了一下她冰涼的唇,才啟動車子離開。
他單手開車,另外一只手一直握著陳惜墨的手。
被車?yán)锏臒犸L(fēng)一撲,陳惜墨煞白的臉色才有了一點血色,渾身也漸漸回暖,她一直側(cè)身看著明左,輕聲問道,“我是不是在做夢?”
“不是!”明左又心疼,又自責(zé),“對不起,前幾天太忙了,才來看你?!?/p>
陳惜墨表情委屈,眼底浮起暖暖的笑意,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
明左眼中暗色閃過,回眸道,“我找到了那個搶你手機(jī)你的人!”
陳惜墨一怔,隨即恍然,“對哦,你手機(jī)上還有我手機(jī)的定位?!?/p>
她忙又問道,“我手機(jī)呢?”
明左道,“在你身上外套的口袋里?!?/p>
陳惜墨身上是一件黑色沖鋒衣,她摩挲了一下,從口袋里把自己手機(jī)拿出來,見里面好多消息和未接電話。
其中嚴(yán)老師就給她打了五個電話。
“別急!”明左聲音沉穩(wěn),“我已經(jīng)告訴你們老師我來找你了?!?/p>
陳惜墨點點頭,心里稍安,給嚴(yán)老師發(fā)了消息,告訴他自己安全了。
嚴(yán)老師收到消息,立刻打了電話過來,聲音焦急難安,“惜墨,你在哪兒,出了什么事?”
陳惜墨看了眼明左,把被衛(wèi)揚騙的事告訴了嚴(yán)老師。
明左側(cè)臉緊繃,臉色冷沉,但沒有過多的意外,似是已經(jīng)知道了事情的經(jīng)過。
嚴(yán)老師很憤怒,“這些人簡直太囂張!這件事老師一定給你一個交代!”
陳惜墨還惦記送資料的事,“有沒有耽誤嚴(yán)老師開會?”
“別管這個了,你先回去?!眹?yán)老師心疼道。
“好?!?/p>
陳惜墨掛了電話,將手機(jī)重新放回明左衣服的口袋,之前還不覺得,說完話開始頭暈?zāi)X脹,她頭靠著椅背,對明左道,“我有點困,想睡一會兒?!?/p>
明左抬手摸了一下她額頭,微微皺眉,沉聲道,“睡吧,到了我叫你?!?/p>
“嗯!”陳惜墨含糊應(yīng)聲,慢慢閉上眼睛。
夜雨拍打著車窗,雨刮器來回的搖晃。車子漸漸進(jìn)入城市中心,外面開始變得喧囂,身邊有明左在,陳惜墨很快便睡著。
明左回頭看她一眼,看著她微紅的眼角,眼底的幽暗漸漸生出戾色。
*
等到了酒店停車場,明左打開副駕,將仍舊熟睡的陳惜墨抱出來。
陳惜墨被驚醒,惶然的喊了一聲,“明左!”
明左將她緊緊抱在懷里,輕聲道,“我們到了,回房你再睡?!?/p>
陳惜墨跟著他乘電梯上樓,腦子有些暈,眼神迷蒙的看著周圍,啞聲道,“這不是我住的酒店?!?/p>
“今晚先住這里?!泵髯蟮?。
陳惜墨“嗯”了一聲,歪頭靠在他肩膀上。
進(jìn)了房間,明左將她放在床上,先去浴室里放了熱水,又將她抱起來去洗澡。
他一邊給她脫衣服,一邊輕哄道,“墨墨,我們泡一下熱水澡,很快就暖和了?!?/p>
陳惜墨頭重腳輕,依賴的靠在他肩膀上,隨便他擺置。
被放在水里時,陳惜墨頭重腳輕的感覺更加明顯,腦袋一陣暈眩,下意識的抓住他衣服。
明左低頭親了親她額頭,“我在這里陪著你?!?/p>
陳惜墨這才松手,任自己的身體沉下去,溫?zé)岬乃可蟻韺⑺鼑?/p>
男人今天格外的溫柔,坐在浴缸邊沿,一手托著她的頭,給她輕柔的洗頭發(fā)。
陳惜墨腦子迷糊,仍舊有些羞窘,閉著眼睛,睫毛一直顫抖,一身冰肌玉骨染了一層淡粉色,肩膀圓潤,楚腰款款,千嬌百媚。
水霧漫上來,浸潤的男人眸色漆黑幽深,他一下下搓洗她的長發(fā),長指滑過她嬌嫩的肌膚,她嬌軀輕輕一顫,空氣曖昧的越發(fā)濃稠。
頭發(fā)洗好,她身體也徹底暖了,明左拿浴巾將她抱出來,用浴巾包裹住,大步往臥室里走。
“把頭發(fā)吹干再睡?!泵髯蟮蛦¢_口。
“那你抱著我吹?!标愊е鳖i軟聲撒嬌。
“好!”
男人將她抱在身上,打開吹風(fēng)機(jī),長指挑著她頭發(fā)吹干。
陳惜墨有點癢,不停的往他懷里鉆,男人單手握住她手臂,觸手細(xì)膩柔滑的手感讓他眸色更深了幾分。
等頭發(fā)吹干,酒店服務(wù)員也送了藥過來。
明左拿藥回來,扶著她肩膀起身,“你在發(fā)燒,吃點藥,吃了就不頭疼了?!?/p>
“嗯!”陳惜墨睜開沉重的眼皮,就著他的手把藥吃了。
乖巧的模樣讓人心疼。
吃完藥,陳惜墨躺下,很快睡著。
明左在旁邊守著她,一直等到她出汗退了熱,徹底睡踏實了,才幫她蓋好被子,起身離開。
他從酒店后門離開,已經(jīng)有車等在那里,車外站了十幾個人,看到他過來紛紛開口,“明總!”
“明總!”
漆黑雨夜,明左眼中泛著寒意,“人呢?”
“三個人都找到了?!弊钋懊娴哪腥斯Ь椿氐溃皫讉€學(xué)生而已,交給我們處理吧,不用明總出面?!?/p>
明左神色越發(fā)冷峻難測,“我要親自去看看!”
*
市區(qū)某別墅區(qū)
別墅的房子建造的很獨特,樓上樓下三層,外墻都是玻璃,白天屋外鳥語花香,春 色明媚,陽光順著通體的玻璃折射進(jìn)去,唯美浪漫,幾乎是峸州的一處風(fēng)景區(qū)。
然而到了晚上,尤其是這樣的雨夜,房間里沒開燈,便顯得尤其陰森可怖。
一樓空曠的大廳里,衛(wèi)揚三人已經(jīng)喊的聲嘶力竭,然而自從有人將他們帶到這里綁在椅子上,便再沒有人出現(xiàn)。
外面電閃雷鳴,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里一道道白光閃過,照在陶岳慘白的臉上,他哆嗦著道,“衛(wèi)揚,是不是你得罪了人?”
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什么人會綁架他們。
所以他和汪冬晴被衛(wèi)揚連累的可能性更大,畢竟衛(wèi)揚家里有錢,綁架他才合理。
衛(wèi)揚扭 動了一下身體,綁著他的繩子紋絲不動,他扭頭剜了陶岳一眼,沒好氣的道,“你那條賤命值多少錢?綁架我至于用你來加籌碼?”
陶岳臉色又難看了幾分,“那你說怎么回事?”
“我怎么知道!”衛(wèi)揚更加的不耐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