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走到蘇熙常坐的位置,坐在對面的椅子上,見她要的咖啡只喝了一半,巧克力蛋糕一口都沒來得及吃。
她接到他的電話,一定很急的就沖了上去。
她是去保護他的、
南宮祐深吸了口氣,心里像是壓著千斤重,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他對自己說,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,他根本沒必要太在乎,可是從蘇熙被帶走開始,他心里的不安就開始堆積、蔓延,漸漸已經(jīng)變成慌張。
雷登說用蘇熙做實驗,沒有生命危險,可是他們?nèi)慷济靼?,進了那棟大樓,就不可能再出來了!
他看著盤子里的巧克力蛋糕,想到蘇熙看向他的最后一眼,那是被自己人背叛的眼神,充滿了不可思議和恨意。
南宮祐閉了一下眼睛,讓自己不要再繼續(xù)想下去,起身快步離開。
*
燈光通明的實驗室,蘇熙被放在床上,周圍放置著各種儀器。
三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醫(yī)生站在床前,表情冷漠的盯著蘇熙,空氣一度冷到凝滯,只有頭頂上的白熾燈發(fā)出刺眼的光芒。
有護士推著冷藏藥劑車走過來,醫(yī)生檢查了蘇熙緊閉的眼睛,之后接過護士遞上來的針管,將里面淡藍色的藥液,緩緩?fù)七M蘇熙纖細的手臂。
……
江城
下午五點,蘇楚辭進了總裁辦公室,匯報行程,“凌總,今天名享的酒會設(shè)在揚帆酒店三十七樓宴會廳,八點開始?!?/p>
凌久澤低頭看文件,有些心不在焉,“好,我知道了!”
蘇楚辭語氣頓了一下,聲音放柔,“晚上我正好有時間,可以陪凌總一起去。”
凌久澤頭也沒抬,“不用!”
蘇楚辭眼神微微一暗,仍舊笑的端莊溫雅,“好的,那我出去了!”
“嗯!”
凌久澤淡淡應(yīng)了一聲。
等蘇楚辭離開,凌久澤向后靠向椅背,抬手揉了一下眉心,看著窗外的黃昏,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。
很焦躁,又不明緣由。
大概是因為他的熙寶不在身邊,所以他才的心神不寧才會與日俱增。
他一直在辦公室里呆到天黑,才起身離開。
明左已經(jīng)開車在樓下等候,凌久澤上了車,去揚帆酒店參加酒會。
宴廳金碧輝煌,燈光璀璨,穿著正裝的男人們?nèi)齼蓛傻恼驹谝黄鹋收劊鳛檎{(diào)節(jié)氣氛的女人們則穿著漂亮端莊的禮服,在宴廳里穿梭走動。
凌久澤是名享邀請的貴客,由名享的老總陪著,談了以后合作上的意向。
不斷的有人過來敬酒,凌久澤氣質(zhì)矜貴淡漠,陪著喝了兩三杯,已經(jīng)是給了極大的面子。
名享的供應(yīng)商王氏集團老總走過來,一臉的誠惶誠恐,“沒想到凌總會親自過來,很久不見,我敬您一杯?!?/p>
凌久澤還未說話,身后傳來一道淡雅的女聲,“我們凌總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,我替凌總敬王總!”
凌久澤轉(zhuǎn)頭看去,是蘇楚辭。
他墨眸深諳,沒說話,表情也是一貫的冷淡疏離。
“這位是、”益和的王總激動道,“凌總身邊的特助,蘇楚辭小姐,我沒有認錯吧!”
“是我!”蘇楚辭穿著一件咖色帶鉆的露背禮服,沉穩(wěn)大氣,又不失高貴性感,對著王總舉杯,“我替凌總敬您!”
“蘇小姐果然和傳聞里一樣的漂亮!”王總喝了酒,滿臉通紅的稱贊。
“是嗎?”蘇楚辭玩笑道,“難道傳聞里不應(yīng)該是我很有能力,才能輔佐凌總左右!”
凌久澤眉梢微微一挑,覺得今天蘇楚辭和平時有些不一樣。
“當(dāng)然,當(dāng)然!”王總立刻道,“能做凌總的特助,工作能力當(dāng)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!”
其他人也紛紛附和、恭維,
“蘇小姐能在凌總身邊輔佐這么多年,才華和魄力都可見一斑!”
“蘇小姐不但有能力,還長的這么漂亮,真是讓人羨慕凌總!”
“也只有凌總身邊才能招攬像蘇小姐這樣的人才!”
……
蘇楚辭唇角微微上揚,一向高冷的臉上帶了幾分溫和笑意。
凌久澤不喜參加這種酒會,蘇楚辭也不屑,可是今天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參加酒會的感覺也很不錯。
不用她開口,就會有人在凌久澤面前提到她的種種價值。
她在凌久澤身邊已經(jīng)很久了,或許他已經(jīng)忽略了她的存在。
需要這些人來提醒他。
她不想再這樣不溫不火的在他身邊呆下去!
聽說蘇熙離開了江城,這是上天在給她提供機會。
她一定要好好把握!
整個酒會,她都跟在凌久澤身側(cè),承受了一晚上的夸獎。
十點的時候,凌久澤離開酒會,蘇楚辭跟在他身后,關(guān)切的問道,“凌總,您喝了不少酒,有沒有不舒服?”
凌久澤轉(zhuǎn)身冷淡的看著她,“你為什么會在這里?”
蘇楚辭立刻道,“名享陳總的千金和我是朋友,她邀請我過來的?!?/p>
凌久澤淡淡點頭,沒再說什么。
電梯里,只有兩人,蘇楚辭心跳不斷的加快,低聲開口,“凌總,前兩天周末,我在商場里遇到凌伯母,當(dāng)時伯母還幫了我一個忙,當(dāng)時匆忙沒來得及表示,我想上門拜訪一下,不知道凌伯母方便嗎?”
蘇熙不就是靠著接近凌家人接近的凌久澤嗎?
她也可以!
凌久澤俊顏冷淡,“你去拜訪的人是我母親,你應(yīng)該問她,而不是問我!”
男人冷漠的態(tài)度讓蘇楚辭臉色一暗,訕訕道,“好的,明天我給伯母打個電話!”
她本來性格高傲,就不是八面玲瓏、善于奉承的人,被凌久澤冷淡后,她心情郁悶,也沒再主動開口
出了酒店,凌久澤徑直往自己的車走,蘇楚辭跟上來,“凌總,我喝了酒不能開車,能坐您的車回家嗎?”
凌久澤回頭,“你可以打車,車費找財物報銷?!?/p>
蘇楚辭的臉色僵在那。
明左已經(jīng)下車,打開了車門,等著凌久澤。
男人上了車,看也沒看站在冷風(fēng)中的蘇楚辭。
明左開車離開,問道,“蘇助理怎么會在這里?”
凌久澤半醉的眸子看著車窗外,語調(diào)冷寂的開口,“自作主張,越發(fā)的不聰明了!”
明左沒再談蘇楚辭,問道,“回老宅還是御庭?”
凌久澤靠著椅背閉眼假寐,“御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