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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千一百二十二章 當(dāng)年的事

李希文和彭宴一起來的,聽完駱嘉寧的“冤屈”,李希文氣憤的要去找陳行算賬。

彭宴一把拉住他,“你憑什么找陳行?事情明明很清楚,是嘉寧自己非要和華瑩爭,才會花重金去買那個花瓶,就算這是個坑,也是嘉寧自己主動跳的!你問她自己,她去參加那個拍賣會,真的是因為要去搞慈善嗎?她去的目的,她自己明白!她不仁在前,就別怪別人不義,我要是華瑩,我都不可能忍到現(xiàn)在才出手!”

駱嘉寧滿眼是淚的看著彭宴,“你為什么處處維護華瑩?你也被她洗腦了是不是?”

彭宴想反駁,李星晚截住他的話,“我知道你要和嘉寧講大道理,但是嘉寧現(xiàn)在情緒不穩(wěn)定,就算她有錯,你能不能等她心情好一些再說她?”

李希文氣道,“嘉寧有什么錯?她就是看中那個花瓶想送給陳奶奶,華瑩利用嘉寧的孝心故意和她抬價坑騙她,陳行袖手旁邊和華瑩一起欺負嘉寧,嘉寧是最委屈的!”

“好、好!”彭宴冷笑開口,“你們繼續(xù)縱著她、寵著她吧,你們這是為她出氣,為她好嗎?你們這是在害她,要害她萬劫不復(fù)!”

駱嘉寧大怒,“彭宴,你給我滾出去!以后我也沒有你這個朋友,你喜歡華瑩,喜歡個表子,你去找她吧!”

彭宴目光冷沉犀利的看著駱嘉寧,“嘉寧,你把自己困在一個怪圈里,真的打算永遠不出來了嗎?”

他話一出口,李希文臉色大變,冷聲道,“彭宴,你給我出去!”

彭宴心灰意冷的點點頭,轉(zhuǎn)身便走。

駱嘉寧怔怔的看著被關(guān)上的門,李星晚立刻握住她的手,心疼的撫著,“嘉寧,我理解你現(xiàn)在做的一切,你不想陳行離開我們,你想幫我搶回陳行,我都理解?!?/p>

駱嘉寧眼淚淌下來,抱住李星晚,委屈的哭出聲來。

李希文也表態(tài),“別哭,我是永遠站在你這邊的?!?/p>

李星晚抱著哽咽痛哭的駱嘉寧,低聲自語道,“陳行以前不是這樣的,他最疼你了,現(xiàn)在怎么會變成這樣?”

駱嘉寧聽到這話心里越發(fā)的難受,陳行為什么會變成這樣,當(dāng)然是因為華瑩!

一時間,駱嘉寧對華瑩恨到了極點。

*

下午公司有事,陳行將華瑩送回家后先回公司去了,臨走時告訴華瑩別出門,他晚上回來接她一起去吃晚飯。

華瑩欣然應(yīng)聲。

回到家,華瑩叫來快遞,將拍到的那枚胸針寄給了自己媽媽。

忙完后,回到書房整理了一下明天周一開會要用的資料,天快黑的時候,她接到了彭宴的電話。

她料到駱嘉寧不會善罷甘休,也猜到李希文會打電話為駱嘉寧出氣,但沒想到第一個給她打電話的人是彭宴。

彭宴聲音含笑,和以前一樣熟稔的語氣,“有時間嗎?一起聊聊?!?/p>

華瑩淡笑,“好??!”

彭宴語氣一頓,笑道,“好久沒一起喝酒了,還是以前的酒吧?”

華瑩應(yīng)聲,“可以,我現(xiàn)在就過去。”

掛了電話后,華瑩換了件衣服,之后開車去他們最初認識的那個酒吧。

冬至以后天氣越來越冷了,連夕陽都帶著幾分寒意,橘紅色的云層像是被籠罩在一層寒霧之下。

周末路上依舊堵車,華瑩到了酒吧的時候天已經(jīng)黑透了,但是這個時間點,酒吧還比較冷清,常駐樂隊都還沒來,只有零星的幾個客人分散在角落里。

調(diào)酒師看到華瑩面露驚喜,“又好多天沒看到你了,現(xiàn)在很忙?”

華瑩輕笑,“接近年關(guān)的時候都這樣,你呢,生意忙嗎?”

調(diào)酒師道,“還好,都是老顧客關(guān)照?!?/p>

“華瑩!”

華瑩身后傳來彭宴的聲音。

她和調(diào)酒師要了酒,之后向著彭宴走去。

兩人在以前他們經(jīng)常聊天的位置上坐下,彭宴俊朗笑道,“吃飯沒有?”

“還沒有,陳行去加班了,等他一起?!比A瑩爽快道。

彭宴脫了外套放在一旁,玩笑道,“你們兩個現(xiàn)在是形影不離、如膠似漆,簡直是羨煞旁人!”

華瑩溫淡一笑,接過服務(wù)生送過來的酒,放在彭宴面前,“你今天找我,是為了駱嘉寧吧!”

彭宴知道華瑩聰明,也不跟她兜圈子,拿起酒喝了一大口,坦誠道,“是關(guān)于她的事!”

他語氣一頓,才繼續(xù)道,“嘉寧的事我們幾個從來不提,但是你已經(jīng)和陳行在一起了,嘉寧現(xiàn)在又這個樣子,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你知道?!?/p>

華瑩轉(zhuǎn)頭看向彭宴。

彭宴靠著椅背,臉色凝重,“陳行、希文,我們?nèi)齻€高中就在一起,嘉寧是我們共同的朋友,她那時候和現(xiàn)在完全不一樣,她率真、熱情,積極又樂觀,學(xué)習(xí)成績也很好。”

“那時她經(jīng)常去陳家吃飯,陳家人也把她當(dāng)自家女兒一樣對待?!?/p>

“高三那年,陳行的爸爸有項研究成果獲了獎,和他競爭的同事的兒子也在我們學(xué)校,大概是在家里聽多了父親的抱怨,便把怨氣遷怒到陳行身上,找了十多個社會上的人在放學(xué)的路上圍堵陳行?!?/p>

“那天正好我們?nèi)齻€在一起,誰也沒慫,上去就干,三個人打十幾個人也沒落下風(fēng),但都受了傷。”

彭宴說著,卷起襯衫袖子給她看自己手臂上一條長長的疤痕,“當(dāng)時對方一刀砍下來,我這條手臂差點就沒了。”

華瑩看著那道過了十幾年仍然觸目驚心的傷疤,不由的皺眉。

彭宴放下袖子,繼續(xù)道,“我們?nèi)齻€一起打架,一起住院,嘉寧每天都去看我們。”

“高三階段,老師講的都是可能會考的重點,嘉寧放了學(xué)帶著筆記和作業(yè)去醫(yī)院里找我們,和我們一起在病房寫作業(yè)?!?/p>

“她幾乎每天都陪我們到很晚,我們也勸她早點回去,可是嘉寧的父母經(jīng)常不在家,她一個人在家無聊,更愿意和我們在一起?!?/p>

“有一天晚上、還是出事了。”彭宴緊緊皺眉,面帶悲痛的垂著頭,“那天她回去的太晚了,被一個流浪漢拽進了胡同、”

他聲音發(fā)澀,沒再繼續(xù)說下去。

可是華瑩已經(jīng)懂了,她震驚的看著彭宴,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