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來她幫了陳惜墨一次,和她成了朋友。
某天陳惜墨打電話的時(shí)候,被她媽媽聽到,她媽媽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女兒有了一個(gè)朋友很激動(dòng),一定要請陳惜墨吃飯。
鬼使神差的,何夕將陳惜墨帶到了媽媽面前。
那頓飯后,她媽媽一直夸陳惜墨,本來她們母女關(guān)系僵硬,聽到自己媽媽夸別人她應(yīng)該反感,可是并沒有,聽到媽媽夸陳惜墨,她很開心!
展會結(jié)束,陳惜墨離開了峸州,她們雖然還有聯(lián)絡(luò),但是何夕并沒有其他想法。
畢竟陳惜墨有一個(gè)相愛的男朋友,她很幸福,她不會去打擾她。
她以為兩人的關(guān)系就停留在此了,直到陳惜墨被她認(rèn)為堅(jiān)不可摧的愛情傷的遍體鱗傷。
那時(shí)候她毫不猶豫的去了江城,并且放棄了峸州的一切,留在了那里。
這幾年她以朋友的身份留在陳惜墨身邊,照顧她,陪著她,卻仍然保持著朋友的距離,不曾越軌半步。
她把那種微妙的感情藏在心里,怕嚇到陳惜墨,怕失去她。
“你確定自己對陳惜墨是那種感情?你只是太缺愛了,恰好遇到了陳惜墨而已。”明非認(rèn)真的看著她,“陳惜墨性格開朗,是個(gè)很有感染力的女孩,只要和她接觸過的人都會喜歡她,包括我、當(dāng)然,我說的喜歡不是那種喜歡,你對她也是!”
何夕頭有些暈,看旁邊的燈都開始出現(xiàn)炫光,她不耐煩的道,“是哪種喜歡不用你告訴我!”
“你因?yàn)閰拹禾茣煂δ阕龅氖虏庞憛捘腥耍悄悴皇钦嬲膌es。”明非肯定的道,“否則在陳惜墨之前,你就喜歡別的女孩子了?!?/p>
何夕有些惱,“我喜歡誰關(guān)你什么事?你想糾正我的性取向來讓我放棄陳惜墨,然后成全明左?”
她嗤聲道,“那你不用多此一舉了,陳惜墨已經(jīng)原諒明左,我阻止不了她!”
明非見她表情不對,伸手奪過她手里的酒,“別喝了!”
何夕皺眉,“把酒還我!”
“不給!”明非俊臉上帶了幾分惱怒。
何夕起身過去拿,明非一把抓住她手腕,“何夕,你不要逃避問題,唐暉的事情解決了,事情已經(jīng)真相大白,你也該從陰影中走出來了!”
何夕皺眉盯著他,“你能不能閉嘴?”
“不能,除非你能正視自己的感情,別人不會對你說的話我來說,沒人教過你的事我來教!”明非眸色認(rèn)真,直視何夕的眼睛,語氣也從未有過的正經(jīng)。
何夕看著男人那種緋紅的唇一張一合,怎么覺得那么討厭!他就不能閉嘴嗎?明知道她心情不好,還要對她說教!
他以為這是在公司開會,他是不是在上位待久了,總喜歡對別人指點(diǎn)江山!
“何夕你比所有人都勇敢堅(jiān)強(qiáng),但是、唔!”男人被封住了嘴,看著女孩突然逼近的面孔,他猛的睜大眼,唇上的濕 潤溫 軟,更是讓他心跳在這一剎那停止。
何夕也怔了,很快后退,“你可以閉嘴了嗎?”
明非眸色漆黑,一瞬不瞬的看著她。
女孩白 皙的臉頰染了酡紅,眼神也沒了往日的清明冷意,變成了嫌棄和不耐煩,卻仍然如寒星一般深邃。
明非突然伸手?jǐn)堊∷难?,反身將她壓在藤椅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驚訝略帶倉皇的眼神,隨即捏住她下巴,重重吻下去。
何夕用力的掙扎,然而她被控制在藤椅上,面前是男人俊挺高大的身形,她力氣也不如他,處處失守,很快便被攻陷。
男人吻的兇猛,把自己的氣息渡給她,強(qiáng)迫她全部接受。
兩人都是強(qiáng)勢的人,誰也不肯認(rèn)輸退縮,何夕打他咬他,嘗到了血腥味,越發(fā)被刺激的情緒激動(dòng)。
吵架的時(shí)候針鋒相對,接吻也似兩軍交戰(zhàn)般激烈,要拼個(gè)你死我活。
到底是明非先退讓,放軟了力道,溫柔的細(xì)吻她每一處,她清冽中帶著甘甜,讓他忍不住往更深處探索。
何夕反而無法招架這樣的溫柔,力氣似被他吸走,全身酥 軟,雙手無處安放的滑落……
雞尾酒的味道越發(fā)濃郁,在唇齒糾纏間彌漫,隨著氣息深 入骨髓和心脈。
兩人都閉上了眼睛,任憑身體的本能放縱,享受心跳劇烈跳動(dòng)的狂歡。
夜色靜謐無聲,只有一輪彎月隱匿在樹梢之間,幽幽月色傾瀉,落下一地清輝,曖昧如這旖 旎月華,肆意彌漫,無處不在。
吻了很久,明非才放過她,沿著她下巴一路往下。
女孩肌膚瑩潤清涼,帶著沐浴后的清醇幽香,明非抓著她衣服的手臂緊繃,有一股將她揉到身體里的強(qiáng)烈沖動(dòng)。
“明非!”何夕驚慌的喊了一聲。
明非停下來,靠著她肩膀粗喘,沙啞開口,“你特么真能折磨我!”
片刻后,明非翻身坐在藤椅上,將何夕抱起來,讓她趴在自己肩膀上,他則仰身靠后,閉著眼睛平息紛亂的呼吸和心跳。
不知又過了多久,明非冷靜下來,眼神恢復(fù)了平日的清明,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女孩,戲謔開口,“你這讓人閉嘴的方式真是特別,但是效果顯著,下次還可以這樣!”
何夕沒說話。
明非以為她生氣不搭理自己,過了片刻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竟然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男人抓起旁邊的外套蓋在何夕身上,長眸一瞟,落在茶幾上,上面放著剩下少半瓶的雞尾酒。
起了風(fēng),酒液微微晃動(dòng),閃爍著粼粼波光,顏色越發(fā)絢麗。
明非不想動(dòng),就這樣抱著懷里的女孩,目光放遠(yuǎn),看向遠(yuǎn)處的夜色,看向峸州的夜空,透過那片黑,看向更遠(yuǎn)處。
直到深夜,寒夜起了薄霧,風(fēng)更冷了,懷里的女孩開始不由自主的蜷縮身體,明非才抱著她起身回房。
穿過走廊的時(shí)候,遇到經(jīng)過的傭人,傭人驚訝的看著兩人。
“噓!”明非做了個(gè)噤聲的口型,隨即抱著何夕越過傭人,大步往前走。
回到何夕房間,將她放在床上,明非彎腰將被子拉上來,給她蓋的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。
何夕睡的很熟,一點(diǎn)習(xí)武之人的警惕性都沒有了,任憑明非擺弄。
明非坐在床邊,看著她此刻放下所有戒備和清冷,閉目酣睡的模樣不由的覺得可笑。
然而等目光落在她粉潤微腫的唇瓣上,他突然就笑不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