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國凱懵圈懵的確實厲害,但也得趕緊回話啊,忙道:“謝謝郭局!”
郭立棟隨后仍是笑容滿面地和其他局黨委領(lǐng)導(dǎo)班子成員握手。
市局紀(jì)委書記孫才走上前來,握住鄒國凱的手,呵呵笑道:“鄒副縣長,恭喜你??!”
鄒國凱忙道:“孫書記,謝謝您了!”
鄒國凱雖然特別懵圈,但郭立棟和孫才的先后祝賀,卻讓他倍感親切和榮幸!
這也讓他找到了一點當(dāng)了副縣長后被尊重的感覺!
鄒國凱忙熱情地請郭立棟孫才眾人上樓,在局黨委領(lǐng)導(dǎo)班子的粗用下,
眾人來到了會議室。
郭立棟和孫才帶著隨行人員坐在了里邊那一排,鄒國凱帶著局黨委領(lǐng)導(dǎo)班子成員坐在了靠門的這一排。
雙方落定,鄒國凱剛要開始匯報工作,從外邊突然快步走進(jìn)來幾個人。
眾人扭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竟然是黎允橋和錢坤還有他們各自的秘書。
鄒國凱大吃一驚,他沒有想到黎縣長和錢副縣長竟然來了。
鄒國凱和局黨委領(lǐng)導(dǎo)班子成員全部都站了起來。
黎允橋?qū)︵u國凱他們視若無睹,大步朝郭立棟走去,伸著手熱情地道:“郭局啊,歡迎您來我們蒼云縣檢查指導(dǎo)工作。”
郭立棟這才站起身來,和黎允橋緊緊握住手,呵呵笑道:“黎縣長,我這次來,也是支持你的工作嘛?!?/p>
隨后,郭立棟又和錢坤熱情的握手。
黎允橋和錢坤接著又與孫才熱情地握手,緊接著又與郭立棟的其他隨行人員一一握手。
握手過后,黎允橋坐在了郭立棟身邊,錢坤則坐在了黎允橋身邊。郭立棟那邊則坐著孫才。其他隨行人員則依次分開落座。
黎允橋坐下后,臉色隨即嚴(yán)肅地看著鄒國凱道:“鄒副縣長,郭局蒞臨指導(dǎo)工作,這么大的事,你該第一時間向我匯報啊。要不是我趕巧和郭局通電話 ,那我還不知道郭局到了這里呢?!?/p>
黎允橋這么說,就是對鄒國凱的批評了。
鄒國凱臉色一紅,尷尬地忙道:“黎縣長,不好意思,這是我的失誤,今后注意?!?/p>
黎允橋仍是非常不滿地道:“你現(xiàn)在是副縣長了,所以我對你要嚴(yán)格要求。今后不論大小事都要先請示匯報,這可是原則。你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,不要再犯這種錯誤?!?/p>
鄒國凱被黎允橋批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,要多尷尬有多尷尬,要多難堪有多難堪。
但他也只能道:“黎縣長批評的對,今后我一定注意。”
黎允橋以為錢坤也會批評鄒國凱幾句。但錢坤卻是什么也沒說。
黎允橋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批評鄒國凱,讓鄒國凱下不來臺,只有郭立棟看著心花怒放。
郭立棟今天來這里,雖然對鄒國凱表現(xiàn)的很友好,但他這么做是有目的的。如果沒有目的,他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對待鄒國凱。
因為他從心里就很厭煩鄒國凱。
除了郭立棟之外,其他人則是很看不慣黎允橋這種得理不饒人的嘴臉,包括孫才和錢坤。
孫才和錢坤都懂得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的道理。
但政治仕途順風(fēng)順?biāo)睦柙蕵驂焊蜎]有這種意識。
他就是要把鄒國凱拿捏的死死的才過癮。
鄒國凱道:“郭局,孫書記,黎縣長,錢副縣長,我現(xiàn)在把縣局的各項工向各位領(lǐng)導(dǎo)作一下匯報吧?”
郭立棟道:“好,那你就先匯報吧?!?/p>
鄒國凱開始認(rèn)真地匯報起來。材料是局辦公室的工作人員緊急撰寫好的。
但這種匯報材料與以往的匯報材料大同小異,只要簡單修改一下數(shù)據(jù),再把近期的重點工作加上就可以了。
鄒國凱匯報的很是認(rèn)真,但他卻發(fā)現(xiàn)郭立棟孫才還有黎允橋錢坤都聽得心不在焉,他們四個人沒有一個動筆的,都是坐在那里光聽。
鄒國凱心中閃過一個念頭:難道郭立棟和孫才這次來,并不是為了檢查指導(dǎo)工作?
工作匯報完畢,郭立棟道:“剛才聽了鄒副縣長的匯報,對蒼云縣局的整體工作,市局還是比較肯定和滿意的。公安系統(tǒng)是執(zhí)法部門,不論是市局還是縣局,首先要做的就是要保一方平安。我們的重要職責(zé),就是要時刻保持高度的警惕,不但要保護(hù)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(chǎn)安全,還要為地方經(jīng)濟(jì)發(fā)展保駕護(hù)航。剛才走副縣長匯報工作的時候,提到了蒼云縣目前正在進(jìn)行的棚戶區(qū)改造項目,在此期間的治安維穩(wěn)工作,遇到了不小的阻力。希望蒼云縣局在走副縣長的帶領(lǐng)下,克服困難,將治安工作努力搞上去。我就談這么多吧?!?/p>
郭立棟的這番講話,都是官話套話。不論他走到哪里,只要聽取匯報之后,他的講話內(nèi)容基本就是這些。已經(jīng)形成了固定模式。
隨后是黎允橋講話。黎允橋的講話更是俗不可耐,也都是一些官話套話。并不是從實際出發(fā),而是水過地皮濕的大講一通。
別人聽得云山霧罩,實際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講這些話的目的是什么。
講的糊涂,聽得糊涂,反正是糊涂成了一鍋粥。不過,總算是把過場走完了。
作為縣長,來參加這樣的場合,不講話就彰顯不出縣長的身份。
隨后是孫才講話,最后是錢坤講話。兩人的講話都很簡短,也純粹是在走過場,并無實際意義。
會議即將結(jié)束之時,,黎允橋?qū)澋溃骸肮?,你?zhǔn)備到哪個派出所視察一下,我陪你去。”
郭立棟道:“派出所就不去了,我要和鄒副縣長單獨談?wù)??!?/p>
黎允橋忙點了點頭,問鄒國凱:“中午怎么安排的?”
鄒國凱忙道:“安排在了富貴酒樓。”
黎允橋道:“郭局,我就不打擾你了。中午咱們在富貴酒樓見?!?/p>
“好,中午見面再談。”
黎允橋和錢坤隨后離開,郭立棟和孫才還有鄒國凱來到了小會議室里。
鄒國凱心中也有些納悶,郭局不是說要和自己單獨談?wù)?,孫才怎么也在場?
在小會議室落座之后,郭立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,又恢復(fù)了以前那種六親不認(rèn)的嘴臉。
“國凱,你們縣局是不是拘留了一個叫劉發(fā)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