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鄭,什么情況?”
高延宗對于秘書的表現(xiàn)不太滿意。
“書記,市城投公司負責人劉冰、教育局局長孫漢偉以及南關(guān)區(qū)區(qū)長趙志永等十幾名干部聯(lián)合起來,一起前往省城,目前已經(jīng)出發(fā)半個小時了,他們要到省政府討要說法,說您打壓異已,憑個人喜好用人?!?/p>
鄭永全匯報道。
“這些人也太沒有大局觀了,輪崗是明文規(guī)定的,誰也不可能一直坐在某個位置上不動。”
高延宗說道:“一鳴市長,今天就聊到這,我先處理這件事,以免造成不利影響?!?/p>
江一鳴點了點頭,他知道此時自已說什么,高延宗都沒有心思聽。
等江一鳴離開辦公室后,高延宗第一時間打給了姜松濤。
“松濤局長,立即派人把劉冰等人給攔住,無論使用什么手段,務必把他們給帶回來!”
“好的書記,我一定在他們趕到江城之前把人給截住?!?/p>
姜松濤顯然也聽說了這件事。
“好,我等你的消息?!?/p>
高延宗松了口氣,他相信以姜松濤的能力,把他們帶回來完全不成問題。
也幸好他昨天同意幫姜松濤解決事情。
否則姜松濤對自已陽奉陰違,這些人肯定是追不回來的。
沒有幾分鐘,姜松濤的電話打了進來。
“書記,有件事需要向您匯報?!?/p>
“沒有追上?”
高延宗皺眉。
“不是,追上劉冰等人沒有問題?!?/p>
姜松濤說道:“劉冰等人實際是在玩聲東擊西的策略,他們這些人光明正大的去省城,不過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,為另一幫退休老干部去省政府上訪打掩護。”
“什么?還有一幫老干部去上訪?”
高延宗說道:“我怎么沒有得到消息,具體什么情況了?”
退休老干部不同在職的,在職的反映問題還有很多顧慮,但這些退休老干部不一樣,他們已經(jīng)退休了,說起話來肆無忌憚。
“我得到的消息,剛出發(fā)沒有多久,我已經(jīng)安排人在截留了?!?/p>
“好,很好,松濤局長,你立了大功?!?/p>
高延宗說道:“想辦法將他們勸說回來。”
“書記,這些老干部中,年紀都比較大了,有些級別也不低,我們不可能來硬的?!?/p>
姜松濤說道:“所以,我個人建議您親自出面跟他們談,只有這樣,才可能把他們勸說回來。”
高延宗想了想說道:“好,我現(xiàn)在趕過去,你們務必照顧好老干部,不能和他們產(chǎn)生沖突?!?/p>
他也知道,自已不出面,恐怕姜松濤等人無法接回老干部。
這些老干部之所以上訪,主要是為了他們的子女。
他調(diào)動的這批人中,有部分是老干部的子女,他當時并沒有考慮到他們。
只是沒想到,這些老干部會拉上其他的老干部一同上訪,這就形成了影響力。
倘若處理不好,比那些在職干部上訪造成的影響還要大。
他必須慎重處理。
另一邊。
江一鳴把市紀委副書記盧漢生叫到了辦公室。
“漢生書記,楊真書記跟你說什么了嗎?”
“楊真書記跟我說,趙運山的案子不用再深查了,交給手下人掃尾就行了?!?/p>
盧漢生說道:“案子剛有起色,怎么就這么停下了呢?這么大的事,絕不是張貴詢一個人能夠完成的。”
“張貴詢那邊怎么說?”
“他倒是承認了幫助鄭明旺,但他不知道還有誰參與其中,他和鄭明旺是單線聯(lián)系,鄭明旺給他送錢,他出面辦事,并沒有人給他打招呼?!?/p>
盧漢生說道:“不過鄭明旺那邊已經(jīng)有松動的現(xiàn)象了,我相信,再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,絕對能夠從他嘴里問出些東西。”
“延宗書記和楊真書記說了,讓他盡快結(jié)束這起案子?!?/p>
江一鳴說道:“楊真書記目前正處于關(guān)鍵時刻,他不會與延宗書記唱反調(diào)的。”
“案件就這么結(jié)束嗎?”
盧漢生有些不甘,他前期做了不少工作,眼看著要出成果了,上面一道命令下來,事情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結(jié)束了。
“漢生書記,事情不會這么結(jié)束的,現(xiàn)在只是暫時擱置?!?/p>
江一鳴說道:“再說,既然趙運山的案子不好查下去,那就從其他方面進行調(diào)查?!?/p>
“咱們得老同事廖顯東最近比較張揚,私下向我反映他有問題的干部也不少,把工作重心放在他的身上,說不定有意外之喜?!?/p>
他之前剛到義陽市工作,姜松濤就向他表露正在調(diào)查廖顯東,但最近唐光勇反映,兩人來往又變得密切了,他們內(nèi)部的調(diào)查也停止了。
從時間上來看,兩人來往密切的時間正是趙運山到實驗小學綁架學生一案開始,而云山食品公司注冊地又是云陽區(qū),也許兩者都牽扯到云山食品公司的事情上了。
倘若把廖顯東的問題查出來,說不定就能拔出蘿卜帶出泥,姜松濤的事情就也解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