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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見那天坑之中,半身破碎的老頭,狼狽不堪的站在冒煙坑底。
周圍蘑菇云帶起的煙塵還未消散。
倒是給他襯托了點氛圍感。
這能行?
陸鼎不能忍。
自已的大技能,給別人拉上畫面了?
這不是白嫖嗎?
抬手掀動猛烈的狂風(fēng)吹去,帶走煙塵,徹底清空視野之后。
陸鼎打量著站著都有些搖晃的老頭兒。
目光落在他身上那有些褪色的老款749制服上。
晃了晃手中碎掉的飛刀法器,上面還帶著兩根斷發(fā)。
“準(zhǔn)頭有了,力度差點。”
手指一搓,法器碎片徹底成灰。
陸鼎自已也沒想到,這剛剛得到?jīng)]多久的【銅頭之法】,居然這么快就能派上用場。
雖然說。
沒有這銅頭之法,老頭兒的偷襲,也奈何不了他什么。
最多破皮兒。
可破皮兒就意味著掉價。
現(xiàn)在這【銅頭之法】腦袋上一罩,鐺鐺的。
好聽嗎?
好聽就是好頭。
老頭兒面色有些凝重。
他是怎么都沒有想到,自已偷襲一擊的飛刀,居然連陸鼎的防都沒有破。
這讓他一時間,不知道該怎么回話。
同時也暫時壓下了他的戰(zhàn)斗之心。
這也是陸鼎覺得【銅頭之法】好用的原因之一。
這就跟在法治社會健身練武一樣,不健身不練武,赤手空拳,跟人起了沖突沒動手是怕賠錢和蘿卜蹲。
但要是健身塊兒大,或者手上有東西,別人不跟你起沖突是怕打不過。
性質(zhì)不一樣。
當(dāng)然,這個前提是赤手空拳。
老頭兒冷靜了一下,抬手按動身上傷口穴位。
對著陸鼎說道:“陸太歲,我們都是隸屬大漢的749調(diào)查員,你身為特派員,不審不查,興無名之戰(zhàn),滅枯骨道749上萬人,殺死兩位局長?!?/p>
“殘暴弒殺,違規(guī)違法,你對得起大漢給予你的特派員身份嗎?。??”
陸鼎目光始終落在老人的衣服上,都沒有正眼看他一下。
等到老人說完他才開口。
“我看你的衣服是老款的,年紀(jì)也比較大,而且我也沒聽說過枯骨道749有你這樣一號人物,新城事變之前的老調(diào)查員?”
就是因為這件衣服。
才讓陸鼎沒有第一時間,對這老頭兒補刀弄死他。
老調(diào)查員,還是需要尊敬一下的。
但也只是尊敬,給予他說點話的時間,給他一個體面。
至于活?不可能。
出手偷襲了,怎么可能讓他活。
老人聽陸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也不惱,畢竟打不過,只能順著陸鼎的話往下說。
“對,老夫穆連山,前枯骨道749資深調(diào)查員,現(xiàn)枯骨道749后勤處處長。”
果然。
隱退的強者,都喜歡看后勤處,藏經(jīng)閣之類的。
要放在玄幻小說里,這高低是個戰(zhàn)力頂呱呱的宗門老輩強者。
陸鼎聽到是后勤處處長以后,不免想到了鄧?yán)?,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干嘛?/p>
他一笑。
這死老頭兒,還真是buff疊滿了。
伸手拿出手機,登錄749APP一查。
穆連山的資料出現(xiàn)在手機界面上。
五禁修為,跟錢進一樣擅用飛刀,來無影去無蹤,號稱例無虛發(fā),早年多立功,新城事變后,退到二線,守起了枯骨道749的后勤根基。
看著是個老功臣,表面沒問題,實則有大問題。
并不是說他貪污,而是立場。
“陸太歲,麻煩您回答我的話。”
陸鼎抬起目光:“我回答你什么?”
“老東西,我沒有第一時間弄死你,是因為看在你是老調(diào)查員的份兒上。”
“你也配質(zhì)問我?”
“老夫憑什么不能質(zhì)問你?。俊?/p>
“是,別說老夫現(xiàn)在是重傷之軀,就算是全盛時期,以五禁修為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你,但威武不能屈,老夫身為調(diào)查員,眼見不平!”
“老夫就要站出來?。 ?/p>
“如果陸太歲不滿,大可以隨意打死老夫,老夫就算是死,也是一名正直的調(diào)查員,死在了老夫的崗位上,站好了最后一班崗!”
老頭兒十分硬氣的說著。
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怕死。
隨后看著陸鼎:“但你陸鼎嘛......”
現(xiàn)在情緒到位,他連陸太歲都不喊了,直呼大名:“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,新城的百姓記得這一天,枯骨道的百姓記得這一天?!?/p>
“你殺的完枯骨道749的調(diào)查員,你殺不完新城的悠悠之口!”
見他這副滾刀肉的樣子。
陸鼎知道,就這么殺了他,反而是順了他的意。
行,你不要是理論嗎,我陪你理論。
“正直?”
“你所謂的正直,就是不貪污,不受賄,不濫用職權(quán)?”
穆連山微微抬頭,面露傲色!
縱然,現(xiàn)在的新城是個大染缸,他也能保證自已的出淤泥而不染,這是他的底氣。
陸鼎繼續(xù)說著:“還新城的百姓,枯骨道的百姓?”
“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也配說這個?”
老頭兒一指陸鼎:“你......”
“閉嘴?。?!”
陸鼎怒吼一聲,風(fēng)云齊動,掌握話語權(quán)繼續(xù)說道:“我不審不查,興無名之師?”
“枯骨道749上到局長,下到調(diào)查員,朽木占職,禽獸食祿,哪個不是尸位素餐?哪個不是惡貫滿盈?”
“在這枯骨道地界上,官商勾結(jié)是常事,魚肉百姓是平常,謀財害命如吃飯喝水,強取豪奪更是輕車熟路。”
“以前的枯骨道,說的是,枯骨鋪前路,福澤罩后人?!?/p>
“現(xiàn)在的枯骨道,說的是,朱門酒肉臭,路有凍死骨?!?/p>
陸鼎說著,從天空踩下,一邊走,一邊給他豎大拇指,諷刺拉滿。
“你正直,你清高,你眼見不平,你身正不怕影子斜,你他媽的最可惡!”
“我原以為,你穿著老式制服,是退休了,一腔熱血不甘涼,我還想好好跟你說一說,給你點尊重,結(jié)果你他媽的是枯骨道后勤處長?!?/p>
“在他們魚肉百姓的時候,你做了什么?在他們謀財害命的時候,怎么看不到你站出來眼見不平?”
老頭兒被封住的傷口,現(xiàn)在被罵的有些崩開,鮮血直往下滴。
看他臉色逐漸升紅。
“那是因為.......”
“借口?。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