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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一聲,滴!
執(zhí)法記錄儀開機(jī)。
陸鼎的聲音隨后而至:“科目一中,有這樣一道題,發(fā)生交通事故后,故意隱瞞,破壞,偽造現(xiàn)場的,負(fù)事故的全部責(zé)任?!?/p>
竹筏記錄儀之前一直是開著的,包括去枯骨道749,也是開著的。
后來因?yàn)橐牙锩娴囊曨l導(dǎo)出來,給傅星河寫報告,所以就關(guān)了。
畢竟一個地方749局的覆滅嘛,報告得嚴(yán)謹(jǐn)一點(diǎn),要做資料。
現(xiàn)在要處決違法亂紀(jì)之人,當(dāng)然得打開。
他說完,抬手挨個點(diǎn)指著封明月和簡隨心。
“一個從犯,一個主謀?!?/p>
當(dāng)指尖,指向簡隨心的時候。
她褪去臉上慎重,將松散的馬尾重新扎起。
“既然陸太歲不想商量的話,那就得罪了?!?/p>
起勢,雙臂交叉,有符箓盤紋亮起。
簡隨心,雙手一握,交叉拔出兩把金色開刃峨眉刺,這一刻,她的氣勢達(dá)到了頂峰。
四禁中期!
峨眉刺在手中盤花:“你應(yīng)該只是三禁后期吧,剛剛你動手的時候,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屬于三禁后期的清香?!?/p>
“既然陸太歲欺人太甚,那就讓我來看看,名震白嶺的陸太歲,到底有何本事,能憑三禁修為,敢在我四禁中期面前,如此咄咄逼人!?。。。俊?/p>
她覺得,給陸鼎好臉,是因?yàn)殛懚Φ纳矸菔前讕X特派。
所以剛剛陸鼎動手,她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也是因?yàn)樗揪筒幌敕纯埂?/p>
既然她面子都給到這種程度了,陸鼎還不領(lǐng)情。
那就別怪她了。
大不了今天之后,帶著封明月遠(yuǎn)走高飛。
雖然封明月虐她千百遍,但她依舊待封明月如初戀。
“滴,設(shè)備調(diào)試成功,請手動確認(rèn)?!?/p>
執(zhí)法記錄儀的機(jī)械女聲響起。
陸鼎上手。
按一下。
“滴,日常模式?!?/p>
他從沒用過。
“滴,戰(zhàn)斗模式。”
陸鼎也不愛用。
“滴,強(qiáng)戰(zhàn)斗模式?!?/p>
這就對了,陸鼎一直以來,都是用的這個模式。
這就好像騎小電驢一樣,能用三擋,絕對不掛一二檔。
“暴力抗法,罪加一等,你呢,想掙扎一下嗎?”
封明月慢步后退的小動作,被陸鼎打斷。
她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陸鼎。
又看看蓄勢待發(fā)的簡隨心。
剛剛的話,她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中。
一想到陸鼎和簡隨心的境界差距,又想到陸鼎的一貫做法。
封明月知道,哪怕今天自已不反抗,她的結(jié)果也好不了。
就算不死,那也是牢底坐穿。
不如.......
“隨心救我?。。?!”
這一聲嘶吼吶喊,吹響了戰(zhàn)斗的號角。
砰?。。。?!
看簡隨心腳下湖邊,瞬間爆開,她猛的竄出疾馳,每一步都能踩的湖面爆開巨大水花,手中兩把峨眉刺盤花不斷。
橙色靈炁噴薄,伴隨神紋盤旋,于其身后交織出一對薄如蟬翼的蟲翅。
“雙叉天·百枝狂舞?。。?!”
兩把峨眉刺把手底部,長出鎖鏈,鎖著叮的一聲,鎖鏈連接。
簡隨心雙手抓著鎖鏈不斷揮舞,速度極快,于周身三百六十度形成無死角,攻防一體的招數(shù),對著陸鼎急沖而去。
一路摧枯拉朽,所過之處,擋路之物,皆是碎了個干凈。
眼看眨眼之間,她沖到封明月背后之時。
伸手去抓。
想把封明月扯來拋飛,留自已一人獨(dú)斗陸鼎。
結(jié)果,想象很美好,現(xiàn)實(shí)很殘酷。
明明上一瞬還原地不動的陸鼎,
下一瞬。
一只潤如脂玉,指如勁竹的手掌,從封明月后背穿出,手握還在跳動的心臟。
一拳!?。。?/p>
砰?。。?!
精準(zhǔn)的打在了【百枝狂舞】的縫隙,正中簡隨心肩頭,直接打爆,血肉炸開。
簡隨心倒著翻滾而去,巨大的力量,讓她有一種被火車頭撞了的感覺。
當(dāng)她翻滾身形,以余光看到了,封明月的慘相后,撕心裂肺的吼著:“不!?。。。?!”
就看。
陸鼎身前的封明月,緩緩扭頭來,眼中,嘴角,耳朵,鼻子,皆有血跡滲出,七孔流血。
“你....你....沒保護(hù)好我......”
“明月?。。?!”
簡隨心大喊。
陸鼎手上一攥。
啪?。?!
那在他手中,上一秒還在微微跳動的心臟,下一秒直接被捏成了爛泥,從指縫之中擠出。
為如玉似竹的手掌,染上了一抹刺眼的猩紅。
封明月,死?。。。?/p>
陸鼎一腳蹬飛被自已打穿的封明月尸體。
簡隨心重新穩(wěn)住身形,躍起,慌亂去接。
眼看又要接到了。
微風(fēng)拂來。
落于懷中的封明月,散了........
就這么碎在了她手中,大小均勻的肉塊兒,掉了一地。
解尸太歲的外號,又得到了充分的解釋。
看著悲痛欲絕的簡隨心。
陸鼎平舉手臂,剛剛被她濺起的湖水,在此刻落下,沖刷著陸鼎手上血污。
一般來說,他是不嘲諷別人的,懶得噴。
但誰叫這簡隨心,好死不死的,叫什么太保呢。
什么檔次,也配跟照顧過他的楚局用一樣的?
“嘖嘖嘖好難過啊,自已心愛之人,死在了面前,自已卻救不了她。”
“還要聽她說一句,你沒保護(hù)好我......今天就算你能活下來,恐怕也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吧?”
“哦,對了。”
陸鼎甩了甩洗干凈的手,隨后一指簡隨心:“她好像不愛你?!?/p>
“她好像是一個忘恩負(fù)義的白眼兒狼,她剛剛好像是想把一切責(zé)任都推脫到你身上,然后把自已摘干凈吧.......”
說到這里時,散落在地上的血液,被【票風(fēng)之炁】裹挾而起,匯聚成紅色小球,飄于陸鼎手中。
他往前一丟:“給,你鼻子掉了?!?/p>
殺人誅心。
還要補(bǔ)上一句:“四禁,四禁有個屁用,既得不到她的心,也保護(hù)不了她的人,更守不住自已的命,你這個四禁,好廢物啊.....”
尾音拖長。
謊言不會傷人,真相才是快刀。
這一刀接一刀,穿甲暴擊帶真?zhèn)?/p>
砍的簡隨心當(dāng)場破防。
“你不懂她!?。?!”
“我要你死?。。。?!”
轟!?。。?!
簡隨心再次沖來,異相亮起,竟是一只巨大的橙色蜈蚣,張口吞云吐霧,盤身于一座廢棄古城。
這便是簡隨心的異相。
【割城雷公蟲】
手中兩把峨眉刺,似蜈蚣一對毒鰲,對著陸鼎鉗制夾殺而來。
這許久沒聽過的話語,再次落入耳中,【傲雪凌霜樹】浮現(xiàn)于陸鼎身后,遮天蔽日。
有寸寸冰晶凝結(jié)于他手。
揮動。
數(shù)米長短的冰晶橫刀,在光線下,反射著跟珠寶一般的妖冶火彩。
平舉刀,放于手心,對準(zhǔn)殺來的簡隨心。
這是上次陸鼎殺牧白瑩時,從她那正大光明學(xué)來的帥氣殺招。
【花切·一刀斬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