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到這一行血字,我這心里猛的一沉。
每一個字都寫的充滿了恨意,這次用法陣絞殺我們的事情失敗了,劉顥應(yīng)該十分難受。
講真,這次他真的差一點將我們團滅了,為了對付我們,他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準備這件事情。
讓我沒有想到的是,這小子特么還有連環(huán)招,竟然在石塘竹海那邊提前布置了天羅地網(wǎng),讓我們?nèi)プ酝读_網(wǎng),想來那石塘竹海的陷阱將會比這里的還要兇險許多。
看來劉顥是吃了秤砣鐵了心,這次不弄死我們誓不罷休的樣子。
大家伙都來到了這塊石頭旁邊,盯著那一行血字看了一眼。
許久之后,邋遢道士才怒聲道:“劉顥這個狗東西,竟然還有后招,白彌勒是不是給他下了什么死任務(wù),一定要將我們徹底鏟除?”
“就算是刀山火海,我們還是要去,畢竟圓空和覺明禪師都在這小子的手里,我們要是不去的話,他們倆就危險了?!蔽覈@息了一聲。
“吳老六,要不然你通知特調(diào)組吧,到時候?qū)⒄麄€石塘竹海圍的水泄不通,這小子當初叛變了特調(diào)組,現(xiàn)在也上了通緝令,特調(diào)組的人肯定也想弄死這個王八蛋。”邋遢道士氣的咬牙切齒。
“小羅,以劉顥如此精明之人,肯定在石塘竹海的四周都安排了人手,稍微有什么風吹草動,必然能提前警覺,到時候圓空和覺明禪師就更危險了,而且就算是你讓特調(diào)組的人將他給圍了,這小子一樣有辦法溜走,說不定是帶著那夢回轎來的,這玩意兒太逆天了,就連法陣都無法阻止夢回轎?!惫却蟾缫哺f道。
一開始邋遢道士說要讓特調(diào)組的人過來幫忙,我都有些心動了,聽谷大哥這么一分析,我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。
如果讓特調(diào)組的人過來,那肯定是大陣仗,方圓幾十里的范圍都會被封鎖,到時候劉顥一感覺到有什么風吹草動,第一件事情便是殺了圓空和覺明禪師,然后逃之夭夭。
以我對劉顥的了解,他肯定會這么干。
“看來還真不能讓特調(diào)組的人出動,圓空的命可金貴,容不得半分閃失。”持朗緊跟著說道。
邋遢道士摸著下巴,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。
我感覺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,于是碰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羅老六,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,如果劉顥還有更多的幫手,為什么不一起過來圍攻我們,反而引我們?nèi)e的地方,這是什么意思呢?”邋遢道士一臉不解。
這個問題也將我給難住了,仔細思索了一會兒才道:“你說有沒有那種可能,另外一個地方伏擊我們的人,跟劉顥不是一伙兒的,他根本無法掌控那些人?!?/p>
“吳哥,你是說,劉顥很有可能跟我們另外的仇家合作?”持朗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“差不多就是這樣子,具體怎么樣,咱們要過去看看才知道?!蔽艺馈?/p>
“持朗,你叫你爺爺帶人過來,就說有一關(guān)道的人在金陵城附近活動,只要是咱們茅山宗附近有一關(guān)道的人活動,茅山宗邢堂的人絕對不會袖手旁觀。”邋遢道士看向了持朗。
“好,我這就用傳音符聯(lián)系我爺爺……”說著,持朗從身上拿出了一道傳音符出來。
“等一等……一會兒你跟你爺爺說,晚一會到,必須咱們進入了劉顥給咱們布置的包圍圈之后,他們再過來,要是提前被劉顥等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圓空他們的危險系數(shù)很大。還有就是……一定要讓茅山宗邢堂的人帶一個專修法陣的高手過來,我想那石塘竹海之中必然也是有法陣布置的。”邋遢道士再次說道。
有什么事情,我們幾個人湊在一起仔細商量,總會商量出對策來的。
這會兒劉顥已經(jīng)離開了一段時間,我抬頭看了一眼天色,馬上就要天黑了。
想來那石塘竹海之中必然是兇險重重,就算是刀山火海,我們這次也是要去闖一闖的。
簡單的聊了一會兒之后,我們便朝著那石塘竹海的方向一路快行,來到了大路上,直接打車去江寧。
石塘竹海就在江寧,有金陵小九寨之稱,千畝竹海與碧藍湖水相映,基本上處于一種原始未開發(fā)的狀態(tài),尤其是竹林深處,罕有人至,也是最適合埋伏人的地方。
大約一個多小時后,我們便來到了石塘竹海的附近。
此時天色已經(jīng)完全黑了下來,整個石塘竹海被一股巨大的黑暗包裹著。
我們一行人站在竹海旁邊,風吹竹林,嘩啦啦作響,好像是一個能夠吞噬萬物的巨獸,張開了血盆大口,等著我們進入……
站在竹林旁邊,我們駐足了片刻,當即我抽出了天沼矛出來,帶頭朝著那片竹林走了過去。
“兄弟們,跟緊了,這次無論如何,也要將圓空和覺明禪師都救出來。”說著,我便小心翼翼的朝著竹林走了過去。
之前受到了劉顥好幾次老君青牛角的沖擊,即便是我吃了薛家藥鋪的丹藥,還用八尺瓊勾玉在療傷,也不可能全部恢復(fù)。
好在,邋遢道士和張慶安他們中的毒已經(jīng)解開了,若都是帶傷之軀,這次進來救人,那可謂是難上加難。
不過這一次,我們有了些底氣,畢竟持朗已經(jīng)通知了茅山宗邢堂的人。
只要是一關(guān)道的人出現(xiàn),茅山宗必然會十分重視,直接出動大邢堂的人來對付他們,這是毋庸置疑的。
大邢堂的那些老道可都是苦修士,雖然修為都沒到地仙境,畢竟根基扎實,一個個戰(zhàn)斗力極強,一般的邪修地仙都不一定是這種苦修士的對手。
我們一路小心翼翼的朝著竹海之中走去,四周安靜的可怕,聽不到一點兒動靜,唯一能夠聽到的只有我們的腳步聲,還有心臟跳動的聲音。
在走向竹海深處的同時,我炁場全開,一直都在感應(yīng)這附近有沒有法陣的存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