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我很像傻子嗎?”程瑞月有些費解。
池越衫絲毫不慌,微笑道。
“當然不像,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思路,畢竟陸星為人很好,這還沒到中午呢,就來了這么多人,程小姐想要的單獨空間,很難出現(xiàn)。”
程瑞月看看池越衫那張毫無缺點的臉,猶豫片刻。
“陸星被捅傷的時侯,霜霜在旁邊嗎?”
這下輪到池越衫回憶了。
當時的場景實在是太混亂了,不過仔細想想,她搖搖頭。
“夏小姐不在。”
“那她在哪里?她明明是跟陸星一起回酒店的。”程瑞月追問道。
池越衫攤手,無奈的笑道。
“我不是夏小姐的監(jiān)護人,她要去哪里,怎么會告訴我呢?”
“不過......”
池越衫尾音拉長,往前走了一步,有些疑惑的問道。
“程小姐跟她的關(guān)系那么好,難道還不知道她在哪里嗎?去問問她不就好了,總不能......”
“你聯(lián)系不上夏小姐吧?”
程瑞月一驚,猛然發(fā)覺自已真是小看池越衫了。
“既然你猜出來了,那我也就直說了,我去找霜霜了,但是夏叔叔說,她正在被關(guān)禁閉,因為犯了錯誤?!?/p>
池越衫眉頭一挑,沒想到這夏老頭來真的???
居然真的舍得關(guān)自已寶貝女兒禁閉?
“所以我想知道,那天晚上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程瑞月有些心累。
明明當時霜霜很高興的跟她說,很久沒有見到陸星了,要跟陸星好好聊聊天,看看電影。
聽起來很純情,很美好。
怎么到最后的結(jié)果是陸星被捅刀,又莫名其妙爆出來了個柳家少爺?shù)纳矸荨?/p>
池越衫倒是有些驚訝,“你真的不知情?”
“我要是知情,我現(xiàn)在就不會在這兒?!背倘鹪潞軣┐蛱珮O的人。
池越衫察覺出這人的脾氣快到臨界點了。
確實比夏夜霜的耐心多點兒,但是不多。
逗人也是有限度的,于是池越衫見好就收,嘆了口氣,說道。
“其實,也沒發(fā)生什么,只是陸星和夏小姐回到酒店之后,兩個人發(fā)生了口角,于是夏小姐脾氣上來,把陸星給迷暈綁起來了?!?/p>
程瑞月愣了一下,瞪大了眼睛。
啥玩意兒?
這叫沒發(fā)生什么?!
“但是很不巧,夏總一直派人跟著夏小姐,在發(fā)現(xiàn)她和陸星在酒店的時,也脾氣上來了,直接沖到了酒店,把夏小姐帶走了。”
程瑞月聽到這兒,已經(jīng)徹底無語了。
真不愧是父女倆,都是一樣的易燃易爆炸。
“那陸星又是怎么受傷的?”程瑞月追問道。
這是池越衫最不想談及的事情,從陸星身上流出的血,鮮紅到烙在她的腦海里,揮之不去。
“后面發(fā)生的事情,就跟夏小姐無關(guān)了。”
這已經(jīng)是不想回答的意思了。
可程瑞月還是覺得不對,“那你又怎么會在那個酒店里?難道是你在跟夏叔叔告狀?”
池越衫哽了一下。
“沒有。”
程瑞月:0.o
池越衫保持著儀態(tài),微微一笑道,“與其在這里胡亂推測,你不如去幫夏小姐多請幾個金牌律師?!?/p>
律師?
程瑞月頓了一下,而后反應(yīng)過來了。
就夏夜霜讓的那些事情,迷暈他人,捆綁他人,甚至還想把人給轉(zhuǎn)移到小黑屋,囚禁他人。
要是陸星想去起訴,一告一個準。
程瑞月輕咳一聲,難得有些心虛,別開臉,低聲辯解道。
“那她只是太愛了嘛......”
池越衫皮笑肉不笑道,“程小姐,這話留著去跟法官說吧,看他會不會因為被告人太愛了,就覺得無罪。”
......
“我現(xiàn)在不羨慕陸星了......”
郝多鑫看著不遠處,在病床邊凝固的氣氛,有些瑟瑟發(fā)抖。
只是看著,都讓他有點喘不上來氣兒了,這要是處在風暴中心,那真是跟讓他去死沒區(qū)別了。
“出息?!卑啄筋伜吡艘宦?,“有什么金剛鉆,就攬什么瓷器活?!?/p>
鄭擎天也有些憂慮,“她們不會打起來吧?”
“應(yīng)該不會吧(嚼嚼嚼),不過我支持池姐!”范湘心記意足的擦了擦嘴,給這份盒飯打了一百分。
池姐真是大氣,還有品味!
“哎,嚴老師,你看過一個動畫片嗎,叫五等分的花嫁?”
“我只看純愛?!眹楞∫颜J真的說道。
“五等分的花嫁?”郝多鑫咂咂嘴,“那現(xiàn)在病房里四個女人,看來老陸還是沒有人家動畫男主角爽啊?!?/p>
話音剛落,敲門聲響起。
縮在沙發(fā)的幾個人面面相覷。
“我去開門?!苯匮┍緛砭痛蛩阕吡?,只是自從程瑞月和郁時雨進來之后,一直沒找到機會。
現(xiàn)在她正好可以趁著去開門,然后離開病房。
嗯,希望陸星可以嘗嘗她買的橘子,很好吃!
江素雪想著想著,就走到了門邊。
拉開門。
“你......”
江素雪原本想說的\"請進\",瞬間被哽在喉嚨里,她呆滯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女人。
眼熟,太眼熟了。
即使沒見過幾面,但是這張臉依舊讓她難以忘記。
站在門口的女人,渾身散發(fā)著成熟的韻味,淡紫色襯衫,搭配收腰黑裙,更顯得山勢雄偉,風光無限。
那張臉上沒有一絲皺紋,只有成熟女性的溫婉和柔媚。
“啊,是你啊,又見面了,小朋友?!?/p>
江素雪不明白。
怎么會有人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,還能這么溫柔的跟她打招呼啊。
難道那天晚上理不直氣也壯,闖進陸星酒店房間里的不是她么?
好像是叫......溫靈秀?
江素雪順著溫靈秀平直的肩頭往下看,越過胳膊,最后落在那只白盈盈的手上。
那只手并沒有自然垂落在身側(cè),而是牽著一只小手。
江素雪愣了一下,看到了一個雪白可愛的小女孩兒。
見她看過來,那個小女孩兒露出一口小白牙。
“姐姐,你好呀。”
......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