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臺一片死寂。
誰也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他們只知道,雷寂......好像不行了。
混跡在人群之中的張正清。
看著那倒在場內(nèi)的雷寂,輕輕搖頭:
“你看我說什么吧......不聽正清言,吃虧在眼前。”
腦海中。
黑皇的聲音響起:
“桀桀桀,冥王一族司善惡功德,定六道輪回,萬族莫敢不服?為什么?太陰了!以一人,溯全族,誰見了不怕?
她是冥神路的行者,想來已經(jīng)覺醒了‘大千輪回錄’。那雷霄被六道之術(shù)影響,等同于被錄了進(jìn)去!從此對上雷咒獅一族,她都將擁有天大的優(yōu)勢......奶奶的,誰能比他們還陰?”
張正清聞言,越發(fā)好奇起來:
“這能力好變態(tài),那有什么反制的辦法?”
黑皇搖頭:
“弱小的,就像凡人這樣,不受血脈制約,每個人都是不相同的葉,都能開出不同的花。強(qiáng)大的,如古神族,自有勢均力敵的制衡之法?!?/p>
張正清輕輕點頭,正欲再說些什么,卻只聽得眾人一陣驚呼。
他抬頭看去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上官夢已經(jīng)回到了場內(nèi)。
她走到那雷寂身旁,抬腳踢了踢。
見其沒什么反應(yīng)后,抬手刻下一道印記,而后,抬頭在人群中尋找了片刻,目光落在張正清身上。
她隨手把昏死過去的雷寂拎了起來,扔向了觀眾臺。
嘭!
雷寂死豬一樣轟然墜地,在張正清面前滾了個圈,仍舊沒醒,就是胸口血嘩啦啦流個不停。
當(dāng)然,死是死不了的,雷咒獅一族天生體魄強(qiáng)悍。
只是眾人嚇得面無血色,紛紛躲開。
這,這可是妖族皇子啊!
“你是神子摯友,便給你當(dāng)作坐騎?!?/p>
上官夢這樣開口,像是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。
事實上,所謂坐騎,說說而已,除了小淵,她才不想和別的異性有太多接觸。
男人不行,雄獸也不行。
瞬間。
人群炸開鍋。
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張正清的身上。
唯有張正清自已,滿臉懵逼,指了指自已:
“我?”
“桀桀桀!你小子懂什么,其實是她報答給本皇的!要不是本皇苦口婆心地勸了又勸,古宇那死腦筋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來呢!剛好本皇少了一條坐騎......”
人們不知內(nèi)情。
望著張正清,都很震撼。
這個淵天宗頗負(fù)盛名的‘最強(qiáng)雜役’,原來還是淵天神子蘇淵的好友?難怪能有禁忌級別的實力。
只是蘇夢的行為......難道是看不上雷寂?
“且慢!”
一聲厲喝傳來。
那是雷咒獅的圣王。
他被‘請’來后,雖然火大,但還是耐著性子,因為他相信,雷寂必定會殺得上官夢丟盔卸甲,讓淵天宗自丟顏面。
不曾想,居然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!
這讓他頓時坐不住了。
雷霄身份高貴,但畢竟也只是王之子,被那淵天神子收為坐騎,也就算了。
雷寂可是他們雷咒獅一族的皇子!
兩人的身份,有著莫大的差距!
誰都能當(dāng)坐騎。
雷寂萬萬不能!
他站了出來,氣勢不似原先那樣霸道,而是用一種商量的語氣:
“雷寂皇子年輕氣盛,所謂賭約,不過是小孩兒戲言罷了......這樣,雷寂皇子有多位追隨者,皆為禁忌天驕,與雷霄不相上下,等到時候,由他們來代主請罪,如何?”
他給出的提議,已經(jīng)讓步。
他相信淵天宗不可能真讓蘇夢為所欲為。
哪怕是人族不似妖族這樣階級分明,也應(yīng)該清楚,一名禁忌天驕甘愿為仆,和一名帝子為仆,是怎樣的不同。
霸主級勢力,不可能因為一位禁忌天驕而交惡,但如果是一名帝子......那可真就說不準(zhǔn)了。
“這建議不錯。”
上官夢笑吟吟地點頭。
雷咒獅圣王剛要松一口氣。
可是不知怎么的,看到那笑容,莫名有種不安。
他不停在心中念叨著:
‘且閉嘴,且閉嘴。到此為止便是了......’
然而。
事與愿違。
上官夢輕輕搖頭:
“但坐騎嘛,是為了給主人開道的,要霸道,也要叫得響亮。貴族的雷寂皇子,氣勢霸道,叫得又這樣響,難道不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么?
還是說,貴族有更霸道,叫得更響的?如果是這樣,也未嘗不可,但如若沒有,這虧本的買賣,我可不做。”
“......”
雷咒獅圣王的臉頓時拉了下來。
他不再與上官夢商議,而是看向天穹,厲聲道:
“你們?nèi)俗逵芯淅显?,得饒人處且饒人!若要做得如此難看,真當(dāng)我雷咒獅一族是好欺壓的么?”
正當(dāng)四面無人回應(yīng)之際。
一道身影,落入擂臺。
他中氣十足,眸光如炬,面對圣王,也絲毫不懼:
“那雷寂自已立下的賭約,如今敗了,你這老匹夫又在這里反悔!怎么,言而有信,便是欺壓你雷咒獅一族?你族神皇若是知道你這樣丟人現(xiàn)眼,恐怕都要一擊斃了你!”
來人,正是武元帝子!
說完,他也不看那雷咒獅圣王,目光落在上官夢的身上,擺出拳架。
轟!
一身武道元?dú)馍v,衣袍無風(fēng)自動,獵獵作響:
“雷寂已敗,如今便由我來挑戰(zhàn)!”
“你!”
雷咒獅圣王被武元帝子駁斥,緊接著又被無視,一時間怒火中燒。
可緊接著,一道白影從古極山上奔下。
那是一頭老猿,它瞬間便悄無聲息地出現(xiàn)在雷咒獅圣王身前,探出長臂一捉,把他直接擲了出去,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。
當(dāng)初神日宗的龍熾圣人,也是這樣的待遇,直接被丟飛。
此乃,故技重施也。
場面一時間有些寂靜。
人們發(fā)懵。
只覺得淵天宗的霸道,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古往今來,哪有一個霸主級勢力,是這樣的?
但很快,人們的關(guān)注,又被重新拉回擂臺。
武元帝子!
這個曾經(jīng)強(qiáng)勢擊敗了雷寂的至強(qiáng)天驕!
如今,居然親自下場,而且......用的是‘挑戰(zhàn)’二字!
“請!”
武元帝子眼眸烈烈,戰(zhàn)意昂然。
上官夢巧笑嫣然:
“不打不相識。這也是小淵說過的話,若是他來了內(nèi)宇宙,或許你們能成為朋友——那我就先幫他打一場,免了這個環(huán)節(jié)吧?”
武元帝子先是一愣,繼而點頭,大笑道:
“好!那我便等!我倒也想要看看,這位淵天神子,究竟有著什么樣的風(fēng)采!”
......
“歲月最無情,多少恨與愛,幾多功與名,皆盡塵與土。唯有您......風(fēng)采依舊??!”
離恨天。
蘇淵和許安顏看著眼前的虛影。
聽著他說出的話。
彼此對視了一眼。
難道說——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