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的!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 趙凱徹底失去了耐心,對旁邊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。/w?o!s!h!u·c*h_e?n~g,.·c!o*m¨
那手下會意,粗暴地一把奪過林瑤的手提包,翻出她的手機(jī),強(qiáng)行抓住她的手指解鎖屏幕,然后塞回到她手里,槍口直接頂在了她的太陽穴上!
趙凱獰笑著逼近,聲音如同毒蛇吐信:“打!立刻打!再敢啰嗦一句,老子先在你漂亮的臉蛋上開個洞!”
冰冷的槍口帶著死亡的威脅緊貼著皮膚。
林瑤的身體微微顫抖,眼中充滿了屈辱和憤怒的淚水,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沉的絕望。
她知道,這個電話一旦打通,就等于把陳二柱也拖入了這個致命的陷阱。
然而,看著父親額頭不斷流下的鮮血,感受著太陽穴上那冰冷的金屬觸感,她沒有選擇。
她顫抖著手指,在趙凱和周圍混混們虎視眈眈的注視下,撥通了那個她熟記于心的號碼。
電話很快接通了。
“喂?” 手機(jī)里傳來陳二柱那熟悉而平靜的聲音。
趙凱一把將手機(jī)從林瑤手中奪了過去!
他臉上帶著病態(tài)的興奮和殘忍,對著話筒,用盡全身力氣,發(fā)出囂張到極點的咆哮:
“姓陳的雜種!!你不是很能打嗎?!很牛嗎?!可惜你他媽不長眼,敢招惹老子趙凱?。?!”
“現(xiàn)在!想救你的小情人兒嗎?!呵呵呵……”
“立刻!馬上!給老子滾到舊城區(qū)塔佩門后巷最深處來!!”
“老子就在這里等著你??!”
“記住了!你只有一個小時!!”
“要是一個小時后,老子沒在這里看到你這條喪家之犬……”
“哼!就等著給你的小美人兒收尸吧?。?!”
吼完,趙凱臉上露出變態(tài)般的滿足笑容,手臂猛地一揮,將林瑤的手機(jī)如同丟棄垃圾般,遠(yuǎn)遠(yuǎn)地拋進(jìn)了路旁一條散發(fā)著惡臭的污水河里!
噗通!
手機(jī)沉入漆黑的河水中,再無蹤影。?g`o?u\g!o¨u/k.a·n?s¨h?u~.`c_o?m^
“哈哈哈哈!” 趙凱發(fā)出一陣猖狂得意的大笑,對著周圍的手下一揮手,囂張地叫道:“還愣著干什么?!把這對父女給老子捆結(jié)實了,帶回去!好好‘招待’!等著給那個姓陳的雜種收尸!”
一群如狼似虎的打手立刻撲了上來,用繩索粗暴地將還在掙扎怒罵的林正雄和奮力反抗的林瑤捆得結(jié)結(jié)實實,然后像拖死狗一樣塞進(jìn)了其中一輛面包車?yán)铩?0¨0_s?h¨u?./n?e~t.
引擎轟鳴,幾輛車子如同來時一樣,迅速而囂張地消失在偏僻的街道盡頭,只留下那輛撞毀的轎車和司機(jī)冰冷的尸體,以及一地狼藉。
與此同時。
林家莊園,靜室之內(nèi)。
陳二柱緩緩放下了手中那部剛剛接通了不到十秒、便傳來忙音的手機(jī)。
他依舊保持著盤膝而坐的姿勢,眼神平靜地望著前方虛空。
只是,那原本如同古井般深邃無波的眼眸深處,此刻,卻仿佛有萬載寒冰在無聲凝結(jié)。
一股冰冷徹骨、足以凍結(jié)靈魂的凜冽殺意,如同沉睡的火山,在他周身緩緩彌漫開來,使得整個靜室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了幾分。
他微微蹙起的眉頭緩緩舒展,嘴角,卻悄然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的弧度。
那弧度中,沒有憤怒,沒有驚慌,只有一種俯瞰螻蟻不自量力的、帶著一絲嘲弄的森然寒意。
“呵呵……”
一聲輕不可聞的低笑從他唇間逸出,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嘆息,清晰地回蕩在寂靜的房間里。
“又是這個趙凱……”
“還真是……”
“不知死活??!”
最后一個字落下,那彌漫的殺意驟然凝實,仿佛化作了無形的利刃。
一個區(qū)區(qū)地方幫派的紈绔,螻蟻般的東西,究竟是誰……給了他們?nèi)绱颂翎呑约旱挠職猓?
那股發(fā)自骨子里的蔑視,仿佛對方只是路邊的螻蟻。
但轉(zhuǎn)念之間,那抹冰冷的弧度卻化開,變成了一個略帶玩味的笑容,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。
他輕輕摩挲著下巴,低語道:“也好,那就走一趟吧。這種盤踞一方的地頭蛇勢力,扎根多年,耳目眾多,消息應(yīng)該挺靈通的……”
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“或許能從他們嘴里,撬出一些關(guān)于夏云瑾失蹤的線索?!?
想到這里,他不再有絲毫猶豫,利落地起身,邁著沉穩(wěn)的步伐徑直走了出去。
每一步都踏得異常平穩(wěn),顯示出他內(nèi)心絕對的掌控感。
出了林家略顯氣派的大門,陳二柱隨手在路邊一揚,一輛噴涂著鮮艷顏色的出租車便穩(wěn)穩(wěn)停在了他面前。
車窗搖下,露出一張黝黑、帶著東南亞特征的面孔,司機(jī)用帶著濃重口音但還算流利的詢問:“先生,去哪里?”
“舊城區(qū),塔佩門后巷深處?!标惗曇羝届o地報出目的地。
那司機(jī)一聽“塔佩門后巷深處”這幾個字,臉色瞬間大變,原本帶著職業(yè)笑容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,眼神里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恐懼。
他忙不迭地用力搖頭,聲音都帶著顫音:“不行!不行!那里絕對不行!先生,您不知道嗎?那可是青蛇幫的老巢!真正的龍?zhí)痘⒀ò?!您去那里干嘛?找死嗎?給多少錢我也不去,太危險了!”
他一邊說,一邊緊張地看向四周,仿佛青蛇幫的人隨時會從角落里鉆出來。
陳二柱對他的反應(yīng)毫不意外,臉上依舊掛著那副讓人捉摸不透的淡笑,語氣輕松地安撫道:“放心,我是青蛇幫的朋友,過去辦點事而已。”
他試圖讓對方安心。
然而,司機(jī)把頭搖得像撥浪鼓,臉上的恐懼絲毫未減:“朋友?先生,您別開玩笑了!就算是朋友,那個地方也不是隨便能去的,風(fēng)險太大了!我不敢去,真的不敢!”
他的手指緊緊抓著方向盤,指節(jié)都有些發(fā)白。
陳二柱無奈地聳聳肩,直接拋出了一個讓對方難以拒絕的條件:“我出三倍車費。”
這句話像是一劑強(qiáng)心針。
司機(jī)臉上的恐懼與猶豫激烈地斗爭著,他飛快地瞥了一眼計價器,又偷偷瞄了瞄陳二柱平靜的臉龐,金錢的誘惑最終壓倒了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