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里神識更多?!?/p>
人族強(qiáng)者沒走之前,盯著她這邊的就不少。
有十大種族的。
也有別的種族的。
有窺探,有監(jiān)視,當(dāng)然也有純粹想要結(jié)交的。
哦,還有吃瓜的。
牧憶秋也知道這個道理,所以一開始她就沒和寧軟住一起。
以前是巴不得住一起的。
但自從她獲得了前輩的劍法后……就有點抵觸了。
不是抵觸寧軟。
是抵觸所有熟人。
“你這里……他們的神識也透不進(jìn)來吧?!?/p>
“一般來說,是這樣的。”
寧軟點頭。
也讓開了身子。
牧憶秋進(jìn)來后,她方問道,“你怎么不回去?”
“那你怎么不回去?”
“我先問你的?!?/p>
牧憶秋:“……”
“不想回,回去沒有外邊有意思。”
這次若不出來,也得不了那等劍法。
雖說劍法……是有點副作用。
但強(qiáng)也是真強(qiáng)啊。
唉……牧憶秋無聲嘆息,怎么就有那么個副作用呢?
“那你呢,你又為何不回去?你之前說影族的王玄想對你動手,可他現(xiàn)在都死透了?!?/p>
牧憶秋好奇的問道。
寧軟應(yīng)聲:“我還有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……”寧軟沉默了一會兒,“本來應(yīng)該是殺北影王的。”
“但現(xiàn)在忽然不知道,要不要殺了?!?/p>
人族那位前輩有句話說的確實對。
知道得太多,是不太好。
就像現(xiàn)在,她也會想,若是仙人真有問題,他們針對的又是無垠之境下的萬族。
那北影王……或許是友軍?
但不殺,他萬一又不是友軍,且還想弄人族呢?
牧憶秋:“……”
“殺北影王啊?!?/p>
寧軟點頭:“是啊?!?/p>
牧憶秋:“可他很厲害,而且我們進(jìn)不去。”
寧軟:“不是我們,是你進(jìn)不去,我現(xiàn)在是可以的。”
牧憶秋:“?”
“你為什么能進(jìn)去?”
寧軟指了指自已的身上,“因為我有仙器啊。”
她道:“掌控后,發(fā)現(xiàn)了它別的技能?!?/p>
狗大戶……牧憶秋咬牙低罵,她知道寧軟和韓則在小殘界一人得了件仙器。
原是不以為意的,各人機(jī)緣罷了。
她得到的劍法,于她而言的價值,要勝過仙器。
可現(xiàn)在嘛,她還是想罵一句,這兩個家伙運氣是真好。
尤其是那個廚子!
“什么技能能讓你進(jìn)入影族?”她沒問是否能殺掉北影王。
寧軟既有這個想法。
那便是有達(dá)到這個想法的辦法。
寧軟沒明說,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?!?/p>
牧憶秋:“……那你為何又不殺了?”
寧軟糾正:“只是還沒想好要不要殺,并不是不殺?!?/p>
說完,她頓了一下,轉(zhuǎn)而道:“不過我現(xiàn)在知道該怎么辦了,他若是對人族敵意還是很濃的話,那就該殺了?!?/p>
牧憶秋對北影王同樣沒什么好感,但還是想到了另一件事。
又或者說,是兩件事。
她道:“你殺了王玄,已是給了他警告,人族那位前輩出手,又是震懾,只要北影王不蠢,他應(yīng)該就能想到,人族并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簡單,那他便不一定還執(zhí)意要對人族動手?!?/p>
“他沒有動手的意思,你能察覺出敵意?”
這確實察覺不出,不過……
寧軟道:“所以我要去看看,也能問一問。”
牧憶秋:“……”
跑到北影王面前問的嗎?
這很強(qiáng)大了。
寧軟還沒離開永恒域。
她這處臨時的落腳地,倒是又迎來了新客。
也不是陌生人。
是玄水族大宗正。
只她一人。
彼時,寧軟正坐在院子里干飯。
飯食是望月居的侍者從其他城池買來的。
雖是外帶,但也還熱乎著。
牧憶秋坐在她的對面,也不時扒拉一口。
大宗正就是這時候出現(xiàn)在她家房頂上的。
強(qiáng)者真是都愛站房頂啊。
寧軟放下筷子,微微抬首,“大宗正,你找我啊?!?/p>
大宗正張了張口。
卻并無聲音傳進(jìn)來。
她大抵也是感覺到了,很快就又閉上嘴。
“噢,忘了,還有禁制?!?/p>
寧軟說著,便一連破開好幾個禁制,又索性當(dāng)場關(guān)閉了籠罩著院內(nèi)的陣法。
“大宗正,你現(xiàn)在可以說了。”
大宗正:“……”
真想轉(zhuǎn)身就走。
但她仍是沒有走。
反而身形輕盈的縱身躍下,與人族強(qiáng)者一樣,抬手在四周設(shè)下自已的禁制。
這才開口:“你為何沒有離開?”
又是這個問題。
好像所有人都覺得,她這次會一起回靈界似的。
寧軟已經(jīng)吃完了飯,默默掏出飯后靈果啃了一口。
聞言,不解的看向?qū)Ψ剑拔覟楹我x開?”
“……”大宗正果斷轉(zhuǎn)移了話題,“你去過峽谷?”
“是的?!?/p>
“你去峽谷做什么?”
“找不到出口啊,我不是已經(jīng)和那位紫金族的前輩說了嗎?難道她沒告訴你?那她不老實?!?/p>
你才不老實!
大宗正深吸了口氣,直言道:“寧軟,你不必再裝,那只手……就在你手里,是嗎?”
“真不在?!?/p>
“寧軟,我并非是想討要斷手,我只想知道它背后的秘密。”
大宗正冰冷的臉上有一絲悵然劃過,“我還想問他一件事?!?/p>
寧軟:“真不在我手里?!?/p>
大宗正并不信,“不在你手里,那便是你們?nèi)俗迥俏磺拜吺种辛??!?/p>
“大宗正可以去問那位前輩?!睂庈浾嬲\建議。
“……”
要是能問答案,大宗正也不會來此跑這一遭了。
不過就算來了,也和她預(yù)料中的差不多。
寧軟也是個難纏的。
從她這里,根本就問不出什么。
清冷的眸光不自覺落到旁側(cè)還在干飯的牧憶秋身上。
對方亦很敏銳。
大宗正的視線剛一落過去,她就抬頭看了過來。
眸光中有銳利。
但更多的是一股清澈。
換言之,這是個藏不住事兒的。
她瞬間打消了詢問牧憶秋的想法。
“寧軟,我確實有事需要問他。”大宗正道:“你們越是如此隱藏,就越說明,那只斷手和我預(yù)想的一樣,里面必定還殘留著仙人神魂?!?/p>
“我非是代表玄水族而來。”
她一字一頓的說:“今日來此,我只代表我自已,想詢問仙人一件事。”
“我想問他,為何非天命,便不得成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