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溪正在心里釀醋的時候,血噬寰嘖嘖道:
“小溪啊,其實在修煉上面,君聞這二愣子比你更有優(yōu)勢,因為他心無旁騖,不像你一肚子彎彎繞。?x/i?n.k?s·w+.?c?o·m\”
血噬寰說的是心里話。
他確實覺得君聞更有修煉天賦,當(dāng)然了,若是論戰(zhàn)斗力,那自然鳳溪更強(qiáng)。
畢竟她一肚子壞水,而且會的的東西也更多。
鳳溪本來就酸,血噬寰又給她灌了半斤老陳醋,都要酸冒泡了!
“爺爺,我五師兄的修煉天賦雖然不錯,但和您比起來差遠(yuǎn)了!
所以,您也得勤奮修煉,給我們晚輩打打樣!
您剛才不是說很快就能修煉到大乘八層嗎?
一個月時間夠不?”
血噬寰:“…
我連肉身都沒修煉出來呢,你讓我一個月就修煉到大乘八層?
你個死丫頭,誠心擠兌我呢!
鳳溪見血噬寰不說話,她心里平衡了。
果然,淋雨的時候只有撕碎別人的傘才快樂!
柳統(tǒng)帥瞧見祖孫兩個抬杠,心里很是幸災(zāi)樂禍!
你倆就掐吧,掐成烏眼青才好呢!
此時,君聞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打坐。
面對眾人的恭喜,他表現(xiàn)的很謙虛,因為他知道小師妹肯定又犯紅眼病了,他必須得低調(diào)、低調(diào)、再低調(diào)!
其實,他很想對鳳溪說一句,小師妹,以后換我背你了!
但是,他沒敢說。~卡,卡^暁\稅~王~ ¢埂/欣·蕞*全~
這時候就別踩小師妹的貓尾巴了!
谷梁長老樂得合不攏嘴,當(dāng)著眾人面好一番嘚瑟,說他慧眼識珠,教導(dǎo)有方,柳氏兄妹有今天的成就,他功勞至偉!
血噬寰問鳳溪:
“這個二百五是你師父?你現(xiàn)在收師父的眼光怎么越來越差勁了?
本來我以為柳老賊已經(jīng)是最差的了,沒想到還有更差的!”
柳統(tǒng)帥:“……”
首先我沒惹你,其次我還是沒惹你!
你也太欠兒了!
鳳溪笑道:“爺爺,谷梁師父雖然荒唐了一些,但對我挺好的,而且他傳承了龜衍之術(shù),也很了不起?!?
“龜衍之術(shù)是什么?”
鳳溪當(dāng)即簡單介紹了一下龜衍之術(shù)。
血噬寰聽完之后:“瞎子算命啊?”
鳳溪:“……”
血噬寰撇嘴:
“那玩意不就是胡同逮驢兩頭堵嗎?都是糊弄傻子的!我才不信呢!”
鳳溪笑瞇瞇道:“爺爺,這玩意還真不是糊弄人的,雖說我龜衍之術(shù)暫時還沒學(xué)明白,但是我學(xué)會星算之術(shù)了。
等有時間,我給您算算啥時候能修出來肉身,如何?”
血噬寰心里一百個樂意,嘴上卻說道:“哼,我才不信這糊弄人的東西呢,你愛算不算!”
鳳溪也沒戳破,讓柳統(tǒng)帥繼續(xù)給血噬寰惡補(bǔ)她最近的經(jīng)歷。_a-i/l+e·x^i?a*o~s_h`u_o~.\c¢o?m′
鳳溪見谷梁長老還在那嘚瑟,便提醒道:
“師父,估計還有一個多時辰就到懸空城了,您是不是整理一下儀容?”
谷梁長老頓時沒心思嗶嗶了,趕緊去照鏡子了。
其實,最近這段時間,他的個人形象都很不錯,畢竟飛舟上還有星曜門和璇璣閣的人,他還是很有神算子包袱的。
裘門主把鳳溪叫到了單獨的艙房里面。
兜了一會兒圈子,這才說道:“依依,上次在四象圣境你用的那個什么換頭大法,能不能再給我用一下?”
鳳溪:“……”
你們這些糟老頭子還都挺愛美!
她一邊腹誹一邊笑瞇瞇答應(yīng)了,開始給裘門主捯飭。
血噬寰瞧見這一幕,對柳統(tǒng)帥說道:“你們天闕大陸?zhàn)B的都是什么山貓野獸?一個比一個奇葩!”
柳統(tǒng)帥除了沉默就是沉默。
因為他說什么都是錯,弄不好還會引火上身。
他現(xiàn)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姬庭和藺向川兩人身上,他們處于食物鏈的底端,他倆要是醒了,他的日子就能好過了!
終于,飛舟降落到了懸空城外。
眾人看著面前的懸空城,皆是一臉震驚之色。
雖然來之前,他們就聽說過懸空城,也知道這所城池之所以得名,就是因為懸空而立。
在眾人看來,這懸空而立肯定有水分,肯定有柱子之類的支撐物,要不然偌大一個城池怎么可能會懸空而立?
但此時在他們面前的懸空城下面空空如也,這座城池竟然真的懸空而立,霧氣繚繞,仿若漂浮在了半空之中。
血噬寰冷嗤道:
“不過是障眼法罷了!雖然下面沒有支撐物,但是城池北面緊挨著山壁,用腳后跟想也知道是借了山壁的力,多半是在山壁之中夯入了橫梁之類的支撐物,然后用霧氣和陣法進(jìn)行了遮掩。
真要用陣法倒也不是不能達(dá)到這種效果,但太耗費靈石了,估摸著只有傻子才那么做。
柳老賊,我說的對不對?”
柳統(tǒng)帥:“……血老祖果然見識不凡,確實如你所說,懸空城不過是玩了個戲法而已?!?
血噬寰這下更得意了!
“不是我吹,雖然我沒來過天闕大陸,但架不住我腦子好使?。?
要是我早點醒過來,小溪她這會兒說不定都當(dāng)上天闕盟的盟主了!”
柳統(tǒng)帥:“……”
有你們祖孫倆的地方,牛算是絕跡了!
這時,遠(yuǎn)處跑過來一個年輕人。
鳳溪定睛一看,這不是前師兄薛禹嗎?
不,現(xiàn)在是……正在進(jìn)行時的師兄了。
薛禹心里很無奈。
他那個師父好像抽風(fēng)了!
一方面說暫時不想公開他收柳依依為徒的事情,另一方面又各種給她幫忙,現(xiàn)在又讓他來迎接天衍道宗的人。
迎接也就算了,至于昨天就把他踹到懸空城外面等著嗎?!
他好歹也是六鼎煉丹師,不要面子的嗎?!
雖然心里一肚子窩囊氣,看到鳳溪笑得卻比蜜還甜!
“師妹,師父讓我來接你們?nèi)氤?!路上還順利嗎?我給你準(zhǔn)備了一些靈果和糕點,還給你準(zhǔn)備了一份懸空城的地圖?!?
鳳溪笑得也很燦爛:“勞煩師兄了!可惜,丹閣不參加比試,要不然我就能帶著師兄你起飛了!”
薛禹:“……”
你好大一張臉啊!
是,你煉丹上面確實很有天賦,但天闕盛會比的又不是煉丹,就你那點修為還好意思說帶我飛?
你們天衍道宗肯定是倒數(shù)第一名!
雖然心里這么說,但萬萬是不敢說出來的。
往日的慘痛教訓(xùn)歷歷在目,尤其是想到張寒簡和趙炎烈當(dāng)初的慘狀,他昧著良心表示了一番遺憾之情。
鳳溪心想,看吧,不管多驕傲的人,只要你把他打疼了,都很會說人話。
血噬寰贊同道:“小溪,你這話說的一點沒錯,道理講不通,就用拳頭告訴他,他就懂了!
就像柳老賊,當(dāng)初多猖狂啊,千刀萬剮之后不也老實了?!”
柳統(tǒng)帥:%&*%¥@@¥@¥
他自認(rèn)為是一個很有涵養(yǎng)的人,但此時只有臟話能表達(dá)他的內(nèi)心。
他活到現(xiàn)在沒瘋,已經(jīng)足夠堅強(qiáng)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