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周顯祖問這話,旁邊小忠頓時一愣,陳學(xué)文卻是暗叫了一聲漂亮。
其實(shí),他說了這么多,就是想讓這些人問出這句話,為他之后的計劃做鋪墊。
本來,如果沒人問這句話,那就要讓小忠來說這句話。
可沒想到,周顯祖竟然先問出了這句話,倒也非常符合陳學(xué)文的心思。
小忠卻是一臉懵圈,媽的,老子培訓(xùn)過的,說這話是正常的。
你他媽都沒培訓(xùn)過,憑什么搶我的臺詞???
陳學(xué)文笑了笑:“薛定安把他爸手里的賬本拿了出來,里面有一些證據(jù),能證明他爸的清白?!?/p>
“我拿著這些證據(jù),才能給舒姨一個交代,所以舒姨暫時沒讓我把他送過去?!?/p>
“舒姨已經(jīng)說了,等她確定賬本無誤,確定薛占東沒有問題,就會把人放出來了!”
說著,他看向周顯祖:“周公子,你如果有什么證據(jù),能證明你爸的清白,能讓我給舒姨一個交代,那我也可以幫你一個忙,不讓你去老佛爺莊園。”
周顯祖頓時沉默了,他哪有什么證據(jù)啊,他爸的賬本藏的很嚴(yán),他壓根不知道在哪里啊。
甚至,連他媽都不知道賬本在哪里。
不過,這話倒是提醒了其他人,立馬有幾個少爺小姐站出來,表示可以把自已父親的賬本交出來,求陳學(xué)文幫他們一把。
聽到這些人的話,陳學(xué)文嘴角微微笑了笑。
引導(dǎo)這些人交出他們父輩的賬本,正是陳學(xué)文的第二個目的。
這些人勾結(jié)納蘭家的人,想要坑害他,那陳學(xué)文肯定不會讓他們好過。
拿到他們的賬本,就能從中查出漏洞,以后也等于是掌握了這些人的把柄。
而這些紈绔子弟們,卻不知道陳學(xué)文,并非是想救他們的父輩,只是為了掌控他們的父輩,竟然還真的愿意老老實(shí)實(shí)交出賬本。
陳學(xué)文朝這幾個能拿出賬本的人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你們要是能拿出賬本,證明你們父親是清白的,那我可以跟舒姨談一談?!?/p>
“不過……”
他看向周顯祖等人:“你們拿不出賬本,我這沒法跟舒姨交代??!”
周顯祖等人面色頓時變得慘白,難不成真的要被送到老佛爺莊園嘛?
此時,小忠連忙站了出來,顫聲道:“陳總,您跟我爸是老朋友了?!?/p>
“您也知道我爸的為人,他肯定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。”
“我求求您,看在我爸的份上,幫幫我吧?!?/p>
其他人見狀,也連忙開口哀求。
陳學(xué)文看了看眾人,嘆了口氣:“也罷?!?/p>
“既然是老朋友的孩子,這面子,我肯定是要給你們的?!?/p>
“不過嘛……”
他看著眾人,道:“我如果不把你們交給舒姨,那回頭舒姨那邊問起來,我也沒法給個交代。”
陳學(xué)文佯裝為難,沉吟良久,最后突然一拍輪椅把手,道:“這樣吧。”
“我讓人安排你們離開京城,先去平北省暫時住幾天?!?/p>
“到時候,我就跟舒姨說,你們溜了,我沒找到你們。”
“這幾天時間,你們盡量找到賬本,或者其他能證明你們父輩清白的東西?!?/p>
“到時候,我再幫你們解決這件事,怎么樣?”
聽到這話,這些人頓時舒了口氣,如獲大赦,紛紛向陳學(xué)文道謝。
陳學(xué)文深深看了他們一眼,道:“不過,諸位,我得告誡你們一聲。”
“你們?nèi)チ似奖笔?,可不能閑著,必須得想辦法還你們父親一個清白?!?/p>
“不然,我也救不了你們!”
眾人立馬使勁點(diǎn)頭。
陳學(xué)文又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,這才揮了揮手,讓人將這些少爺小姐們送走了。
目送車輛駛遠(yuǎn),丁三從旁邊湊過來,低聲道:“文子,拿到了四個人的賬本。”
“其他幾個人的賬本,估計這些紈绔子弟們是真不知道藏在哪里!”
陳學(xué)文平靜點(diǎn)頭:“沒事,四個人夠用了?!?/p>
“這些紈绔子弟們,也別讓他們閑著了,給他們找點(diǎn)事干干。”
丁三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明白,周瘸子他們也都到京城周邊了。”
“不過,你打算讓他們干什么?”
陳學(xué)文笑了笑,道:“薛定安在閑著,咱們?nèi)ノ鞅钡臅r候,你讓人把薛定安送到平北省,跟這些人接觸接觸?!?/p>
“記住,讓薛定安把徐開元的事情告訴他們。”
丁三眼中立馬閃過一道精芒:“你打算讓他們?nèi)ソ邮中扉_元的事情?”
陳學(xué)文輕聲道:“納蘭明月畢竟是老佛爺?shù)闹秾O女,我不方便把她弄到身敗名裂?!?/p>
“所以,這件事,最好不經(jīng)咱們的手?!?/p>
丁三頓時笑了:“明白!”
“這些紈绔子弟們,現(xiàn)在對納蘭家恨之入骨,讓他們做這件事最適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