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順看著陳學文坐上電梯離開,直接傻眼了。
自已這傷勢,送到醫(yī)院,估計都能定個傷殘了。
結(jié)果,現(xiàn)在陳學文就讓人找倆創(chuàng)可貼給他包扎一下?
而王大頭倒也很聽話,接到陳學文的命令,立馬便跑到酒店前臺,要了兩個創(chuàng)可貼,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。
他拿著創(chuàng)可貼,看著趙順滿身的傷,一時間犯了難。
“趙老大,貼哪兒啊?”
王大頭一臉真誠地問道,锃亮的大光頭,明顯閃爍著智慧的光芒。
趙順這一刻是很想罵人,但臟話到了嘴邊,卻一句都不敢說出來。
畢竟,剛才因為說了幾句臟話,他可是吃了不小的虧,現(xiàn)在都長記性了。
他看著王大頭手中那創(chuàng)可貼,面色鐵青,咬牙道:“你說貼哪兒?”
王大頭:“我這不問你嘛?!?/p>
“你身上傷口不少,就倆創(chuàng)可貼,我總得咨詢一下你的意見吧。”
“這上面也有口,下面也有口,到底是貼上面還是貼下面?”
王大頭一邊說,還一邊拿著創(chuàng)可貼,對著趙順的傷口比劃,一副很認真的樣子。
趙順都快氣炸了,這他媽有啥可比劃的?你真以為創(chuàng)可貼能把這傷口包扎好?
“你……你就不能拿點醫(yī)用紗布嗎?”
趙順氣憤地道:“酒店里備有貨的。”
王大頭搖頭:“那不行?!?/p>
“文哥交代了,就用創(chuàng)可貼?!?/p>
“他可沒說讓用紗布?。 ?/p>
趙順再次崩潰,陳學文交代,你就不會變通嗎?
但他看出來了,這些人根本就是在故意針對他,他也只能咽下這口氣。
看著創(chuàng)可貼,最終趙順覺得,還是先貼一下,聊勝于無嘛。
看著自已身上的十幾處傷口,趙順咬牙道:“那你倒是再去多拿幾個創(chuàng)可貼!”
“我身上十幾個傷口,就倆創(chuàng)可貼怎么貼?”
王大頭再次搖頭:“那不行?!?/p>
“文哥說了,讓我拿倆,那就是倆。”
“多一個不行,少一個也不行!”
趙順:“我去你馬勒戈壁……”
這句話,他沒敢喊出來,只是用口型對著王大頭憑空發(fā)揮。
王大頭看著趙順這模樣,將創(chuàng)可貼拿起來,直接往他嘴上一貼:“算了,我看還是貼嘴上吧?!?/p>
“你這嘴不干不凈的,是最需要整治的地方了!”
趙順氣急敗壞,想將創(chuàng)可貼取下來,但他被兩個人按著胳膊,根本沒法動手。
他只能用力張嘴,想把創(chuàng)可貼咬下來,這個動作看起來,就極其滑稽了,引得四周不少人哄笑起來,也讓趙順更是覺得丟人至極。
王大頭卻是滿臉笑容:“趙老大,沒啥需要我?guī)兔Φ牡胤?,那我就先上樓休息了啊?!?/p>
“對了,一會兒你上樓之前,記得招呼你的兄弟先散了?!?/p>
“文哥交代的事情,可不能忘記了?!?/p>
說完,王大頭便滿面春風地上了樓。
這一刻,趙順看著王大頭的背影,氣得渾身都在哆嗦。
說真的,之前趙順都沒有注意到王大頭這個人,現(xiàn)在僅僅幾句話,就讓趙順對王大頭的恨意達到了極致,僅次于對陳學文的恨意。
不過,氣憤歸氣憤,他現(xiàn)在也真的是老實了,不敢不聽話,老老實實地讓外面那些手下全部散去。
他很清楚,現(xiàn)在自已落在對方手中,那些手下在這里,也沒法把他救出去了。
現(xiàn)在唯一能夠救自已出去的,估計就只有他那個老大李巴特了。
他現(xiàn)在只想快點上樓,然后給李巴特打電話,求他來救自已。
不管怎么樣,先保住自已的命才是最關(guān)鍵的,報仇的事情以后再說吧!
很快,趙順就被人架到了樓上。
當然,進屋之后,他就被扔到了沙發(fā)上,他的手機也被扔到了他面前,很明顯是讓他打電話搖人呢。
另一邊,丁三跟著陳學文進了房間之后,便迫不及待地道:“文子,你……你這到底是要干什么???”
“咱們來蒙區(qū)做事,本來就有可能要跟納蘭家的人對上,這都夠麻煩了?!?/p>
“現(xiàn)在你又招惹李巴特的手下,還故意找事,把事情鬧得這么大。”
“你……你這不是給自已添麻煩嘛!”
陳學文表情淡然,他走到窗戶邊,看著外面哈云市的景色,輕聲道:“三哥,你還記得申雷平嗎?”
丁三一愣,不知道陳學文為何會說起這個人。
但丁三當然記得這個人,申雷平是曾經(jīng)平州十二區(qū)中官莊區(qū)的老大。
陳學文剛進入平州,還未成勢之前,申雷平給過陳學文不少幫助。
同時,申雷平也是馬天成的舊部,算是最早幫過陳學文的幾人之一了。
只不過,后來他隨馬天成進北境,在馬天成殺了徐一夫兩個侄子后,他帶人幫馬天成打掩護,最終死在了北境。
丁三:“記得,怎么了?”
陳學文看著外面的哈云市,一字一句道:“他就是死在哈云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