頃刻間,蕭遲為什么會為了她追到這里來,有了答案了!
姜心棠跟蕭遲搬去王府住…
蕭遲屢次阻止他去找姜心棠,還破壞皇帝給他和姜心棠賜婚…
蘇璟玄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,他想過,但他正派,覺得北定王肯定不可能做這么荒唐的事。
況且有長公主盯著,長公主也不允許兒子做這么荒唐的事,所以他想到過,但被他否定了!
此時驟然目睹這一幕,那種沖擊感,直擊靈魂!
蕭遲動作快而穩(wěn),姜心棠完全是猝不及防就到了他腿上被他吻著,反應(yīng)過來后,推他,“唔…”
從馬車外往里看,蕭遲吻懷里的女孩吻得纏綿溫柔,實則手臂和手掌都使著暗勁,將姜心棠牢牢掌控住,吻得霸道強(qiáng)悍,哪是姜心棠能推得動他的。
兩具身軀緊緊貼在一起。
他身軀剛硬。
她柔軟。
兩人心跳都在加劇。
姜心棠是想推開他推不開,用力加氣憤,心跳就加速。
蕭遲則是動情。
她未逃離,兩人就冷戰(zhàn)分開了四五日,加上她逃跑這十余日,已是半月余。
他半月余沒碰她了!
如此深吻她,怎能不動情!
她像毒藥,不僅容易讓他上頭,還讓他有癮!
一碰她的身子,他就上頭,上癮!
姜心棠推不開他,只得咬他。
嘴唇吃痛,有血腥味漫開,蕭遲才松開掌在她后腦的手,姜心棠趕緊偏開頭,不再讓他吻。
她騎坐在蕭遲腿上,視線朝后,這一偏開頭,透過車窗便看到了已經(jīng)被馬車拋在后面的蘇璟玄!
溫潤英俊的青年騎在馬上,拽著韁繩,立馬街邊,定定地朝著馬車看來…
姜心棠腦子里“嗡”地鳴叫了一下,知道蕭遲為什么突然吻她了!
她眼眶當(dāng)即就紅了,身子控制不住顫抖。
蕭遲掰正她的臉,“不許看他?!?/p>
想到這十余日,她都是跟蘇璟玄在一起,他就惱火!
“你怎么可以這樣,怎么可以…”姜心棠眼里漫上了淚水,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怎么,怕他看到,不要你?”蕭遲伸出一指,揩掉嘴唇邊的血,渾身氣場透著邪佞況味。
姜心棠哭了,抬手打他。
雖然她沒有答應(yīng)要嫁給蘇璟玄,皇帝也沒給她和蘇璟玄賜婚。
但蘇璟玄辛辛苦苦把她帶出京,一路悉心照顧著她,如今蕭遲一逮到她就上演了這么一出給蘇璟玄看,叫蘇璟玄情何以堪?叫她情何以堪?
“我吻我的女孩有何不可?”蕭遲胸腔鼓動,明顯再次動怒了,但他忍著怒火,“讓他知道你是我的人,好叫他死了這條心?!?/p>
說罷攥住姜心棠的手,“你也給我死了這條心。”
姜心棠眼淚不斷滾落,這只手被攥住,抬起另一只手打他。
蕭遲給她打。
她力氣小,打他,就像貓爪兒撓老虎,根本打不疼。
馬車快到驛站時,后面馬蹄聲響,蘇璟玄追了上來,與馬車齊行道:“北定王,你我聊一聊?!?/p>
姜心棠還騎坐在蕭遲腿上,頓時覺得難堪,掙扎著要從蕭遲腿上下來。
“不是要打我嗎,繼續(xù)打,下去做什么?!笔掃t鐵臂再度往她腰間一箍,姜心棠就動彈不得了。
禁錮住姜心棠后,蕭遲才不緊不慢對外道:“本王與你沒什么好聊,念在老南昭王戍守南昭和你父親為南昭戰(zhàn)死的功績上,此次本王不與你計較,帶著你的人,滾回南昭去,別再來覬覦本王的人。”
他話說得有些難聽,蘇璟玄坦然聽之。
他知道姜心棠難堪,他亦不想看到姜心棠被蕭遲抱著,驅(qū)馬到了前面,擋到路中央。
套馬車的馬被攔住,馬鳴叫一聲停下,馬車也跟著停下,姜心棠慣性地往前傾去,更加貼緊在蕭遲懷里。
蘇璟玄見街上無人,對著馬車?yán)锏溃骸拔胰糁滥闩c棠兒的事,定不會這般把她帶出京?!?/p>
而是會先去找蕭遲,問他能不能給姜心棠未來。
若能,姜心棠也愛蕭遲,他放手。
若不能,他再把她帶出京。
蕭遲在馬車?yán)锍谅暎疤膬翰皇悄憬械??!?/p>
蘇璟玄沒理,繼續(xù)道:“棠兒過得不開心,你應(yīng)該看得出來。你若真愛她,就應(yīng)該給她光明正大的身份,而不是將她藏于人后,讓她見不得光?!?/p>
蘇璟玄雖然不知道他們的事。
但從蕭遲假裝摔斷腰,姜心棠著急的程度來看,姜心棠是愛蕭遲的。
愛他,卻在他身邊過得不開心,想逃離他。
那定是這段感情在她心里看不到希望,痛苦比甜蜜多。
甚至怕被長公主知道,整日提心吊膽…
想到這些,蘇璟玄對姜心棠很是心疼,“你若不能給她光明正大的身份,她又想離開你,你就應(yīng)該放手,讓她去追求她自己想要的人生和幸福?!?/p>
“本王放手,好給你騰位置嗎?”
蕭遲平靜帶著些冷意問。
“她是個人,不是你手里的玩物,你不能只顧你自己的喜好將她禁錮。你越是愛她,就越應(yīng)該考慮她的感受,放手,成全她,讓她走?!碧K璟玄勸說。
蕭遲“呵”的一聲冷笑。
放手?成全?
他不懂。
他只知道,能放手的,那只能是不夠喜歡不夠愛。
真愛了,入心入肝入肺,放手等于挖心抽肝剝肺,誰受得了?誰會放手?
反正他不會!
在他這里,喜歡的,愛的,就要牢牢拴在自己身邊,占為己有!
蕭遲輕笑,“南昭王高尚,那就成全本王好了,別再來我們之間摻一腳?!?/p>
他聲音很淡,實則透著警告,說完下令,“走?!?/p>
侍衛(wèi)立即趕馬。
避免馬相撞,禍及馬車,姜心棠也會受傷,蘇璟玄拽著馬避到一旁。
馬車從他馬邊駛過,繼續(xù)往前。
望著漸遠(yuǎn)的馬車,蘇璟玄心道:蕭遲,你若不能給她光明正大的身份,就休怪我跟你搶。
此想法落下,他想起另一事,趕緊揚聲,“棠兒在京被人撞傷了腦袋,還沒全好,大夫交代她得好好養(yǎng)著?!?/p>
蕭遲臉色當(dāng)即一沉,捧起姜心棠的頭看,問她:“怎么一回事?”
生氣歸生氣,有人要殺自己,姜心棠自然不會藏著掖著,當(dāng)即把整個事都說了。
蕭遲聽完,渾身氣場立即變得駭人。
就連姜心棠窩在他懷里,知道他這氣場不是生自己的氣,都覺得害怕。
蕭遲想到當(dāng)日姜心棠逃跑,他發(fā)現(xiàn)的兩條車轍痕,其中一條與姜心棠的馬車一樣,是從北定王府的方向去的…
雖然不能確定那輛馬車就真是從北定王府去的,但只要有一丁點可疑,蕭遲便不會放過。
去北定王府,又改道跟著姜心棠,有動機(jī)和目的這樣做的人并不多,蕭遲第一個想到的,便是沈東凌!
回到驛站,把姜心棠抱入房間,命人打水來給她沐浴后,蕭遲返身出去讓人叫來鹿白。
讓鹿白回京去盯著沈東凌,并派人去查沈東凌身邊的婆子婢女。
他之前只派人盯著信王府,特別留意沈東凌身邊的人,并未派人盯著沈東凌。
因為沈東凌身邊若有身手好的人,派人盯著她,容易被發(fā)現(xiàn),打草驚蛇。
但鹿白輕功好,讓他去盯著,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鹿白連夜便回京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