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孟笙將標(biāo)本輕輕捂在胸口,雀躍道,“當(dāng)然,我可舍不得把這么好的標(biāo)本,掛在這里給別人看,必須掛我家才行?!?/p>
說著,她歡愉地眨了眨眼睛,“謝謝,辛苦啦。”
說罷,她又把自己親手做的第一個香包給了他,“這個香味挺好聞的,不濃也不是特別淡,說是香氣能維持很久,等回去了,可以掛你那輛賓利車上。”
裴綏接過,笑著挑了挑眉,點頭道,“好?!?/p>
這會已經(jīng)八點了,下午小吃吃得多,也不是很餓,恰好聽說音樂表演已經(jīng)開始了,兩人就留下個酒店住址,由工作人員幫忙送過去,就不用他們拿在手上太麻煩了。
沿著主路走了一段距離,大概離音樂表演的場地還有個一兩百米左右的樣子,他們就遠(yuǎn)遠(yuǎn)聽到了架子鼓的聲音,不多時,就傳來一首律動感十足的輕快日語歌。
等他們走近,又切換成了一首比較浪漫舒緩的歌。
孟笙全都沒聽過。
她只呆呆地望著這里三層外三層的畫面,有些意外。
白天還沒什么太大的感覺,晚上的人時真多啊。
壓根看不到那唱歌表演的樂隊衣服一角。
就算是這樣,也還有不少人往里擠呢。
裴綏也是第一次來到這么多人的音樂現(xiàn)場,他臉上倒是沒有什么不耐的表情,只是怕孟笙被擠著,緊緊將人擁在前面,手?jǐn)堉难?/p>
他們兩個本來也沒想著要往里面擠,只打算在外圍聽聽歌,意思意思,感受一下這個紫丁香祭的氛圍,不虛此行就差不多了。
但旁人不讓啊。
有人來,就有人走,幾分鐘的功夫,裴綏護(hù)著孟笙就被人群帶著擠到了第二層,正好能看到中間那個樂隊在唱《未聞花名》這首浪漫的曲子。
又聽了幾首歌,孟笙就有點不太舒服了。
被圍在里面動彈不得實在太悶了,周圍好幾種香水文混雜在一起,聞得她有些難受,還有點熱。
裴綏注意她的異樣,擰眉問,“想出去嗎?”
孟笙點點頭,抓住了他的手。
裴綏便又摟著她費了老牛鼻子勁從里頭擠出來。
花費了足足六七分鐘時間。
也幸虧裴綏今天穿的是休閑服,不是西裝,不然被這么一擠,西裝都得被擠得沒眼看,全是褶皺了。
他們也沒在這邊繼續(xù)逛了,打車回酒店后,就吃了點東西,然后洗澡休息。
裴綏是個說一不二,還十分重承諾的人。
當(dāng)天晚上,就履行了下午孟笙送花時,他說的那句“你晚上就知道了”。
孟笙是真的知道了。
這男人記仇。
相當(dāng)記仇!
因為第二天沒什么特定的行程,也就上午十點左右要去看“丁香小姐”與祭典游行。
這是札幌紫丁香祭的一個傳統(tǒng)環(huán)節(jié)了。
每年都會選出形象大使“丁香小姐”,為活動增添亮色。
到情深處時,他攬著她纖薄的背,含著她的耳垂,低喃道,“我從來不收別人的情書和花,只收到過你的。”
“我沒你那么大度,比較小氣?!?/p>
他低喘著,熱氣噴灑在她耳廓上,發(fā)狠似的撞了兩下,惹得她嬌嗔了幾聲,一雙好看的杏眸氤氳了一層水霧,顯得愈發(fā)迷離魅惑了。
他吻了吻她殷紅的唇,忽然停下動作,啞聲說,“我也不準(zhǔn)你大度,孟笙,你要在乎我?!?/p>
孟笙覺得身上有千斤重不說,渾身都像是被什么東西在啃噬一般。
慢慢的,就難受起來了。
空虛,前所未有過的空虛。
她大腦都變得混沌凌亂起來了。
他的話也就聽了個七七八八,還有些朦朦朧朧的,她無力地推了他的胸膛一把,柔聲道,“你動啊?!?/p>
裴綏唇角一勾,捏著她的下頜,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
“你在乎我嗎?”
“在乎啊?!泵象媳凰龁柕糜行┟H唬缓蠓磻?yīng)過來,“就因為我不吃醋?裴綏,你也是幼稚?!?/p>
她吐槽了一句,然后手攀上他的脖頸,“不過……你要是現(xiàn)在和別的女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(guān)系,我可不是吃醋那么簡單了,是要生氣了?!?/p>
裴綏又啄了下她的唇,“那你應(yīng)該沒生氣的機(jī)會?!?/p>
除了她,他基本是不近女色的。
春宵一刻值千金,直到凌晨一點,兩人才洗了澡,去了套房里的另一個臥室里相擁而眠。
無他,主臥的床濕噠噠又黏糊糊的,完全睡不了人。
翌日九點,孟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她是被餓醒的。
裴綏打電話叫了早餐,兩人就一塊站在了浴室的洗手池旁,他幫她擠好牙膏,倒了杯溫水給她漱口。
兩人就并肩站著,刷牙,洗臉,然后又一塊去換衣服。
不多時,早餐就被送上來了。
仍舊是日式早餐,帶一籠中式的蒸蝦餃。
孟笙吃著還覺得不錯,還吃了半個拳頭大小的米飯和烤竹莢魚,以及一碗蛤蜊蘑菇味增湯。
吃過早餐,她也沒化妝,穿了一套休閑裝就和裴綏一塊出了門。
也恰好沒錯過“丁香小姐”和祭典游行。
這個祭典游行,她只在動漫上看過,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,但并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和澎湃。
連排隊要和什么“丁香小姐”一起合照的,她都沒上去沾邊。
主要是,那個“丁香小姐”那張如同撲了滿是面粉慘白慘白的臉,著實有點嚇人,她怕大晚上翻看相冊的時候把自己嚇著。
所以,還是算了吧。
當(dāng)天下午,兩人就在海邊和各個巷子里隨意地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晚上吃過飯就早早回了酒店,躺在床上找了部電影看。
隔天,孟笙和裴綏出發(fā)去了北海道唯一一個理論上幾乎全年都可以滑雪的地方——旭岳雪山。
它位于大雪山國立公園,是北海道最高峰(海拔2291米)。
本來在來之前,孟笙在網(wǎng)上刷到的是富良野滑雪場。
只不過這家滑雪場的黃金周假期是在五月初,那會有感謝祭和春滑的活動,開放最后一段富良野Zone的“羅曼蒂克”路線。
去不了富良野,她就退而其次地選擇了旭岳雪山。
穿滑雪裝備的時候,裴綏幫她綁好后面的烏龜,一邊問,“以前滑過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