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女人身體完全沒入水中,也毫不掙扎,任由這湖水一點點奪走她的性命時。
“?。 ?/p>
孟笙一聲驚叫,將濕漉漉的自己從湖中撈起。
天還未亮,房間里只有門口有一盞微弱的暖燈。
“怎么了?老婆?”商泊禹聞聲,彈坐起來,將燈打開,見她大喊,眼底布滿詫異,忙抽了幾張紙巾幫她擦拭,輕聲細語地安撫她,“是不是做噩夢了?沒事了,沒事了,我在呢,別怕?!?/p>
孟笙抬手摸了下脖子。
是汗。
枕頭和床單都被她汗?jié)窳恕?/p>
那個夢如身臨其境,她好像真的從水里走過一遭似的。
孟笙心有余悸地張了張嘴,“水……”
商泊禹立馬端來一杯溫水,她喝了半杯,才慢慢緩過勁來。
商泊禹將她從床上扶下來,“老婆,你得洗個熱水澡,再把衣服換了,不然容易感冒,我?guī)湍恪?/p>
孟笙已經(jīng)回過神,“我自己去就好。那個床單……”
“那個你別管,我來換?!鄙滩从硇奶鄣乜粗?,“你自己可以嗎?”
孟笙點頭,“嗯。”
她在浴室簡單沖了下。
出來時,商泊禹已經(jīng)換好床單了,她坐上去,手就被握住了。
“老婆,是不是做噩夢了?”
“嗯……夢到一條很大的蛇?!彼龥]法說剛剛那個離奇的夢,只隨口胡謅道。
商泊禹知道她最怕蛇了,滿目心疼,攬著她的肩膀安撫,就這樣陪她坐到了天亮。
許是夢的緣故,這一天孟笙覺得身心都很疲憊,吃過早餐就又回房間睡了一覺,沒去美術(shù)館。
再次醒來時,已經(jīng)一點了,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短信。
【商泊禹已經(jīng)將分手費五百萬轉(zhuǎn)給了寧微微?!?/p>
她去他的書房,用他私用的筆記本登錄網(wǎng)上銀行,果不其然看到了那筆轉(zhuǎn)賬。
是今天上午十點十二分轉(zhuǎn)過去的。
收款人正是寧微微。
她盯著這筆賬目,嘲諷地扯了扯嘴角,順道往前翻了將近半年的記錄,有記錄巨大的,但因為沒有備注,只能從收款方的名字來看。
大多數(shù)是商家,比如今年七月份有兩筆同樣的轉(zhuǎn)賬,19萬,兩筆只隔了幾分鐘。
她猜測是應該是他給她和寧微微買的包,或者首飾之類的東西。
這些她沒拍照,畢竟沒多大意義,只拍了他今天給寧微微轉(zhuǎn)的那筆錢。
下了樓,她見客廳堆了不少東西。
都是補品。
一臉疑惑地問張姨,“這些是哪來的?”
張姨笑著回道,“上午二夫人帶過來的,看您在睡覺,就沒打擾你,和我說了許多很多注意事項,坐了半個小時就走了。”
余瓊?cè)A啊。
孟笙抿唇,思忖了下,在微信上給她發(fā)了條感謝的信息。
因余瓊?cè)A的囑咐,她今天在家,零零散散吃了四頓飯,這待遇果然和孕婦沒差。
第二天,她就去了美術(shù)館,剛走到電梯前,就一眼看到眼睛泡起來的寧微微,無精打采的。
喬娜說昨天寧微微請假了,想來是哭得太狠了,眼睛腫得沒法見人。
“微微,你這幾天沒睡好嗎?”她皺著眉,一副很關(guān)心的樣子。
寧微微現(xiàn)在見到她,心里就止不住翻涌起恨意,她努力壓了又壓,才沒將恨意和怒火顯露出來,輕輕搖了下頭,“前天晚上在陽臺吹了點風,頭疼,睡不好?!?/p>
“那吃藥了嗎?”
“吃過了?!?/p>
“那就好,天氣預報說這兩天要下雪,一定要注意保暖。你要實在不舒服,就回去休息。”
寧微微心里煩得不行,她昨晚故意穿著睡衣在陽臺吹了一個小時的風,為的就是想讓自己感冒,然后好和商泊禹賣慘。
現(xiàn)在也確實有了一點感冒的跡象,腦袋也發(fā)沉,也實在沒什么精力和她演戲。
敷衍了兩句,就回自己工位上了。
孟笙也沒在意。
周部長和喬娜知道她懷孕后,盡量幫她分擔工作上的事情。
她這一天,除了上午的會議和洗手間外,都沒怎么出過辦公室,就連午飯都是喬娜幫忙拿過來的。
七點半左右,她正在網(wǎng)上看應斐渟前幾次展覽的報道和采訪。
突然,蓋在桌上的手機振動了下,發(fā)出她熟悉的提示音。
孟笙一頓,拿起手機。
【危險!有人想報復裴綏!把他的車胎扎爆了,正在停車場埋伏!八點十九分裴綏會出現(xiàn)在停車場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