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內(nèi)
秦云看著太玄舞。
熟悉的神情,熟悉的面容,還有熟悉的舉動等等,秦云的心中竟然生出失而復(fù)得的感覺。
太玄舞見秦云看著自己,黑眸中有著自己的影子,心中暗暗竊喜。
女為悅己者容。
更何況,秦云還是她一直等待的那個人。
“夫君是不是心中有很多疑問?”
“確實有一些?!鼻卦泣c了點頭。
“在我為夫君解惑之前,我想請夫君回答我一個問題。”太玄舞看向秦云說道。
“什么問題?”
太玄舞沒有立即說話,而是收起了玩鬧的模樣,認(rèn)真地看著秦云,然后才說道:“你是否喜歡我?”
秦云十分意外。
太玄舞竟然會問出這么一個問題來。
自己喜歡她么?
如果是以前,秦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。
但是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。
經(jīng)歷過竹林之事,還有神靈戰(zhàn)場的生死遭遇后,秦云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。
“我……”
秦云正要開口,卻被太玄舞捂住嘴。
這是第二次了。
上一次是在神靈戰(zhàn)場中。
太玄舞搖了搖頭,她眼神中有著期盼,也有懼怕,因為她怕答案不是自己奢望的那一個。
秦云突然抓住太玄舞的手腕,將她的手慢慢放下。
這個舉動,令太玄舞心中沒由來的慌了。
雖然秦云沒有告訴她答案,但是這個動作已經(jīng)表明了很多東西,他還是和以往一樣,并不喜歡她……
太玄舞的眸光變得黯淡起來。
他果然還是和萬年前一樣。
無論自己做什么。
哪怕是等待了萬年,他也一樣不喜歡自己。
后悔嗎?
太玄舞其實也不后悔。
哪怕秦云拒絕了她。
她也一樣無怨無悔。
只要能為秦云做任何事,她都愿意。
突然,秦云的手握住了她的手,然后十指慢慢緊扣在一起。
太玄舞猛地抬起頭,呆呆地看著秦云,原本黯淡的目光變得明亮了起來,淚花在眸中閃爍。
突如其來的驚喜沖擊著她。
淚,順著眼角緩緩流淌而下。
等待萬年,她終于等到了。
秦云也很緊張,特別是看到太玄舞哭,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太玄舞,因為他向來都不太懂得主動哄女子。
不過,太玄舞的手握起來很舒服。
皮膚白皙細(xì)膩,手還非常的軟,用柔若無骨來形容都不為過。
握著秦云的手,太玄舞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,久久都舍不得分開,要不是時間不多了的話,她真想握著不放。
“夫君,我們?nèi)ツ沁呑f吧?!?/p>
“好?!?/p>
秦云牽著太玄舞來到了議事廳中,并坐了下來。
因為有些不太方便,秦云想松開手,但是太玄舞死死抓著,不愿意讓秦云放開。
秦云只好牽著了。
其實他也舍不得放開,太玄舞的手握著很舒服。
太玄舞率先說道:“夫君,再過幾天,我可能就要離開青州了?!?/p>
秦云連忙問道:“你要離開青州?去哪?”
“回中州太玄王族?!?/p>
“我現(xiàn)在的凡體身份是中州太玄王族的嫡女,這段時間族內(nèi)有事,族王要讓我回去一趟。”
“原本我不想回去,但是不得不回?!?/p>
太玄舞戀戀不舍地看了秦云一眼。
如果她不走,太玄王族肯定要查到玄天宗來,到時候肯定要找玄天宗和秦云的麻煩。
得知太玄舞要離開,秦云心中既失落而又不舍。
“夫君,我也舍不得你,不過沒關(guān)系,我們以后有的是時間在一起?!?/p>
“等我處理完事情后,我就回青州找你。”太玄舞安慰道。
聽到太玄舞還能回來,秦云心情好轉(zhuǎn)了不少。
“剛剛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,這是怎么回事?”秦云主動問起剛剛太玄舞的變化。
“重塑凡體的時候,我并沒有在場,而是在等你。”
“以至于凡體滋生了另一個意識,因為另一個意識并沒有我和夫君你過往的記憶,所以并不認(rèn)得夫君等人?!碧杞忉尩馈?/p>
秦云立即明白了。
難怪太玄舞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,原來是有了一段沒有記憶的意識,所以才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。
太玄舞輕咬著下唇,看著秦云片刻后,才繼續(xù)說道:“夫君,你可知道,我因你而生,你剛剛?cè)绻麑ξ覠o情,那么我原本的記憶就會徹底消散,這副凡體會保留著另一個意識存活下去?!?/p>
“因為你對我心生情意,我的記憶才得以保留下來?!?/p>
“只是從今日開始,我的意識和另一個意識會相互交替。有時候是她出現(xiàn),有時候會是我出現(xiàn)。”
聽到這些話,秦云心中不是滋味,沒想到自己對太玄舞的感情甚至能影響到她的生死。
秦云問道:“多久交替一次?”
“或許片刻,或許三五天,或許一個月,也可能一年才交替一次?!?/p>
“我的另一個意識并不認(rèn)識夫君等人,而她修為還在夫君之上,雖然她不會傷害夫君,但我擔(dān)心她會對夫君的家人朋友出手?!?/p>
“所以,還請夫君這段時日盡量不要招惹她?!?/p>
“等到我返回中州太玄王族之后,我會想辦法融合另一個意識,重新掌控凡體?!?/p>
太玄舞對秦云鄭重交代。
她就怕秦云不知道,或是以為另一個意識是她,惹怒了另一個意識,從而傷害到秦戰(zhàn)天等人。
“夫君,另一個意識就要蘇醒了……”
太玄舞戀戀不舍,她好不容易握住了秦云的手,又要分開了。
不過這一次,只是短暫分開。
而不是像以往那般,要萬年之后。
不等秦云開口,太玄舞慢慢閉上眼睛,然后趴在桌子上,像是陷入了昏迷一樣。
想起太玄舞的交代,秦云收回了握著的手。
這時,太玄舞睜開了眼睛。
雖然眼眸依舊靈動,但是秦云看得出來,她已經(jīng)不是自己認(rèn)識的那個太玄舞了。
太玄舞警惕地看著秦云,然后看了一眼自己右手上的守宮砂,還有衣衫,確認(rèn)沒有任何問題后放心下來。
太玄舞這才對秦云問道: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還有為何我也在這里?”
“你剛剛走來這里坐下,正要問我?guī)拙湓捑突柝蔬^去了?!?/p>
“因為男女授受不親,我不能碰你,又擔(dān)心你出意外,就在這里等你蘇醒過來?!鼻卦齐S口編了個理由。
“原來是這樣,多謝秦少主?!碧柽B忙道謝。
秦云知道,另一個意識并沒有相信自己的話。
秦云也無所謂,只要保持距離就行了。
“姑娘,你已經(jīng)連續(xù)昏迷,我不敢貿(mào)然檢查,要不我找一個女醫(yī)師來幫你檢查一番?”秦云說道。
“秦少主好意,我心領(lǐng)了,找女醫(yī)師這一塊,倒是不必了?!?/p>
“好吧,若是姑娘有任何需要,盡管直說。”
“秦少主,我有些累了,想在這休息片刻。”
“我就先出去了,等下我讓人安排侍女過來,姑娘有需要的話,盡管和侍女說就是了。”
在秦云離開后,太玄舞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。
自己明明在中州好好的待著,卻突然跑到青州這個偏遠(yuǎn)地方來,關(guān)鍵是她一點記憶都沒有。
還有昏厥一事。
她也要查清楚。
太玄舞取出一只玉鷹。
“護(hù)道者在何處?速速來玄天宗見我?!碧鑼⒙曇舴馊胗聱梼?nèi)部,然后啟動陣法。
玉鷹活了過來,展翅飛起,瞬間消失在天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