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之,人,楚弛是不會交的,如果這胖子硬來,他就只能動手!
如果那個時候還忍,他就不是個男人。
就在氣氛微妙的時候,一位外族弟子,去到了一臉緊張的林良明身邊。
他在林良明耳邊輕語了幾句。
林良明似乎很震驚,他連忙去到楚弛身邊,拱了拱手,朗聲道。
“雇傭工會的大人,來了?!?/p>
他這句話,不僅是說給楚弛聽的,也是說給許上田聽的。
他的話落,許上田的臉色當(dāng)時就變了。
雇傭工會的人怎么來了?
根據(jù)他的信息,殷無一死了啊,這里應(yīng)該同雇傭工會沒有關(guān)系了才對。
所以,在知道殷家被取代后,他第一時間來了這里。
“雇傭工會?”
楚弛也有些驚疑。
雇傭工會的人來,來鎮(zhèn)子干什么?
不會雇傭工會還在查吧?
但殷無一已經(jīng)死了,雇傭工會甚至將尸體都送了回來。
沒道理啊。
“鎮(zhèn)長,許大人,我們要不要待會再談,我們先去迎接。來的,還是雇傭工會的長老?!?/p>
“還是長老?走走,那我們?nèi)ビ樱 ?/p>
許上田率先邁開腳步。
剛有動作,門外已經(jīng)傳來了一位老者的聲音。
“到了,這么多獸車,看這樣子,他們也是剛到不久?!?/p>
這聲音,楚弛太熟悉了。
這是楚山的聲音。
楚山怎么來了低級鎮(zhèn)?
難道,有雇傭工會的人,查到他們那里去了。
還是說,自己聽錯了?
“鎮(zhèn)長,走吧,迎接?!?/p>
林良明再次開口。
楚弛深呼一口氣,不管什么情況,他都得去應(yīng)對。
楚弛一有動作,楚天等人連忙跟上。
剛剛來到門口,楚弛就看見了楚山。
楚山的旁邊,是一位不修邊幅,有些邋遢的中年。
楚弛看得清楚,中年的胸口,繡著刀與劍。這的確是雇傭工會的標(biāo)志。
楚弛正準(zhǔn)備行禮,中年已經(jīng)從野獸背上跳了下來。
只是一個眨眼功夫,他就來到了楚弛身前!
他距離楚弛,一只手的距離。
此刻,他伸出手,抓向了楚弛!
楚弛大驚之色,難道,雇傭工會已經(jīng)知道了真相?
他的心,瞬間緊繃。
很快,中年的手,落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雖然有些緊,卻沒有疼痛感。
下一刻,中年聲音顫抖地道:“弛兒,你是弛兒……”
聲音落,中年的手,從楚弛的肩膀落下,又落在了楚天的肩膀上。
“你是天兒……像我,真的像我。”
此刻的中年,已經(jīng)淚眼朦朧。
他的話,驚呆了四周人。
特別是林良明等人。
什么情況?
雇傭工會的長老,怎么這么激動,還叫得這么親昵?
這模樣,像是失散多年的親人,再次見面一樣。
“你是,那位大人!”
此刻,周渝欣發(fā)出了驚呼。
她認(rèn)出了邋遢中年的身份。
“鎮(zhèn)長,他就是救我性命,還一路引領(lǐng)我去到主鎮(zhèn)的大人!”
“原來是你救了周渝欣,多謝!”
楚弛立馬開口感謝。
邋遢中年搖了搖頭道:“弛兒,天兒,你們還沒認(rèn)出我來嗎?”
此話一出,楚天率先開口了。
“你是……爹?”
爹!
簡單一個字,卻像是黃呂大鐘,在楚弛的腦海里不停炸響。
哥哥叫眼前的人,爹?
他猛地抬起頭,仔細(xì)看了邋遢中年的面容。
雖然不修邊幅,但這眉毛,這眼睛,都同哥哥太像了。
記憶中,一直記不起的身影,終于同眼神人的模樣,重疊在了一起。
“是我,是我。天兒,你還記得爹爹。十七年不見,你都長這么高了,都比我還高一點,也比我還帥氣,好,好!”
楚尋羽只手摟住了楚天。
這時,楚尋虎忽然走了出來,他驚訝地道:“你是三哥,你沒死!”
楚尋羽轉(zhuǎn)頭,朝楚尋虎笑了一下。
“六弟,等會再找你?!?/p>
此刻,幾人的對話,已經(jīng)讓林良明等人,當(dāng)場石化。
包括剛才還一臉囂張的許上田!
尼瑪,這是什么情況?
這好像真的是,父子相認(rèn)啊。
這個父,還是來自雇傭工會的長老!
驚訝之后,許上田瞬間跪在了地上。
他全身,已經(jīng)布滿了冷汗。
之前,殷無一只是成為了雇傭工會的弟子,他都不敢讓殷家進(jìn)貢。
現(xiàn)在,楚家鎮(zhèn)長,居然有一個在雇傭工會當(dāng)長老的爹爹!
這怎么惹得起?。?/p>
惹不起就算啊,而他剛才,還想睡人家的兒媳婦!
這還真是,廁所里點燈籠。
只是想想,他就頭暈?zāi)垦!?/p>
此刻的許上田真想大聲質(zhì)問一句:你有這樣的爹爹,你怎么不早說,你早說啊?
你早說的話,我反過來將我的媳婦全給你睡。
跪下之后,他立馬磕頭。
這一幕,讓已經(jīng)淚眼朦朧的楚尋羽,終于冷靜了一下。
“這怎么回事?”
他冷冷問了一句。
“大人,是我……”
許上田正準(zhǔn)備回答,話還沒有說完。
楚弛的聲音忽然傳來:“哥,你先和爹相認(rèn)!我處理點事情?!?/p>
楚弛的聲音,有些顫抖。
他的眼眶,也紅了。
他別過頭,盡量不讓淚水掉下來。
因為這里的人,太多了。
要是淚水大顆大顆往下掉,多丟人啊,他可是一鎮(zhèn)之長。
話落,楚弛一腿踢向了許上田的胸口。
這一腳力量極大,直接將許上田的身體,踢進(jìn)了院子里。
楚弛雙腳一踏,身體像是流星,快速沖了進(jìn)去。
他背對著眾人,人還在半空,就掉下了眼淚。
淚水,在陽光的照射下,像是一串珍珠落在了地上。
“哭了?”
鳳輕語微微一顫。
這眼淚,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她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楚弛這個整天嬉皮笑臉,看上去沒心沒肺的人,似乎最重感情。
“老子剛才就看你不順眼,想扁你一頓了!中級鎮(zhèn)是吧?讓我進(jìn)貢是吧?許上天是吧?我現(xiàn)在就讓你上天!”
院子里,傳來楚弛大喊的聲音。
他落在地上后,對著許上田拳打腳踢。
許上田那個委屈啊,他明明來自于中級鎮(zhèn),明明修為比這小子強。
但他不敢反抗。
他只是用靈氣,護(hù)住自己的身體。
“還敢用靈氣擋,你以為你擋得???”
楚弛施展出了天地霸鎧。
他的力量,瞬間暴漲。
今日,他就要暴打中級鎮(zhèn)的人。
只是一拳,許上田身前的靈氣結(jié)界,破了。
楚弛的拳頭,落在了許上田的臉上。
一瞬間,牙齒脫落,鼻青臉腫。
“什么,怎么這么強!”
許上田大吃一驚。
他根本沒想到,這小子能破他的防御。
這么說,如果動手,他壓根不是這小子的對手?
驚訝間,楚弛的攻擊再次落下了。
楚弛沒有留手,一陣暴打。
他時而跳在許上田的肚皮上一陣狂踩,時而將許上田的身體,摔來摔去。
一邊打,一邊哭,他用只有他和許上田才能聽到的聲音,輕喃道。
“太好了,爹還活著。”
“今天,真的太開心了!”
此刻的許上田,內(nèi)心極度無語。
他很想說一句:“小爺,既然今天開心,能不能別打我了,我都快被你打死了!”
“難道你的開心,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