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現(xiàn)在我們下去的話,有毒物質(zhì)根本就沒有散去,我們下去就是送死,我們都得死!”
山本氣得眼睛都紅了。
“這不是我應該考慮的事情,為了國家獻身,你不是死都樂意嗎?”松井嘴角上揚,勾起一抹嘲弄神色。
“我……”
山本不由攥緊了拳頭。
山本一木今年四十五了,從十五歲開始,便一直在鷹醬留學,甚至進入鷹醬研究所學習了十來年。
腳盆雞政府非常重視山本一木,在山本一木的建議下,修建海底研究所,主攻核潛艇的研發(fā),因為,只有核潛艇才能給航母戰(zhàn)斗群帶去致命打擊。
所有腳盆雞心里都非常清楚,大夏國不會放過他們的。
一旦戰(zhàn)爭開啟,大夏國必定會舉全國之力,滅殺腳盆雞,將腳盆雞從地圖上抹去。
他們必須提前準備。
事實上,腳盆雞早就開始準備了。
比如換國計劃,換種計劃,滅種計劃,包括間諜活動等等一系列手段,無一不被大夏國識破。
甚至,前段時間,大夏國清繳了一批,在大夏國潛伏了三十多年的腳盆雞間諜。
由此可見,大夏國對他們的恨意。
所以,山本一木必須要利用自己的學識,利用自己的知識,扎根南極海底基地,研究出鎮(zhèn)國神器,不至于被大夏國一炮干翻。
可松井這個混蛋,就因為當年自己搶走了他的女朋友,仗著他級別比自己高半截,處處針對自己,巴不得自己出錯。
實驗失敗,現(xiàn)在下去里面全都是有毒氣體,就算不被有毒氣體搞死,下面的溫度也足以將人融化。
該死的混蛋!
皮劃艇還在前行,山本一木臉色愈發(fā)難看了幾分。
這一下去,可就沒有回頭路了。
“山本君,要不要……”
一名手下小聲嘀咕,看著松井背影,對山本一木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,眼里泛著森冷光芒。
殺了松井,不就沒那么多麻煩了嗎?
沒人盯著,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更能放開手腳,加快研發(fā)速度。
可松井的家族太強大了,萬一查出端倪來,他們這一幫人吃不了兜著走,太難搞了。
“諸位,你們這是去哪兒?。俊?/p>
突然,平靜的海面上,忽然掠過一道勁風,一道人影好像憑空出現(xiàn)在皮劃艇前面,一名年輕人雙手背在身后,面帶微笑地看著松井四人。
“八嘎,你是誰?”
松井腳下一滑,差點摔進冰冷的海水里,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掏槍,對準了來人。
他怎么來的?
松井沒看清,就跟鬼似的,突然出現(xiàn)。
“果然是腳盆雞!”
陳平安聽到“八嘎”二字就明白了,眼前這四頭是腳盆雞。
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,“地震”過去,不過才幾個小時而已,天都還沒黑下來,這幫人就迫不及待趕過來了。
那么,他們的基地應該也在附近不遠處了。
“八嘎,我問你,你到底是誰?再不說,我就要開槍了!”
松井面色大變,他從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恐懼,握著槍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。
“開槍?呵呵。”
陳平安聞言,輕聲一笑,“你倒是開槍啊,來,沖著這兒打?!?/p>
陳平安指了指自己眉心,怕松井打不中,甚至主動往前靠攏。
“別動,站住,老子讓你別動!”
松井雙手握著槍,眼看著陳平安一步一步靠近,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“啪!”
陳平安根本沒有停頓的意思,突兀一巴掌扇過去,松井踉蹌倒在皮劃艇上,要不是身后有人及時扶住,只怕就掉進海里了。
“不敢開槍,你舉個雞毛啊?!?/p>
陳平安白了松井一眼,順手撿起掉在地上的槍。
呵呵,腳盆雞混得不錯,都裝備上沙漠之鷹了啊,也不知道是不是從鷹醬手里買過來的。
不過,這槍雖然威力大,但彈容量小了一點兒,只有七發(fā)。
“你,你到底是誰……”
松井摸著火辣辣的臉,惡狠狠盯著陳平安。
媽的,自己剛剛在山本一木面前耍了威風,別提心里有多美了,心里想著終于有搞死山本一木的機會了。
偏偏突然冒出一個家伙來,一巴掌扇碎了自己所有的威風。
今天這臉,丟得真干凈。
“砰!”
槍聲響起,松井左側(cè)大腿,出現(xiàn)一個血洞。
“?。 ?/p>
松井痛呼,一屁股坐在皮劃艇上,雙手抱著受傷大腿,疼得眼淚鼻涕,一股腦全下來了,劇痛襲來,額頭上冒起青筋,豆大的汗珠,順著臉頰滑落。
“八嘎,混蛋,你到底是誰,你是誰!”
松井痛得直哼哼,扭頭看向山本一木三人,“你們都是瞎子嗎?快點開槍打死他,打死他啊,艸了……”
“砰!”
槍聲再次響起。
松井另外一條腿也中彈了。
“啊,八嘎……”
“砰砰砰!”
接連三槍再次響起,松井的兩只手,全部中彈。
還有一顆子彈,更是擊中了松井另外一條腿。
蛋黃,好像順著褲腿流了出來!
“……”
松井沒了聲音,渾身抽搐著疼暈了過去。
“不嘴硬了?不叫喚了?”
陳平安撇撇嘴,順手把槍丟進了海里。
相對之下,這種殺人的法子,并不是陳平安最喜歡的,尤其是收拾腳盆雞的時候,陳平安更想要看著他們在痛苦,在折磨中死去。
“閣下,請問你有什么事嗎?我們之間好像并沒有過節(jié)?!?/p>
山本一木沖陳平安微微躬身,雖然陳平安當著他們的面,丟掉了武器,可山本一木看得出來,陳平安不是普通人。
他有點類似于腳盆雞的武士道高手。
這樣的人,槍械是沒有辦法威脅到的。
所以,山本一木對陳平安的態(tài)度還算恭敬。
“沒過節(jié)?呵呵。”
陳平安聽到這話,不怒反笑。
沒過節(jié)嗎?
腳盆雞殺了大夏國上千萬人,其中連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過,山本一木現(xiàn)在告訴自己,他們之間沒有過節(jié)?
“閣下,你在笑什么?能告訴我,你是誰嗎?”
山本一木心里沒底,再次躬身詢問,“如果曾經(jīng)我有得罪你的地方,還請告訴我,我愿意道歉,愿意賠償……”
“道歉?好啊?!?/p>
陳平安臉上笑容愈發(fā)燦爛了幾分,“不過,道歉之前,我要把你們的人放在高壓鍋里挨個煮一遍,把你們的眼睛,一顆一顆挖出來丟在地上踩爆,把你們體內(nèi)的水分一點一點抽干,把你們的孩子,挨個兒用刺刀挑死?!?/p>
“當著你們腳盆雞所有男人面前,干你們的老婆,女兒,然后再慢慢聽你道歉,你說可好?”
“閣下,我是真心的……”
山本一木臉上肌肉挑動,眉頭跟著擰了起來。
這是多大的仇恨啊,用得著這樣嗎?
“去你嗎的真心!”
陳平安忍不住了,“當年,你們腳盆雞,就是這樣對付大夏國的平民百姓的,老子不過是以牙還牙,以血還血,憑什么就不行了?”
“你是大夏國人?”
山本一木聞言,心里咯噔一聲,認真打量著眼前的陳平安。
這就很麻煩了!
從陳平安身上就能看出,大夏國對腳盆雞的敵意了。
果然,當年先輩犯下的錯,他們一點沒敢忘記。
這也很大夏國!
翻開大夏國的歷史課本,他們打贏的仗,從來都是一筆帶過,什么封狼居胥霍去病,什么千古一帝嬴政,什么大唐盛世,全都一筆帶過。
可他們要是打輸?shù)膽?zhàn)爭,那全都得仔仔細細記下來。
戰(zhàn)爭起因的什么,轉(zhuǎn)折點是什么,影響力是什么,那都得總結(jié)清楚,歷史課每一個孩子都要背下來的。
這就導致出現(xiàn)了一個問題——大夏國幾乎人人都是戰(zhàn)爭狂人。
舉個簡單例子,鷹醬不是在欺負非洲某個小國家嗎?
論壇上,大夏國國人紛紛出奇招、損招,什么毀掉水源,什么炸軍火庫,炸鐵路,炸油庫等等,搞得鷹醬很沒脾氣。
大夏國人到了國外,靶場射擊。
瓶蓋都擰不開的小姑娘,單手端著AK,反手拉槍栓,噠噠噠一陣狂掃,連教官看了都直呼汗顏。
要知道,大夏國禁槍啊。
可忒么的,就這么禁槍的?
“閣下,你可能記錯了,被你們的教育系統(tǒng)給荼毒了,這些事情從來沒有過的,從來沒有……”
山本一木只能開始耍賴。
“你要不要聽一聽你在說什么?”
陳平安眉頭一緊,他沒想到,眼前的山本一木竟然如此嘴硬。
他居然矢口否認了!
艸,這很腳盆雞的嘴臉?。?/p>
很好,陳平安真不慣著嘴硬的毛??!
“老子重新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,別逼我把你的肉割下來喂海豹!”
陳平安眼睛一瞇,從兜里摸出一把短刀。
今天,不殺幾個人,他肯定是睡不著覺的。
不,南極所有的腳盆雞,他全部都得干掉,放走一個,都是對祖宗的不敬,放走一個,就是對國家的不忠!
“閣下,我沒有跟你開玩笑,你們的歷史書有問題,它記錄了很多事情都是假的,其實,我們腳盆雞對大夏國人一直非常友好……”
山本一木還在嘴硬。
可是,下一秒陳平安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