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暮雪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還是不夠了解陳平安。
但男人的睿智,以及男人展現(xiàn)出來的神秘,卻更令蘇暮雪著迷。
她也不問了,男人對自己足夠好,這就夠了。
兩人手拉著手,到了地下停車場,發(fā)現(xiàn)現(xiàn)場四名保安,站在四個方位,守護著陳平安的車子,搞得陳平安哭笑不得。
這就是一輛車子而已,不是什么寶貝疙瘩,至于嗎?
不過,就沖這一點,陳平安暫時不會拿下王小飛,這貨會拍馬屁,會來事兒。
“好了,你們回去吧,好好工作就行?!?/p>
陳平安從車上取下四包煙,挨個兒給了一包,算作勞務(wù)費了。
“這,這不好吧,陳先生,我們怎么能要您的煙呢?”
為首的保安有些惶恐,連忙拒絕。
“讓你拿著就拿著,哪里來那么多廢話?”
陳平安故作生氣道:“行了,你們都走吧,我還有事先走了。”
“謝謝陳先生?!?/p>
保安接過煙,走了兩步,忽然又返了回來,湊到陳平安駕駛室旁邊。
“還有事?”
陳平安皺了皺眉,放下車窗問道。
“陳先生,你們要小心張小海,這小王八蛋心胸狹窄,剛因為你們,他的車子被砸了個稀巴爛,他肯定會報復(fù)你們的。”保安小聲提醒道。
“唔,好,多謝提醒?!?/p>
陳平安點點頭,卻沒放在心上。
報復(fù)自己?張小海有那個本事嗎?
其實,陳平安很瞧不起張小海這一類人,因為嫉妒,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,利用一點兒權(quán)力,仗著一點點人脈,在權(quán)利范圍內(nèi),最大程度的刁難人,何必呢?
還報復(fù)?
真有報復(fù)那個時間去算計,不如踏踏實實沉下來想一想怎么奮斗。
兩人離開陽光水岸小區(qū)后,又回淺水灣吃了午飯,下午蘇暮雪要上班,陳平安則自己一個人在家里休息。
“你可以來京都了,昆侖那邊又有異動了,還有天泉寨那邊,那道如雷聲一樣的巨響,還有如同極地亮起的藍光,最近出現(xiàn)得更頻繁了?!?/p>
陳平安剛給自己泡了一杯茶,王有容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自從天泉寨出了事以后,姬長歌便派出了好幾波子弟前往勘察,記錄每天發(fā)生的變化,每天都會向王有容報告。
昆侖死亡地那一塊,光柱更是不斷變大,直沖云霄。
“阿三與鷹醬,以及腳盆雞的間諜,最近在昆侖山死亡地活動頻繁,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,你必須盡快回來閉關(guān)!”
“只有你進入通天塔第九層,我們大夏國才有資格與其爭搶?!?/p>
王有容語氣凝重。
“好。”
陳平安深吸一口氣,“我收拾一下馬上前往機場,航班你幫我協(xié)調(diào)好,我大概一個小時后到機場?!?/p>
“不用去機場?!?/p>
王有容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,“姜家的私人飛機晚上要飛京都,你到時候跟姜天一起就行,如果你有事耽擱,明天一早過來也行?!?/p>
“不過,我還是建議你陪陪千紅,她畢竟懷了你的孩子,雖然有夢姨陪著她,可是……看你自己時間安排吧?!?/p>
“我晚上到京都,明天去白玉京!”
陳平安心臟好像被人用針扎了一下,驟然一疼。
掛了電話,陳平安收拾了一下隨身衣物,便直接驅(qū)車去醫(yī)院,當(dāng)面同蘇暮雪道別,蘇暮雪雖有不舍,但并未表現(xiàn)出來。
隨后,陳平安又趕到半山腰姜家大院。
姜天與姜文淵爺孫二人,正在下棋,見陳平安到來,姜文淵非要拉著陳平安下棋,無奈之下,陳平安只能勉為其難地陪著老爺子玩了幾局。
最終,都以姜文淵惜敗結(jié)尾。
“哎,老咯。”
姜文淵看著棋局,發(fā)生一聲長嘆。
“你可不老,你老還有雄心壯志呢?!标惼桨残呛堑?。
“小子,老頭子用不著你挖苦諷刺?!?/p>
姜文淵哪里聽不出陳平安的意思?
不過,姜文淵并不生氣,淡淡一擺手,“我有私心,可我不僅是為了姜家,我也是為了整個大夏國?!?/p>
“或許你認為我在起高調(diào),但這是我的真心話?!?/p>
說著,姜文淵沖身后的姜天招招手,姜天轉(zhuǎn)身回屋,再出來的時候,姜天手中多了一個資料袋。
“有些東西普通人看不到,也看不明白,但我相信你應(yīng)該能懂。”
姜文淵示意陳平安自己認真看,自己則在一旁緩緩道:“大夏國確實比當(dāng)年更加強大,國力戰(zhàn)力如日中天,令對手,令周邊小國家,惶惶不可終日。”
“但,我們要面臨的壓力更大了,你明白嗎?”
陳平安掃了一眼資料,上面大多數(shù)一些真實的各個區(qū)域與邊境相鄰國家小摩擦,不對,應(yīng)該叫做戰(zhàn)爭。
因為,這些小摩擦中的確死了人。
比如,皮拳頭砸死三哥家的人,再比如斧頭砍了猴子的人等等。
“就拿腳盆雞為例,他們著急篡改歷史,他們著急與人合作,甚至腳盆雞民間出現(xiàn)很嚴重的反大夏國情緒,你覺得這是因為什么?”
姜文淵拋出了一個問題。
“他們對大夏國依舊虎視眈眈唄,這有什么可說的?!?/p>
陳平安都懶得思考,脫口而出。
“不不不,你只看到了表象?!?/p>
然而,姜文淵卻是連連搖頭,“真正的原因是,他們怕?!?/p>
“他們心里很清楚,大夏國再次動手,或者說,世界再一次大亂,大夏國第一時間要收拾的就是他們,一動手就是滅國,不,是滅種之戰(zhàn)!”
“他們太了解大夏國人的心思了,只要動手,露頭就秒,大夏國十四億人口,抄起扁擔(dān)就要沖上去干!”
“干到最后,要十多人才能分到一個敵人。”
“你想一想,換做是你,你怕不怕?”
陳平安動了動嘴皮,沒吱聲。
“所以,在這種高壓下,腳盆雞不得不變化,不得不走旁門左道,他們壞我們的龍脈,他們與血修羅勾結(jié),用他們自己人的性命去造血池,給鷹醬當(dāng)狗,都是無奈之舉?!?/p>
“甚至,他們還悄咪咪搞了一個換家戰(zhàn)術(shù)。”
“嗯?小日子還有換家戰(zhàn)術(shù)?”
陳平安吃了一驚,換家戰(zhàn)術(shù)不是魷魚最近搞的事兒嗎?
當(dāng)然,最早提出換家戰(zhàn)術(shù)都是咱們的教員老爺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