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箏奇怪極了,悄悄靠近厲無恙,“皇后為何如此?”
她偷偷摸摸打聽八卦的模樣,很是可愛,厲無恙嘴角輕輕上揚(yáng),“那個大姐夫正是皇后的親侄子?!?/p>
云箏的眼睛刷的亮了,我卻,居然這么刺激。
會說,多說點(diǎn),她愛聽。
皇后出身昌國公府,昌國公府曾經(jīng)顯赫一時,手握十萬大軍。
皇后進(jìn)宮后,昌國公府就上交了兵權(quán)。
昌國公府世子娶的是禮部尚書的嫡長女,爬床的是庶女。
“怎么都是親戚?”
“這個圈子相互聯(lián)姻,來來去去就是這些人?!?/p>
云箏忽然看到在皇后身邊急的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的四皇子,心里一動,“所以,左都御史才投靠了四皇子?”
權(quán)貴之間的聯(lián)姻,本來就是利益交換,結(jié)成利益小集團(tuán),一榮俱榮一損俱損。
厲無恙微微頷首。
云箏有些幸災(zāi)樂禍,“就是不知道,出了這樣的丑事,會翻臉嗎?”
厲無恙沉默不語,沒有那么簡單,往往牽一發(fā)而動全身。
忽然,他猛的回頭,大皇子直勾勾的看著他們,眼神閃爍,不知在想什么。
大皇子下意識的低頭,但,反應(yīng)過來后,沖他們尷尬一笑。
他主動走過來交談,“錦云郡主,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經(jīng)商奇才,我實(shí)在仰慕,我能跟你身邊學(xué)做生意嗎?”
云箏神色淡淡的,“皇子不能與民爭利?!?/p>
皇子退而求其次,“那,我送個人過來?”
云箏依舊婉拒,“抱歉。”
她跟所有皇子保持距離,不偏不倚,才是最佳選擇。
皇上也不會愿意看到她跟皇子們走近的。
大皇子被拒絕了也不生氣,“沒事,沒事,我就是隨口一提?!?/p>
看著他遠(yuǎn)去的背影,云箏挑了挑眉,“大皇子挺平易近人,沒有架子?!?/p>
厲無恙嘲諷道,“在皇室,沒有心機(jī)的人早就死了?!?/p>
云箏若有所思。
宴會后第二日,無數(shù)商人排著隊(duì)揮舞著銀票找上云箏,求買門票。
云箏第一天只賣了五十張票,第二天賣了二百張票,第三天也賣了二百張票。
那些聞訊趕來的商人,終于趕上了最后一波。
沁園能容下五百人,但,再多就負(fù)荷不了,也太嘈雜。
大家一進(jìn)園子,就急著去看皇上的御筆,駐足瞻仰。
地方一樣,但,布置截然不同,這次更加的富麗堂皇。
水榭旁邊搭了一個高臺,供表演用。
“上次你們就在這里見到了皇上?”
“對,皇上就坐在水榭的三樓,能看的一清二楚。”
“哎,早知道,就不去外地做生意了?!?/p>
“我們也是驚喜萬分,誰能想到皇上會微服出巡呢?”
上次參加的人覺得賺翻了,光是談資就夠他們吹噓一輩子。
沒趕上的扼腕嘆息,“我還真以為錦云郡主失寵了呢?!?/p>
“怎么可能?錦云郡主聰明伶俐,那么會掙錢,誰舍得呀?”
“我決定要牢牢抱住錦云郡主這條大腿,求她庇護(hù)。”
商人挺難的,不僅要費(fèi)盡心思做生意,還要被層層盤剝,還不如直接投靠錦云郡主。
她能直達(dá)天聽,背靠著皇上和九千歲。
同伴翻了個白眼,“哪里輪得到你?前面排隊(duì)的人多的是,郡主是個難得講誠信的人,沒有再收我們門票錢。”
上次參加宴會的人,一律不再收門票錢。
“仗義!”
云展鵬出面招待,吃的喝的都極盡奢侈,招待熱情,讓人賓至如歸。
大家吃吃喝喝,談天說地,極為愉快。
水榭沒開放,專門留給貴賓休息的地方。
云箏站在水榭三樓,四處眺望,遠(yuǎn)遠(yuǎn)看到一行人走近。
“皇后娘娘來了?!?/p>
不光皇后來了,還把那些公子小姐們帶來了,他們的家人也來了。
云箏跟他們打招呼,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(xiàn)的人,“四皇子,你怎么來了?不是圈禁嗎?”
四皇子的笑臉垮了,很暴躁,“是禁閉,禁閉!”
三皇子哈哈大笑,“皇后娘娘替他求情,特許他今日出來?!?/p>
畢竟,是為了他們選妃。
云箏不動聲色看了皇后一眼,跟個無事人般,全然沒被影響。
果然,能坐穩(wěn)皇后之位的,都是狠人。
江城郡主笑瞇瞇的挽著云箏的胳膊,“聽說,昌國公府鬧翻天了,都動用了家法。禮部尚書和左都御史兩家更是鬧的不可開交?”
云箏微微頜眉,“對,兩家談妥了,要換新娘,許家換嫡出的四女兒?!?/p>
江城郡主在深宮,消息沒有那么靈通。
她聞言怔了怔,看向不遠(yuǎn)處。
“那個藍(lán)衣女子就是許家四小姐,許婉婧,本來是皇妃的熱門人選,沒想到要為家里填坑,真慘?!?/p>
一般來說 ,嫡出配嫡出,庶出配庶出,許三是庶出,配的是左都御史的庶長子,也不算辱沒她,結(jié)果,她轉(zhuǎn)頭跟大姐夫,昌國公府的世子搞上了。
倒霉的是,許家四小姐,許婉婧。
許婉婧像是察覺到了,走過來行了一禮,“見過江城郡主,見過錦云郡主?!?/p>
她不算是大美人,但,清秀溫婉,舉止投足之間透著一股書卷氣,是耐看型的。
云箏笑問,“許四小姐,你今日準(zhǔn)備表演什么?”
“彈琴?!?/p>
云箏笑著祝福,“那預(yù)祝你拔得頭籌?!?/p>
許婉婧遲疑了一下,“錦云郡主,您成親時發(fā)現(xiàn)平西侯世子兼祧兩房,為何沒有妥協(xié)?”
云箏知道,妥協(xié)只有死路一條。
“不甘心唄,他敢騙我,就得付出代價?!?/p>
許婉婧壓低聲音問道,“那時,平西侯府勢大,您不怕嗎?”
云箏看著她眼中的不甘,“怕啥?就算死也要帶著對方一起死,我不好過,誰都別想好過?!?/p>
許婉婧抿了抿嘴唇,“您就不怕牽連家人?就不怕被家人責(zé)怪嗎?”
有趣!云箏心里一動,“一家人就要同甘共苦,總不能我一個人受苦,別人都在享福,是吧?!?/p>
“真正愛我的家人,是不會介意的,不愛我的人,管他們?nèi)ニ馈!?/p>
“多謝。”許婉婧若有所悟,飄然而去。
江城郡主有些不安,“我怎么覺得她要搞事情?”
云箏眉眼彎彎,“怕啥?她親爹在呢,天塌下來他頂著?!?/p>
江城郡主嘴角抽了抽,這幸災(zāi)樂禍的語氣喲,她就是故意的!
果然,出大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