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正值米國時間的上午,雖然有陽光從窗戶照進來,但是,停電還是導致機場的部分區(qū)域瞬間暗了下來。
尤其是在排隊審查的區(qū)域,更是變得一片漆黑。
蘇無際不確定這是歌者干的,還是月神干的,但德弗蘭西島的漩渦,已經(jīng)先從米國的首都機場出現(xiàn)了!
緊接著,不止一處的濃烈煙霧,從機場內(nèi)部冒出來了!
火警鈴聲四起,旅客們尖叫著奔跑,一片大亂!
蘇無際拍了拍小上忍:“先吃東西,別浪費了?!?/p>
這邊的光線也是非常暗,中崎奈美聽了,立刻抓起兩個壽司,把嘴巴塞得鼓鼓的。
等蘇無際把一碗豚骨拉面吃完,機場開始重新恢復了供電。
但是,消防員和警察全部進來了,旅客們已經(jīng)開始緊急撤離。
蘇無際繼續(xù)吃著桌上的燒鳥,他說道:“你覺得剛剛為什么會發(fā)生這么一起亂子?”
中崎奈美鼓著腮幫子說道:“你這不是為難我的腦子嗎?”
蘇無際瞇著眼睛說道:“亂了這么一場,米國警方一定會把機場查個底朝天,怕是今天都不會有航班起降了?!?/p>
中崎奈美說道:“這是為了留住我們?”
蘇無際說道:“暫時說不好,也有可能是有意拖延。”
果然,幾分鐘后,機場廣播就開始通知,今天的航班全部延遲起飛,起飛時間待定。
中崎奈美說道:“那晚上我們豈不是得在這里住一夜了?”
蘇無際:“夜長夢多,你跟我住一起?!?/p>
小上忍甜甜一笑:“嗯!”
這時候,蘇無際的手機響起來了。
來電正是海倫娜。
“你們在哪里?”她問道。
蘇無際說道:“一直在日料餐廳呢。”
海倫娜的語氣明顯發(fā)沉:“我這邊死了兩個手下,你們來幫我看看吧。”
…………
等蘇無際和中崎奈美趕到剛剛的審查地點,發(fā)現(xiàn)有兩名警衛(wèi)躺在地上,被扭斷了脖子。
其中一人,竟是剛剛和蘇無際同處一個辦公室的黑人警衛(wèi)。
海倫娜正在勘察現(xiàn)場痕跡,她沉聲說道:“其實,這兩個死者的實力都不錯,我都不能保證短時間里拿下他們,可是……剛剛我完全沒有聽到任何的打斗聲音?!?/p>
這就說明,動手者的實力遠遠超出他們,根本不是一個層級的。
蘇無際看了看兩名死者的脖子處,道:“一擊斃命,簡單干脆?!?/p>
海倫娜說道:“兇手戴了手套,脖子上沒有留下任何指紋。機場供電是被人為關閉了開關。兩邊同時動手的話,對方起碼兩人以上?!?/p>
蘇無際看了看她:“你要擴大排查范圍,不一定是旅客干的,也有可能是機場內(nèi)鬼?!?/p>
海倫娜點點頭,隨后看向蘇無際,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:“我在尋找雷蒙情報局的星辰歌者,會是他干的嗎?”
蘇無際攤了攤手:“我只是聽說過這個名字,并不認得他,更不知道,你們?yōu)槭裁匆宜??!?/p>
從最近和這位S級情報官的一系列接觸來看,蘇無際覺得,歌者應該暫時不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面。
海倫娜說道:“此人竊取了中情局的年度預算表,以至于我們的所有項目全部宣告停擺。”
蘇無際的眼睛微微一亮:“有點意思。”
既然知道了年度預算,就能了解中情局每一筆資金的流向,接下來可以通過資金流向判斷出來米國要搞什么動作!
“能干出這種事兒,這家伙真是個人才?!碧K無際說道,“但他為什么會在前往德弗蘭西島的航班上?”
海倫娜搖了搖頭:“我能猜出來你去那座島是為了這個女人,但我猜不出歌者的用意……德弗蘭西島的政權已經(jīng)相對穩(wěn)定了,并不會發(fā)生太大的變數(shù),就算他們想搞顛覆,在那小小的島國上也毫無意義?!?/p>
說著,她捶了一下旁邊的柱子,明顯有些惱火。
和這種敵人交手,海倫娜做不到知己知彼,甚至連對方的動機都分析不出來,這就太被動了。
蘇無際并沒有向海倫娜詢問任何與沙翼傭兵團有關的事情,畢竟,這個傭兵團可能與米國有關,起碼現(xiàn)在,這個被自己深入交流過的女人,還無法完全贏得蘇無際的信任。
“這事兒其實不歸你管,你是亞洲和拉丁美洲的組長,歌者的事兒應該交給其他組長負責?!碧K無際說道,“當然,機場就那么大,如果你逼太緊,歌者接下來可能會不得不搞出更大的動作,以借此脫身?!?/p>
“我逼太緊?”
海倫娜重復了一遍,眼前陡然一亮:“好,就這么辦,謝謝你!親愛的!”
說著,她在蘇無際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,挑釁般的看了一眼中崎奈美,便風風火火的走開了。
小上忍在一旁攥了攥拳頭,語氣之中似乎有著些許不滿:“外國女人好開放?!?/p>
蘇無際笑著看了她一眼:“對于我來說,你也是外國人?!?/p>
中崎奈美說道:“我長在德弗蘭西島,后來又在華夏呆了那么久,有時候會忘記我是個東洋人?!?/p>
蘇無際笑道:“以后找個華夏老公嫁了,徹底當個華夏媳婦好了?!?/p>
中崎奈美低頭說道:“以前沒考慮過?!?/p>
最近有考慮過了。
…………
由于殺人現(xiàn)場已經(jīng)被封鎖了,所有的飛機都不能起飛,所有的旅客也經(jīng)過了又一輪的盤查。
由于這一輪盤查涉及人數(shù)太多,持續(xù)了整整八個小時,結束的時候天都黑了。
蘇無際和中崎奈美此次是以情侶的身份出來的,所以,機場在安排旅客入住酒店的時候,給他們倆安排了一間大床房。
蘇無際跟小上忍可不客氣,沖了個澡之后,直接躺在了床上,說道:“你可以睡沙發(fā)。”
中崎奈美癟癟嘴,一言不發(fā)地去洗澡了。
洗完了澡,她穿著一件精心挑選的漂亮睡裙,也坐在了床邊:“無際,我也想睡床。”
蘇無際也沒挪窩,更沒有多看只穿著睡裙的小上忍:“睡床就睡床,別擠著我就行?!?/p>
說完沒幾秒,他便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十幾個小時的飛行,確實是有點累。
中崎奈美嗅著從蘇無際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洗發(fā)水味道,竟是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,對于即將到來的甲賀流之行,不僅沒有任何的擔憂,反而還充滿了期待。
“未來的每一天,都是好天氣。奈美,加油!”小上忍說著,甜甜一笑,也挨著蘇無際睡著了。
清晨醒來,中崎奈美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已經(jīng)被人緊緊抱住了。
她本來是側著睡的,蘇無際還在睡夢中,卻翻身抱住了中崎奈美,還從后面用槍指著她。
于是,實力強悍的堂堂上忍,一動也不敢動,雙頰似火燒,渾身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。
而緊接著,蘇無際那放在肚子上的手緩緩上移,壓在了胸口之上。
似乎,這種探尋和摸索,完全就是本能無意識的動作。
中崎奈美的睡裙里并沒有什么束縛,所以,蘇無際的手掌和她的肌膚,只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。
她覺得對方的手掌好熱,自己也好熱。
似乎,那種生理性喜歡的表現(xiàn),又在自己的身上出現(xiàn)了!
“一會兒起來,還得沖個澡才行。”她緊緊夾著雙腿,在心中說道。
還好,蘇無際的五指并沒有什么抓或揉的動作,不然,真的是能要了中崎奈美的小命了。
而這時候,他的鬧鐘響了。
響了半分鐘之后,蘇無際那放在胸口的手才移開,迷迷糊糊的翻身去關上了鬧鐘,沒有再翻回來,而是繼續(xù)閉眼睡著。
中崎奈美輕手輕腳地起身,走到浴室開始清洗身體。
當水聲響起,蘇無際睜開了眼。
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,嘆了一口氣:“睡覺時候又不老實!”
顯然,從鬧鐘響起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自己究竟在摸著什么了!
但……堅決不能承認!
…………
調(diào)查持續(xù)了整整一夜,中情局仍舊沒有任何的進展,一個嫌疑人都沒有找到。
第二天,飛機終于開始有序起飛。
警察局、中情局、聯(lián)邦調(diào)查局,全部派人在現(xiàn)場駐守,看這嚴防死守的陣勢,似乎不會再發(fā)生什么意外了。
蘇無際所在的航班,將會在傍晚起飛,離開米國首都。
可是,到了下午臨近登機的時候,前往德弗蘭西島的旅客們再度收到了航班推遲起飛的通知。
是的,只有這一架航班延誤。
中情局和聯(lián)邦調(diào)查局的特工們,將再度對每個人進行聯(lián)合審查。
而最關鍵的是,他們提前通知了審查時間——整整三天。
旅行計劃被徹底打亂,甚至有可能完全泡湯,這讓每個旅客煩躁不已。
中崎奈美的腦回路可不太一樣,她一攥拳頭,說道:“我們還要一起住三天呢?!?/p>
蘇無際敲了她腦門一下:“想什么呢,這或許就是海倫娜要逼得歌者主動跳出來的方式,但成效應該不大?!?/p>
他總覺得歌者不會那么簡單,自己似乎遺漏了什么關鍵性的信息。
沉思了幾分鐘,他的目光里開始有精光涌現(xiàn),隨后打了個電話,聲音里透著鄭重和嚴肅:“海倫娜,給我安排一架飛機,我要立刻前往德弗蘭西島?!?/p>
“為什么?”海倫娜說道,“我主管這次行動,你要告訴我理由?!?/p>
蘇無際瞇了瞇眼睛:“我敢打包票,你們得到的信息有誤,歌者絕對不在這架航班上?!?/p>
海倫娜:“這是你的直覺?”
“是的,機場發(fā)生的一切全部都是煙幕彈。”蘇無際說道:“你們的審查將持續(xù)三天,這拖住的不是歌者,而是我?!?/p>
這一切混亂的真正意圖是在拖住蘇無際!
海倫娜只沉默了十秒鐘,道:“我選擇相信你的直覺?!?/p>
她轉頭對一旁的工作人員大聲喊道:“立刻安排私人飛機,半小時內(nèi)起飛,所有航班全部推遲起降,為這架飛機讓道!”
…………
等蘇無際的飛機起飛了,一個黑影出現(xiàn)在了他和中崎奈美所居住的酒店房間里。
他四處翻找,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痕跡,正要打電話匯報,可當他打開衛(wèi)生間的門,卻看到,鏡子上竟是有幾個鮮紅的大字,似乎是用口紅寫的!
這幾個字是——
告訴歌者,我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