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d蘇無際從第一眼看到村口持槍崗哨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立即判斷了出來,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了——
這一片村落,顯然不是蘭斯尼亞政府軍的駐地,而是赤色巴爾組織的秘密根據(jù)地!
蘇無際知道,這種時候,萬萬不能停車,否則就是大麻煩。
這兩名崗哨被越野車碾壓過去之后,一個胳膊和腿全部嚴(yán)重變形了,另外一個的胸骨都陷下去了,以這里的醫(yī)療條件,他們根本不可能活的成。
前方的村路上,正好站著幾名背著步槍的武裝分子,他們看到了越野車碾壓同伴的一幕,立刻開始大吼著示警!
蘇無際面無表情地說道:“繼續(xù)往前沖?!?/p>
邵勇陽油門不減,持續(xù)加速。
蘇無際單手伸出窗外,握著沖鋒槍,幾個精準(zhǔn)的點射,在前方的幾個人還沒來得及開槍射擊之前,將他們?nèi)苛痰乖诘兀?/p>
槍槍爆頭!
而突如其來的槍響,已經(jīng)把整個村子里的人全部驚到了,有不少人都赤著上身,從房子里沖了出來!
蘇無際直接把半邊身子全部探出了天窗,端著突擊步槍連續(xù)射擊,最先沖出來的十幾個人被相繼擊中!
這赤色巴爾的人倒是相當(dāng)兇悍,倒下了這么多人,反而更加激起了他們的兇性,一個個嗚哇亂叫地持槍沖過來!
而岳冰凌則是放下車窗,不斷地拔出手雷的拉環(huán),面無表情的將之扔出窗外。
車子的速度很快,這村子間的巷口又比較窄,赤色巴爾的成員們并沒有太多的射擊空間,等他們沖出巷口來到主路的時候,岳冰凌丟下的手雷正好連續(xù)爆炸了。
又是十幾個人被當(dāng)場炸死!
康妮的表情有些緊繃,但能看出來,她似乎在盡力保持著鎮(zhèn)定,拳頭一直死死攥著。
蘇無際還在車頂不斷射擊著,那些沖出來的赤色巴爾成員,只要落入他的視野之中,便是一槍爆頭!
從沖進(jìn)村莊,直到現(xiàn)在,蘇無際都沒有浪費一發(fā)子彈!
邵勇陽的車技相當(dāng)了得,看到前方主路的出村位置設(shè)有路障,便是連續(xù)幾個緊急甩尾,在狹窄的巷子里七拐八拐,一路高速沖出了道路復(fù)雜的村莊。
可即便在這種狀態(tài)下,邵勇陽仍舊能夠時不時的抬起頭,看看車內(nèi)后視鏡,觀察著康妮的表情和狀態(tài)。
這時候,蘇無際喊道:“勇陽,放小龐!”
邵勇陽打開了后備箱的門,本來后背正緊緊貼著后門的小龐,在慣性的作用下,直接翻滾了下去!
后備箱門旋即便被關(guān)上了!
而這時候,又有好幾十個武裝分子沖出了房間!
十幾臺破舊的車輛已經(jīng)開始發(fā)動,準(zhǔn)備追過來了!
“小龐,干掉這里所有人!”蘇無際喊道,“回去給你漲工資,娶媳婦!”
伴隨著蘇無際的喊聲,這臺越野車帶出了滾滾黃煙,迅速奔向遠(yuǎn)方。
“是,娶媳婦!”
小龐吼了一聲,甩棍橫在身前,獨自站在出村的道路上,盯著沖過來的武裝分子們,頗有種一夫當(dāng)關(guān)萬夫莫開的感覺!
…………
車子里,岳冰凌抿了抿嘴,冰眸之中隱現(xiàn)糾結(jié)之色。
雖然她對蘇無際毫無保留的信任,甚至已經(jīng)直接把特別行動組的所有指揮權(quán)都交給了他,可是,對于剛剛這個把小龐丟下的決定,她還是從某個被自己所鐘情的男人身上看到了資本家的嘴臉——
不帶這么剝削員工的啊!
這個老板簡直不當(dāng)人啊!
“小龐他……會不會有危險?”岳冰凌終于忍不住的開口問道。
都被小龐喊老板娘了,岳格格覺得,自己很有必要替員工說句話的。
“他能有什么危險,皮糙肉厚的。”蘇無際滿不在乎。
“再皮糙肉厚,也擋不住子彈啊……”岳冰凌想著,但并沒有再把想法說出來。
也許,無際這么做,就是有著他的道理呢。
車子開出了三公里之后,蘇無際才說道:“勇陽,停車,歇歇?!?/p>
就在邵勇陽踩下剎車的那一刻,后方突然發(fā)生了劇烈的大爆炸。
看爆炸的位置,應(yīng)該就是那個赤色巴爾根據(jù)地的內(nèi)部了。
八成是小龐直接引爆了彈藥庫!
康妮忍不住的回頭看去,她緊緊攥著拳頭,俏臉立刻變得煞白!
蘇無際把目光從爆炸處收回來,淡淡地說道:“我從來不想打女人,冰凌,你幫我動手,打她一耳光?!?/p>
岳冰凌直接抬起手來,干脆利落地反手抽了上去!
啪!
康妮的俏臉立刻浮現(xiàn)出了一片通紅的印記!
這個動作若是放在國內(nèi),妥妥地違反審訊規(guī)定了??墒牵@是蘇無際的意思,岳冰凌根本不在乎什么紀(jì)律不紀(jì)律!
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發(fā)生了這種轉(zhuǎn)變。
邵勇陽的八卦眼神再度冒出來了。
他以前可是聽說過,曾經(jīng)由于同事在審訊過程中對嫌疑人動手,岳冰凌不顧其他組員說情,直接把這件事如實寫進(jìn)了審訊報告里,以至于這位動手的同事受到了警告處分,被調(diào)離了行動處,去了后勤部門。
而現(xiàn)在,岳冰凌的這一耳光,直接把康妮的眼淚給打出來了!
她哭道:“為什么打我!”
岳冰凌的冰顏上沒有任何情感波動,抬起手來,又給了對方一耳光。
啪!
這聲音極為清脆,康妮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!
“為什么打你,你心里明白?!碧K無際丟下一句,隨后開門下車。
他走到了后備廂位置,打開門,把反銬住手腳的特莫多從后備廂里拖了出來。
岳冰凌也把康妮推下了車。
由于岳格格用力不小,康妮直接被推的從車上跌下來,沾了一身灰塵,甚至腦門都磕在了地面的石頭上,立刻紅腫起來。
邵勇陽看著此景,心道:“本來覺得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,居然越看越覺得般配。”
不過,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,他便立刻開始提醒自己:“不不不,我是站晚星的,堅決站晚星!”
岳冰凌面無表情地問向蘇無際:“還要打耳光嗎?我可以繼續(xù)?!?/p>
蘇無際卻笑了一下,說道:“小凌凌,你剛剛好颯?!?/p>
聽到對方這樣喊自己,岳冰凌抿了抿嘴,說出了把邵勇陽雷得外焦里嫩的一句話:“小際,你高興就好?!?/p>
她似乎開始意識到之前對蘇無際的稱呼有點怪怪的,于是主動去掉了一個字。
目光在蘇無際和岳冰凌的身上來回逡巡了好幾遍,邵勇陽忍不住地在心中說道:“這倆人之間絕對有事!不行,為了幫助晚星坐穩(wěn)位置,我得找機會打散這倆人之間的曖昧……”
蘇無際把胸口和腹腔皆被捅穿的特莫多揪起來,拽到了康妮的面前,冷笑著問道:“跟我?;樱俊?/p>
隨后,不待對方回答,蘇無際便抓著特莫多的腦袋,狠狠撞在了車頭上!
一下,兩下,三下!
車頭和引擎蓋都被撞得嚴(yán)重變形了,特莫多的眉骨和鼻梁骨皆是被直接撞斷,滿臉皆是鮮血!
“不要打了,不要再打他了!”康妮哭喊著哀求道:“求求你,快住手,求求你!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!”
蘇無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:“知道我剛剛為什么抽你兩耳光么?”
康妮拼命搖頭,眼淚狂飆而出:“我知道你在懷疑我,可我不是故意把你們帶到這兒的,我平時遠(yuǎn)在南非讀書,從來不過問赤色巴爾組織的事情,又怎么會知道他們在這兩千公里之外有個秘密根據(jù)地?”
蘇無際瞇了瞇眼睛:“到現(xiàn)在還不說實話?”
康妮那被銬著的雙手抬起來,連連擺著:“不不不,我是真的想要帶你們?nèi)ツ莻€阿德里安鉆石礦山的,我哥哥的性命還在你們的手上,我如果陷害你們,對他,對我,又有什么好處?”
這淚流滿面的樣子,看起來還真是楚楚可憐。
“是嗎?”蘇無際盯著康妮的眼睛,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:“這么說來,是我錯怪你了?”
康妮連連點頭。
蘇無際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很用力,讓康妮疼得眼淚再度涌出。
她看起來委屈的要死,心中滿是難過……平日里也是?;壍娜宋?,怎么這群華夏男人如此不解風(fēng)情?
邵勇陽嘖嘖說道:“無際,這丫頭挺漂亮的,你今天怎么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了?”
蘇無際呵呵冷笑,說道:“她這么漂亮,要不要介紹給你?我看,接下來,就把她交給你單獨看守,我絕對不過問?!?/p>
康妮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。
邵勇陽說道:“不不,你自己留著吧,你倆無論發(fā)生什么,我都不會把你對她所做的事情寫進(jìn)總結(jié)報告里的。”
岳冰凌的神情不變,似乎根本沒有聽見這句話,她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康妮的臉上,那眼神銳利之極,簡直猶如可以穿透一切的X光。
蘇無際呵呵笑道:“那還是給小龐吧,他身體好,能折騰?!?/p>
康妮想著小龐那兩米多的龐大體型,頓時惶恐到了極點,忍不住放聲大哭。
而這時候,通訊器里響起了小龐的聲音:“老板,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華夏男人?!?/p>
蘇無際的神情一凜,立刻阻攔道:“小龐,千萬不要下殺手!確認(rèn)他的身份!”
因為,他之前留給小龐的命令是——殺了這里所有人!
每次對于老板的命令,小龐都是不折不扣地執(zhí)行!
小龐說道:“老板,他還活著,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冒充解放軍,你們回來看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