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段錫成被她這個問題搞得有些無奈,“我……不敢跟你睡?!?/p>
“不敢?”
“嗯,”
他似笑非笑的,“你不知道嗎,男人跟女人是不能‘相安無事’的睡一張床上的。上次在帳篷的‘痛苦’,我可不想再經(jīng)歷一遍?!?/p>
曲蔚然這會兒明白了他什么意思,頓時笑了起來,然后又摟著他的胳膊撒嬌中帶著霸道的語氣;
“不行,我不準你走……我雖然沒有做好準備跟你做那種事,但我就要跟你睡一起,不然我一個人睡不著。”
面對她的熱切挽留,段錫成明明知道會被她怎樣的‘折磨’,但他也只是無奈的嘆了聲,“行,陪你睡,先去洗澡吧,洗了躺床上舒服些?!?/p>
“好?!?/p>
曲蔚然這才放開了他,心滿意足的走進了他的浴室準備洗澡……
他的浴室很大很寬敞,裝修比五星級酒店還高端大氣上檔次,已經(jīng)提前被保姆打掃的一塵不染。
曲蔚然關上浴室門,刻意沒有反鎖,也不擔心什么……
她脫光了衣服,站在淋浴下面,開始舒舒服服的洗澡洗頭……
她發(fā)現(xiàn),她的洗浴用品,都被他提前找人購置好了,沐浴露和洗發(fā)水都買了多個牌子放在那里,任由她挑選,浴巾也都是新買的,但是被提前洗了一遍烘干,整整齊齊的疊放在那里。
雖然從小過慣了被人伺候的優(yōu)渥生活,但她還是為他這些貼心的小細節(jié)而感動……
后來,兩人都洗了澡躺在了一張床上。
曲蔚然穿著薄薄的睡衣,一如既往的黏在他懷里,頭枕著他一只胳膊,小手無意識的撫摸著他的胸膛,嗅著他身上散發(fā)的,淡淡的男性荷爾蒙氣息,很是沉醉……
段錫成卻只能‘老老實實’的抱著她,觸碰到她這柔軟滑膩的皮膚就已經(jīng)有些把持不住了,更別說進一步的動作……
已經(jīng)到了這步田地了,他其實有的是辦法‘誘惑’她,哄騙她就范的,沒必要強行壓抑著自己,但是……
他一想到兩人才正式以情侶的關系在一起沒多久,想到她的年輕稚嫩,他始終還是不忍心走出那一步。
這么美好干凈又高貴的女孩子,香香軟軟的,他實在不想為了那一時的快活,就被控制了腦子,簡單粗暴的要了她,這對她簡直是一種‘褻瀆’、‘玷污’………
而且,她還是曲東黎的寶貝女兒……
對于如何征服曲家人,他目前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,如果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他還自私的睡了她,他都無法想象,曲東黎夫婦將對他如何的憎惡……
考慮到這些,他只能竭盡全力克制自己本能的欲望,給她最一份最安全的‘純綠色’的陪伴,都不敢在這時候吻她了,還刻意跟她聊起了別的的話題。
“對了,你是不是第一次來T市?”他沒話找話的問。
“……”曲蔚然卻給了他一個白眼,“別告訴我,你是真的年紀大了記性出問題了?!?/p>
“嗯?你以前來過?”
“你覺得呢?”她故意不滿的冷哼,“看來,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你壓根就沒注意到我的存在,完全沒有把我放眼里是吧?”
“我們第一次見面?哪一次?”他不怕死的繼續(xù)問。
曲蔚然氣得又在他身上錘了一拳,“就是你腿快斷了,被我哥救回來,還躺病床上半死不活的時候,我們一家人來看你!”
“……”段錫成再次回憶了一番,才漸漸想了起來,“差點忘了?!?/p>
那是大概四年前了,當時他還跟曲嫣然在一起,自己發(fā)生了車禍被陳澈救回一條腿,曲家一家人集體來到T市接曲嫣然回家,順便來探望他這個‘男朋友’……
段錫成笑著解釋,“當時你不還小嘛,才十五六歲的小屁孩兒,我盯著你看我不成變態(tài)了?再說,當時我初次見到你家人,你們一群陌生人涌進來,我注意力只放在了你爸媽身上,想著怎么應付老丈人,根本沒精力關注你們家?guī)讉€大美女?!?/p>
“好吧,”她轉(zhuǎn)而笑道,“其實我當年第一次在病房見到你時,我一直躲在角落里玩手機,你沒注意到我實在太正常啦!”
她沒有告訴他,當時躲著玩手機的根本原因,只是因為初次見到他那張臉就春心萌動,心跳加速……
但他當時是未來的‘二姐夫’,她很為自己小小年紀有這種‘可恥’的想法感到羞怯,不得不偷偷的走出病房去掩飾心頭的不安……
不過提起這件事,她自然又想到了他跟曲嫣然的那一段……
“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,”她看著他的眼睛,有些低落的問,“你喜歡我,根本的原因是不是我跟我二姐長得像……?”
聽到這個問題,他原本溫柔的眸光也瞬間暗了下去……
“為什么還在問這個?”他不悅的。
“除了這個原因,我實在想不出別的……”
“你們根本就長得不像,”他淡淡的說著,“這世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,哪怕是同父同母的兩個人,都完全是獨立的個體……你跟曲嫣然,除了都姓曲,都是女的,其他沒有任何相似之處……我喜歡你,也跟她沒有任何關系……”
“……”她被他這些話噎住了。
曲蔚然心里也清楚,二姐確實是幾個姐妹里長得最美的,哪怕從小到大性格那么差那么叛逆,但所有男人都喜歡她……
所以段錫成當初能為她心動,實在太正常。
“你跟她……當初有沒有……做過?”她終究忍不住問出這個憋了很久的問題。
“沒有?!彼卮鸬母纱?。
“你有沒有跟她接過吻?”
“……”他頓了下,勉強回答,“沒有?!?/p>
“真的?”
“嗯?!?/p>
說到這里,段錫成微閉著眼睛,更加深沉的道出了實情:
“我跟她這段插曲,沒什么值得回憶的……我們當初那段關系的本質(zhì)就是朋友,她自始至終愛的,只有她現(xiàn)在的老公,我只是她飄蕩過的一個地方,短暫棲息的一個港口,從未超越過朋友之間的關系?!?/p>
“那為什么……你跟她結(jié)束后這么多年,一直沒結(jié)婚?”她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