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!
今天的蘇小小穿著淡藍色外套,修長微卷的秀發(fā)搭在雙肩,一顰一笑,都彰顯出了她這個年齡獨有的青春甜美?!?yōu),品,小`說?徃· +哽·新_醉/全¨
是一種和她待上十年二十年。
都不會覺得乏膩的甜。
但是!
陳樹嘴里殘留的壽司味道,卻是甜得直沖鼻腔,恨不得立馬喝一口水,來沖淡這濃郁的甜味。
恐怕再多吃一口。
就會反胃!
“大小姐,當然是您最甜咯,”沒等陳樹說話,武藤卻是抓住機會,對著蘇小小夸贊了一番。
蘇小小瞪了他一眼:“沒問你!”
說話,蘇小小繼續(xù)看向陳樹。
可陳樹依舊沒有回答。
他的目光盯著盤子上的壽司。
只覺得好奇怪!
怎么會這么甜?
“各位,不好意思,”這時,布川鐵雄滿臉歉意,沖著眾人說道:“是我在壽司里面加了一些糖,如果你們覺得口味很膩,不合胃口的話,可以喝一口熱水,來沖淡甜味。船上的食物有限,我沒辦法再去為你們尋找新的食物了,你們暫且先將就一下?!?
布川鐵雄彎著腰。
態(tài)度誠懇。
生怕船上的客人們遷怒于他。
畢竟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。
“真是無語,”梁偉喝了一口礦泉水,然后用筷子夾了一塊壽司塞進嘴里,咀嚼著說道:“也罷也罷,反正老子馬上就要被抓了,能吃一點是一點,總不至于當個餓死鬼。哎,我這輩子也是吃了太多苦,臨死前吃些甜的,也算是一種心理安慰了。”
瞧見梁偉動了筷子。
其余人也沒啥好說的。
畢竟這個家伙,甘愿一個人抗罪,從而救下吳棟墻和劉良,甚至,還愿意替蘇浩然撒謊。
可謂是人品絕佳!
既然他都沒有辱罵布川鐵雄,讓他更換食物,其余人便也沒再多說。
皆是一邊喝著水,一邊將餐盤里的壽司塞進嘴里。
啪嗒——
陳樹放下筷子。
他只吃了一塊壽司,便實在是受不了這膩人的甜味了。
于是,他對著眾人說道:“你們吃吧,我先回房睡個覺。.5/2¢0-s,s¢w..¢c`o/m·”
梁偉揮手:“去吧去吧,昨晚你開了這么久的船,肯定累壞了?!?
“嗯,”陳樹點頭,又道:“已經(jīng)駛出了海嘯區(qū)域,輪船我開了緩慢的自動行駛,不會再出現(xiàn)狀況了。當然,如果真的有什么狀況,記得叫醒我?!?
說完。
陳樹轉身,準備離開大廳。
可是前腳邁起的剎那間,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蘇小小。
蘇小小眨眼:“咋啦?”
陳樹:“壽司太甜了,你少吃一點,小心長胖了。”
蘇小?。骸芭杜?。”
武藤擼起袖子:“關你屁事啊,我家大小姐就喜歡吃甜的。”
蘇小小擱下筷子:“不吃了!”
武藤:“……”
……
吱嘎。
陳樹推開房門。
他躺在床上。
昨晚忙碌了一整宿,特別是第一次開船就遇見了特大級別的海嘯,他著實有些疲憊了。
頭好暈!
眼睛都快睜不開了!
“怎么會這么困?”陳樹有些納悶,雖然他覺得疲憊,但他的身體素質,他心里有數(shù),不可能控制不住,想要一頭栽倒在床上睡覺的。
可是現(xiàn)在……
陳樹只覺得渾身有些麻木。
并且,嘴里僅僅只吃了一口的壽司,那揮散不去的甜味,還在口腔和鼻腔來回沖蕩。
太甜了!
以至于讓人有些胸悶!
嗯哼——
陳樹屏住呼吸,想要坐起來打開側邊的窗戶透透氣。
可他驚訝的發(fā)現(xiàn)!
好困……
好困……
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“果然,壽司有問題,”陳樹做出了結論,“布川鐵雄說,他在壽司里面加了很多糖,為什么要加這么多糖?這已經(jīng)超出了尋常人能夠接受的范圍了?!?
當時,陳樹只是覺得奇怪。.幻*想′姬+ ′毋¢錯/內?容¢
他不明白布川鐵雄這么做的原因。
所以,他僅僅只吃了一口。
便立馬吐了出來。
可是,那覆蓋在壽司表面的甜味,卻是吐不出來,粘稠在唾液里,跟隨著呼吸進入身體。
他已經(jīng)夠警惕了!
可是,千防萬防!
卻還是中招了!
好困啊……
好困啊……
好想睡覺……
床上好舒服,好想裹著被子,一邊聽著海水的翻涌聲,和窗外的海風聲,悠閑地進入夢鄉(xiāng)。
太舒服了!
“不不不不?!?
“不能睡?!?
“布川鐵雄雖然說得都是實話,但他的實話當中,明顯還摻雜著一些掩蓋著、沒辦法洞察出的謊言。”
“他說,他知道東澤父女在殺人,于是,他選擇留在船上,就是為了防止他們父女再殺人?!?
“這的確是實話!”
“我沒有洞察到謊言!”
“但是……從現(xiàn)在的情況來看,他在壽司里面加的糖,明顯不是正常的糖……所以,他留在船上,還有其它的目的,不僅僅是為了防止東澤父女殺人!”
陳樹大口喘息著。
他想要保持清醒。
好困……
真的好困……
那甜味在口腔彌漫。
只覺得胸口悶得發(fā)慌。
像是要窒息了。
不行了!
真的撐不下去了!
好困!
‘5’號房間,失去了動靜。
同時,整個船艙內,也失去了動靜。
之前還在大廳里,一邊吃著壽司,一邊聊天的其余乘客,也在突兀間,聲音戛然而止。
踏踏——
踏踏——
整個船艙。
現(xiàn)在只剩下一個人的腳步聲了。
……
轟——
轟——
海水翻涌。
嗚——
嗚——
輪船鳴笛的聲音回蕩。
咚咚——
咚咚——
輪船似乎撞在了什么東西上。
促使著輪船停了下來。
……
“哈?!?
陳樹深吸一口氣。
猛地驚醒過來。
“怎么回事?”
他自問一聲。
然后身上摸了摸身子。
還健在。
“誒?”忽然,陳樹皺眉,他覺得四周安靜,連海水翻涌的聲音都沒有了。
于是,他坐了起來,靠在窗邊,將窗戶打開。
他的目光,朝外看去。
這不看不要緊。
看了之后,陳樹嚇了一跳。
“這是哪里?”
窗外的風景,是一座島嶼。
輪船靠在岸邊。
“我不是開了自動駕駛嗎?按理來說,輪船會沿著通往島國的航線,按部就班地往前行駛?!?
“怎么會停在這里?”
陳樹揉了揉腦袋。
本是昏沉的大腦。
開始清醒過來。
“是布川鐵雄?”
“他會開船?”
“早晨的時候,他在壽司里面加了大量的糖,我不過只是吃了一口,那揮之不去的甜味,便讓我陷入沉睡?!?
“他的目的,是讓我們所有人,都陷入昏迷狀態(tài)。”
“然后,他進入駕駛室,改變了輪船的航線,把我們帶到了這里?”
“他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陳樹納悶極了。
同時。
心里也升起了不祥的預感。
畢竟,沉睡之前,陳樹就已經(jīng)感覺到布川鐵雄有問題了。
他留在船上的第一個目的。
是為了防止東澤父女繼續(xù)殺人。
而現(xiàn)在,他把輪船莫名其妙地,開到了一座偏離了原本航線的島嶼上來……
或許。
此舉。
正是為了完成他的第二個目的!
那么,他一直掩藏在心中,從未暴露出的第二個目的……
到底是什么???
吱——
突然,陳樹急忙將窗戶往下拉了拉,他的腦袋也收了回來。
因為,他看見,在島嶼岸邊,有三個男人朝著輪船走了過來。
走在最中間的男人,身穿白色大褂,戴著口罩,一頭花白色的頭發(fā),在陽光下格外顯眼。
明顯是位資歷頗深的老醫(yī)生。
他的左右兩側,則是跟隨著兩個打下手的年輕人。
“oi,”花白頭發(fā)的老醫(yī)生,停在輪船下方,仰著腦袋,雙手背在后腰,沖著上方喊了一聲。
接著。
陳樹便看見,布川鐵雄下了船,朝著老醫(yī)生跑了過去。
布川鐵雄:“嘰里呱啦嘰里呱啦嘰里呱啦(島國語)?!?
老醫(yī)生皺眉:“八嘎呀路!”
布川鐵雄面色無奈:“嘰里呱啦嘰里呱啦(島國語)?!?
老醫(yī)生憤怒:“八嘎壓路!”
布川鐵雄解釋:“嘰里咕嚕嘰里咕嚕嘰里咕嚕(島國語)。”
……
偷聽的陳樹無了個大語。
他們這是在說什么鳥語?
不知道說普通話嗎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