歲歲看到謝鶯眠之后,眼睛一亮,嗷嗚一聲撲到謝鶯眠懷里。
謝鶯眠摸著歲歲的頭。
歲歲喉嚨里發(fā)出呼嚕呼嚕的舒服聲。
虞凌夜回道:“塵埃即將落定。”
謝鶯眠:“塵埃即將落定的意思是還沒落定?”
“到底什么個情況?”
虞凌夜看向謝敬昀:“岳父,您來說吧?!?/p>
謝鶯眠:岳父?
這倆人什么時候關(guān)系這么親近了?
謝敬昀顯然對這聲岳父很滿意。
他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茶潤嗓子:“昨天夜里,戰(zhàn)況非常激烈。”
“三皇子與邢貴妃里應(yīng)外合打開皇宮大門后,三皇子的勢力出現(xiàn)在皇宮各處?!?/p>
“勢力分為三股,一股留下對付皇宮外圍的御林軍,一股對付皇宮內(nèi)部的禁衛(wèi)軍,最后一股,由三皇子親自帶隊(duì)殺到九霄殿。”
“皇帝生性多疑,并非毫無準(zhǔn)備?!?/p>
“三皇子率人闖進(jìn)來后,皇帝身邊的碎片擁有者以及紫猊衛(wèi)等與三皇子帶來的將士發(fā)生激烈沖突?!?/p>
“三皇子準(zhǔn)備充足,皇帝很快就占據(jù)了下風(fēng)?!?/p>
“眼看著三皇子要成功篡位,皇帝卻始終不急?!?/p>
“皇帝其實(shí)早就洞悉了三皇子的狼子野心,他放任三皇子,任憑三皇子逼宮?!?/p>
“皇帝的想法也很簡單,他想在三皇子最為得意的時候,使用光武器。”
“他要讓三皇子親眼看到自己的多年謀劃功虧一簣。”
“他還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光武器天下無敵,只要他有光武器在手,誰也篡奪不了他的天下?!?/p>
謝鶯眠眼睛微微瞪大。
她低頭問歲歲:“可是,光武器不是被你收走了?”
謝敬昀笑:“沒錯?!?/p>
“我讓歲歲和青凰潛入到光武器存放之地,拿走了光武器。”
“皇帝對此并不知曉?!?/p>
“皇帝的所有傲慢,都源自光武器?!?/p>
“但,光武器被收走了?!?/p>
“所以,皇帝釋放出動用光武器的信號后,等來的不是光武器,而是臉色慘白的守衛(wèi)?!?/p>
“守衛(wèi)告訴皇帝,光武器全都憑空消失了?!?/p>
“皇帝自是不信的,他認(rèn)為是守衛(wèi)背叛了他?!?/p>
“我先前說過的,皇帝生性多疑,他的光武器也不可能全都被別人保管著,皇帝在龍椅下方的暗格里存放了一把殺傷力最強(qiáng)的光武器。”
“只這一把光武器,就可以讓皇帝立于不敗之地,這也是皇帝能夠肆無忌憚的原因?!?/p>
謝敬昀說到這里的時候有些愧疚。
這枚光武器,正是他親手遞給皇帝的。
也正是因?yàn)檫@枚光武器,導(dǎo)致他和小魚兒長達(dá)二十年的悲劇。
也是因?yàn)檫@枚光武器,他無意間改變許多人的命運(yùn)。
他無數(shù)次想讓時光回溯。
如果時光能回溯,他一定狠狠地扇當(dāng)時醉酒吐心聲的自己一巴掌。
“歲歲和青凰回收的光武器不包括這枚,這枚光武器的所在之處我并不知曉,這也是昨夜我喊著歲歲青凰青霄一道進(jìn)宮的原因?!?/p>
接下來的話,由歲歲開始接了過來。
歲歲道:“謝爸爸說得沒錯?!?/p>
“我跟青凰回收的光武器里不包括這枚?!?/p>
“我本來想進(jìn)宮地毯式搜尋的,謝爸爸說不需要那么麻煩,皇帝心眼子老多了,打草驚蛇就不好了,還是等皇帝親自拿出來,我們坐收漁翁之利?!?/p>
它嘿嘿了兩聲。
“在皇帝拿出那枚光武器的時候,我和青凰青霄一起出動?!?/p>
“他們一個負(fù)責(zé)牽住皇帝,一個負(fù)責(zé)擋住光武器的攻擊,我則負(fù)責(zé)搶奪光武器?!?/p>
“我們?nèi)齻€相互配合,皇帝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,光武器就被我們收到空石空間里了。”
“哈哈哈,妹寶,你是沒看到皇帝當(dāng)時的臉色,跟調(diào)色盤一樣,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,笑死我了?!?/p>
“沒了光武器,皇帝沒了依仗,他徹底慌了?!?/p>
“三皇子沒了阻礙,如愿攻到了皇位之上?!?/p>
“三皇子年富力強(qiáng),皇帝再怎么厲害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,很快,三皇子就把刀駕到了皇帝脖子上?!?/p>
歲歲說得津津有味。
“皇帝跟三皇子求饒,許諾只要三皇子放他一馬,他立馬下詔書立三皇子為太子,將皇位禪讓給三皇子?!?/p>
“三皇子是個狠人,他根本不信皇帝的大餅?!?/p>
“就這樣,三皇子的刀割斷了皇帝的脖子。”
歲歲把小爪子放到脖子上,做了個“噶”了的姿勢。
謝鶯眠聽得一愣一愣又一愣。
她道:“皇帝,就這么死了?”
歲歲點(diǎn)頭:“脖子都割斷了,活不成。”
謝鶯眠轉(zhuǎn)頭看向虞凌夜:“皇帝死了,三皇子豈不是成最大的贏家?”
虞凌夜輕笑。
他聲音幽幽:“你忘了,我們最初制定的策略是,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