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意思?”謝景恒忙問。
言茹茵:“她又不傻,你將計就計,她又不是看不出來?!?/p>
“那些最重要的東西,她肯定會隱瞞,不會對你毫無保留的!”
“以前不會,現(xiàn)在更不會了。”
這是言茹茵的想法。
林未央現(xiàn)在攀上了言老爺子。
也許這對她來說,是最好的結(jié)果。
也許是她這一生的天花板了!
言老爺子當(dāng)她的爺爺,謝景恒回頭愛上她,她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。
林未央這個人或許不夠聰明,但是她絕對明白,什么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。
謝景恒:“試一試唄,又不吃虧!”
“她這樣的性格,不管做什么,其實出手的時候都不是很厲害?!?/p>
“我如果刻意接近的話……她也許根本就察覺不了呢?!?/p>
“接觸久了,她做的那些事兒,總有一樣是我能發(fā)現(xiàn)的,你說呢?”
言茹茵好笑:“有點(diǎn)意思,我覺得你說的還挺對。”
謝景恒:“那我去試試?”
言茹茵說:“這個隨便你了,你想做什么做什么,我管不住你??!而且,我對你要做什么,也沒興趣,都是你自己的自由?!?/p>
“這是自然。”謝景恒忙點(diǎn)了下頭。
可一瞬間,卻似又想起什么似的,說:“但是,我先跟你說清楚?!?/p>
“我怕萬一你到時候又聽到什么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的,或者看到我跟她在一起,質(zhì)疑我的人品呢?覺得我這種時候還要跟她在一起呢?”
言茹茵噎了一下,一時竟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了。
言茹茵:“那也是你的自由,就算你真的跟她在一起,我也不會瞧不起你??!”
“這些事情,又跟我無關(guān)了。你這么大個人了,梅姨都管不住你,我還能管住你跟誰好不成?”
言茹茵的話,說的漫不經(jīng)心的。
謝景恒看著她,一時間不由的有些難受。
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“真的……一點(diǎn)都不在意了嗎?”
謝景恒看著言茹茵,神色中的幽怨和哀傷,已經(jīng)再明顯不過:“不管我做什么,一點(diǎn)都沒辦法挽回你的心意了嗎?”
見他如此,言茹茵不由皺了下眉頭,神色中帶著幾分不耐煩:“謝景恒,我們都已經(jīng)到這個地步了,你還想要我在意什么?是不是要老死不相往來你才信?”
有些事情,過去就是過去了。
也不可能再回頭了。
就算沒有婁霆霄,她跟謝景恒之間,也已經(jīng)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。
謝景恒聽她這樣一說,不禁眉心緊皺起來。
好半晌,才長嘆了一口氣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言茹茵又忍不住瞧了他一眼,眉頭皺的更緊:“別這副樣子啊,別怨天尤人的,我們之間,本就沒有什么瓜葛了。你以前未曾喜歡過我,我也沒看清楚自己的感情,兩不相欠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我會自己看著辦的?!?/p>
謝景恒沒再糾纏,而是認(rèn)真的說了這么一句。
說完這句話,也不知為何,他默默垂下了頭。
神色中,竟帶著一分無奈。
言茹茵或許以前是沒有認(rèn)清楚對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。
可是他呢?
他其實也可以說,沒有認(rèn)清楚對言茹茵的感情。
可是……他沒認(rèn)清楚的不是不喜歡,而是喜歡,卻不自知。
或許就因為太容易得到了,從小就因為謝夫人的話,以為她一定是自己的人,所以總覺得她永遠(yuǎn)不會離開。
面對不一樣的林未央,才會鬼迷了心竅。
可仔細(xì)想想,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。
如果他會以同樣的愛對言茹茵一心一意,真的把她當(dāng)成老婆的話,言茹茵怎么就不會喜歡上他呢?
只是現(xiàn)在,一切都晚了!
說什么都沒用,也沒意義了。
見他不說話,言茹茵不禁皺了下眉頭:“怎么?我可沒說什么,你別這樣子碰瓷?。 ?/p>
謝景恒苦笑一聲,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:“沒碰瓷,就是想起一些事,有些無語,也有些后悔?!?/p>
言茹茵聽他說這樣的話,也有些意外。
目光不由朝他這邊看了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你知道就好?!?/p>
謝景恒眉頭又皺了一下,說:“你還不回去?”
言茹茵皺眉,回視掃了他一眼:“謝景恒,你是不是找打?剛說的深情款款,現(xiàn)在趕我走?”
謝景恒輕咳一聲:“知道挽回不了了,我現(xiàn)實一點(diǎn)不行???”
兩人貧嘴,好像又回到了以往的生活。
言茹茵睨了他一眼,輕哼一聲,語氣冷冰冰的:“你不是說讓我拿了梅姨的花再走嗎?”
“而且,你別忘記了,這里也是我的家,我想來就來,我想走就走!”
“是是是。”謝景恒說:“你比我在家里還有地位,你趕我走還差不多,我哪里有資格趕你走哦。”
謝景恒說著,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可心里,此刻卻不由的有點(diǎn)慶幸。
為什么呢?
不為別的,只因為,言茹茵至少還肯把這里當(dāng)娘家。
兩人就算以后絕無可能,卻也不是老死不相往來。
還會見到,還能看到她好不好!
這樣,或許就挺好的了。
謝景恒看著言茹茵,言茹茵正在裝自己兩盒生腌。
似感覺到謝景恒的目光了,不由轉(zhuǎn)頭,皺眉看他一眼:“干嘛這樣看著我?”
“這也是我家,我想看就看,不行啊?”謝景恒說。
言茹茵愣了一下,看著謝景恒,一時竟有些哭笑不得。
這狗男人……
正想罵兩句,外面聽到了謝夫人和下人說話的聲音。
言茹茵立刻收斂心神,沉默下來,轉(zhuǎn)頭朝外面看去。
謝夫人果然已經(jīng)回來了。
女傭跟在身后,提了滿滿一籃子的郁金香。
各種顏色的都有,開的很好,新鮮又漂亮。
走的近了,便能聞到郁金香那股濃郁的香味。
“茵茵,快過來?!敝x夫人一進(jìn)來,就沖著言茹茵招手。
言茹茵收斂心神,掩去了心中的思緒,起身往謝夫人那邊走去:“梅姨,這郁金香好漂亮??!”
“可不?開的很好,開的還早!”
謝夫人說:“你要哪個顏色?都很漂亮?!?/p>
言茹茵也不客氣,蹲下來看了看,說:“我要黃色和粉色?!?/p>
“行,一樣給你拿一把?!?/p>
謝夫人說著,蹲下來親自給言茹茵一樣挑了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