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茹茵指了一下旁邊的獄警,對言紀靈低聲安撫道:“這些人會限制他的活動,也會保護我,他剛才也傷不了我分毫,不是嗎?”
言紀靈有些猶豫的點了下頭,可看著言茹茵的時候,分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。
言茹茵見她如此,不禁苦笑一聲,輕聲細語的安慰道:“別怕,我保證不會有事?!?/p>
“他以后也不能傷害我們,我去看看,他要跟我說什么?!?/p>
說實話,言茹茵確實還挺好奇。
這個人渣生父,到底還有什么話要跟她說。
哪來的臉跟她說。
言紀靈咬咬牙,點了下頭:“那你一定要小心?!?/p>
“嗯,放心,我會保護好自己的。”
言茹茵看著言紀靈,聲音和語氣都更加的溫柔了。
“嗯?!毖约o靈點頭:“我等著你。”
言茹茵也點了下頭,看著旁邊的醫(yī)生和護士:“好好照顧我姐姐,我等會就來?!?/p>
言茹茵跟著獄警,走到了審判廳旁邊的一間辦公室。
言勇果然就在那里等著她。
大概因為是法院,所以,也有給他這種犯人專門設置的柵欄圍欄。
他人就被關在里面,手上還戴著手銬。
見言茹茵進來,他便沖著言茹茵意味不明的笑了笑。
言茹茵不禁皺了下眉頭。
說實話,看著這樣的生父,他真挺厭惡的。
“來了啊?”
他看著言茹茵,笑的森森然的,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。
言茹茵皺了下眉頭,飛快的掃了他一眼,不由說:“你叫我過來,做什么?”
旁邊的獄警說:“你們單獨聊吧,他人在里面不會傷害你?!?/p>
“好,謝謝,兩位辛苦了?!毖匀阋鹂蜌獾膶蓚€獄警說。
兩個獄警點了點頭,也沒多說什么,轉身就出去了:“我們就在門口?!?/p>
這間辦公室的門被關上,言茹茵才在言勇的對面坐了下來。
言勇的目光,一直在言茹茵的身上逗留著。
等辦公室的門關好了,他才笑了笑,對言茹茵說:“沒想到啊,你現(xiàn)在……真是混的好?!?/p>
言茹茵語氣沒什么情緒:“肯定比跟著你混的好?!?/p>
“是,我這樣的人,耽誤你們姐妹了?!?/p>
言勇倒是還算有自知之明,看著言茹茵陰惻惻的笑了一聲,對她說道:“可我把你們姐妹生的那么漂亮,也算是我的種好了。”
言茹茵皺眉,看著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厭惡。
不得不說,他雖然是個人渣,但確實長的還不錯。
五官很出眾,一米八出頭的身高。
在他這個年紀來說,其實已經(jīng)算是很出色了。
哪怕是現(xiàn)在剃著光寸頭,穿著監(jiān)獄的衣服,他看著也是不錯的。
“你明明可以好好娶個老婆,好好組建家庭?!?/p>
言茹茵看著他,眉頭緊皺:“以你的外形條件,又不是娶不到老婆,何必要做這種事情呢?”
言勇看著言茹茵冷笑了兩聲:“那能一樣嗎?我這個人也是有原則的,不騙人感情!”
“我喜歡的女人,也瞧不上我,干脆直接來搶的?!?/p>
“你難道不知道,傷害那些女人的心,比傷害她們的心更可惡嗎?”
聽著他強詞奪理的歪理,言茹茵簡直要被他氣笑了。
“你叫我來,就是要跟我說這些?”言茹茵懶得聽他廢話了。
言勇忽然問她:“你知道剛才那兩個獄警,為什么會同意我跟你單獨說話嗎?”
言茹茵沒興趣跟他掰扯,看著他,語氣喲徐誒不耐煩:“有屁就快放?!?/p>
言勇說:“是因為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子高高,長的格外俊美,氣場格外強的那個男人?!?/p>
“你說婁霆霄?”言茹茵皺眉,狐疑的看著言勇。
他說這個,做什么?
言勇鄭重其事的點兩下頭,對言茹茵正色說:“對,對,就是他?!?/p>
“所以呢?”言茹茵皺眉,覺得奇怪。
跟他一起生活那么多年,斗了那么多年,言茹茵還是多少有些了解這個禽獸的尿性。
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的話,他肯定不會說這些事情的。
對他來說,這就是廢話。
“他們婁家,每年給監(jiān)獄捐很多錢?!?/p>
言勇說:“那兩個獄警就是認出他來,所以才網(wǎng)開一面,讓我跟你單獨聊聊。”
“我聽到,他們有跟領導請示過了?!?/p>
“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言茹茵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:“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,如果盡說這些廢話,我可沒心情在這里跟你浪費時間,我也要走了?!?/p>
她也實在沒什么耐心了。
既然要說,就爽快一點。
“別,別啊,我說,我說就是了!”
言勇見言茹茵想走,這下也有些著急了。
言茹茵吸了吸氣,壓下心中那股不耐煩來:“你說吧?!?/p>
言勇便點了點頭,對言茹茵說:“我想跟你談一筆交易?!?/p>
“交易?”
言茹茵挑起眉梢,意外而又可笑的看著面前的言勇: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
“你笑什么?”言勇見她笑了起來,語氣有些不快,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:“這有什么好笑的?”
“你覺得,以你現(xiàn)在的情況,你拿什么跟我談交易?是你那點賠償款嗎?”
“你那點賠償款,也是我跟姐姐的,我會拿著給姐姐去做治療的?!?/p>
“而且……你既然知道婁霆霄的身份,你覺得,我會缺那點錢?”
言勇也不生氣,等她說完了,才嘆了一口氣,說:“你真的很聰明,果然不愧在我身邊呆了那么多年?!?/p>
“但我既然要跟你談條件,自然不會用那點錢來跟你談啊,太微不足道了?!?/p>
“那你有什么條件跟我交換?”
言茹茵問:“你又憑什么覺得,我會拿條件跟你換呢?”
言勇說:“假如我說……這關乎你的身世呢?”
“我的身世?”
言茹茵臉上本來平靜無波的神色,在這一瞬間,忽然變得嚴肅起來。
臉上的笑容,也一點點慢慢的消失了:“你在說什么鬼話?”
她的身世,還有什么秘密,有什么值得談的地方嗎?
男人看著言茹茵,臉上笑嘻嘻的神色看著很欠揍,但他卻說出了實情:“我沒說什么鬼話,我說的都是實話?!?/p>
“你到底想說什么啊?”看著言勇,言茹茵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