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那兩個壯漢都愣在那里。
隨即臉上出現(xiàn)懼色。
叫先生?
還那么多保鏢?
這……這人是干嘛的?
周圍圍觀的人,也從開始的驚訝,到現(xiàn)在忽然的了然。
似乎明白過來什么一般。
這位先生,看來不是一般人啊。
竟然還有保鏢!
兩人對視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心里都有了恐懼!
那婦人先是愣了一下,大約沒料到有人給她幫忙出頭。
一開始還有擔(dān)心,待看到婁霆霄出現(xiàn)在言茹茵身后,還有保鏢,也松了一口氣。
隨即,婦人不動聲色朝人群中兩個健碩的男人使了個眼色,那兩個男人立刻后退了。
這一點(diǎn),無人發(fā)現(xiàn)!
其中一個壯漢將另一個壯漢扶起來,看著言茹茵和婁霆霄,眼神中似有忌憚和懼色:“你,你們是誰?光天化日打人,我,我們要報警!”
“報警?那你們快點(diǎn)兒,損壞他人財物,強(qiáng)買強(qiáng)賣,你們自己看看,要坐幾年牢!”
言茹茵幫著查看了一下那畫架子,隨即語氣溫柔的問那個婦人:“姐姐,你沒事吧?”
那婦人聽到言茹茵叫了一句“姐姐”,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笑道:“你還叫我姐姐呢?你應(yīng)該叫我阿姨?!?/p>
言茹茵也略微怔了一下,隨即笑道:“不,我就覺得你是姐姐。”
“看著那么年輕,也比我大不了幾歲。”
言茹茵說的話格外的真誠,看著那婦人的目光也充滿著真誠。
婦人聽著,心里頗為受用。
剛才被那兩個壯漢氣到的神色,此時也沒那么難受了:“謝謝你,為我出頭?!?/p>
“不客氣。”
言茹茵看了那兩個欺負(fù)人的壯漢,冷哼一聲,說:“這都什么社會了,竟然還有這樣欺負(fù)人的人渣,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觀!”
“是你們先打人的,別想嚇唬我們,等會兒警察來了,別以為你們能逃。”兩個人看著言茹茵,樣子頗為氣憤。
言茹茵冷笑一聲:“這個時候知道警察了,知道法律武器了!你們兩剛才不就是想鉆空子嗎?”
“就是啊,是你們先踢壞人家東西的,這個姐姐剛才都說了,不給別人畫畫,你們偏不聽,上來就踢人家東西!”
人群中,終于有個年輕的女生也看不過眼了。
她旁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男人,應(yīng)該是她男朋友,所以膽子比較大。
有人起頭,有人就跟著說道:“就是就是,你們太可惡了!是你們先動手!”
“我們這里的人都可以先作證!”
“對,人家是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,你們等著賠錢坐牢吧!”
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,那兩個壯漢臉色愈發(fā)難看起來。
兩個人面面相覷,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這種情況,好像確實(shí)是他們不對。
“你們還不道歉,等會兒警察來了,你們要賠償?shù)母?,到時候還有留案底!”
有個看起來挺年輕的男人說道。
兩個壯漢見眾人一同倒戈,一時間有些擔(dān)心起來。
兩個壯漢對視一眼,都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擔(dān)憂之色來。
一時間,兩人都有些擔(dān)心起來,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林助理在一旁看著,已經(jīng)上前兩步,問婁霆霄事情的經(jīng)過了。
婁霆霄也沒瞞著,跟林助理如此這般說了幾句。
林助理聽完后,略微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蹲在那兩個壯漢面前,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,兩個壯漢的臉色一時間都變得難看起來了。
林助理起身,兩個壯漢對視,似乎在商榷著什么。
片刻后,那個沒被打的壯漢看向那個婦人,忍不住問:“你要怎樣才肯不計較?”
婦人看了言茹茵一眼,隨即對那兩個壯漢說道:“跟我道歉,把我的畫和顏料賠償了就可以了!”
顯然,她也不想過多的計較。
來這里的,大家都是游客。
大概也不想太過耽誤事兒,所以有話便直說了!
兩個壯漢對視一眼,對婦人的話,皆是放松下來。
“我們陪就是了,那一幅畫值多少錢?”
“那些顏料和畫架子,畫布……大概一萬多塊錢?!眿D人說道。
兩人對視,有些不滿:“這么貴?你訛誰呢?不就是幾個顏料一個破架子嗎?你這壞了,我們給你買新的就是了!”
“對,我們不賠錢!”另一個壯漢也說道。
婦人冷笑一聲,說:“好啊,我手機(jī)里有我購買的訂單付款記錄,你們可以把舊的撿起來,核對后再賠給我?!?/p>
“你們?nèi)羰遣环?,我們就讓警察來處理,到時候法庭見!”
就在言茹茵以為這婦人挺好說話的時候,她又言語冷靜的看向另外兩個人,說:“還有,這顏料和畫布除外,我畫的價值也要另算?!?/p>
“這幅畫,我已經(jīng)差不多要完成了,你們得按照市價賠給我!”
那個被打的壯漢冷哼一聲:“一幅畫而已,能值多少錢?一千?兩千?”
“就是,我們剛才說要給你出一萬塊錢,那是給你臉!”
“實(shí)際上作畫能要多少錢?”
“剛才我們路過看到了,有畫畫的,一幅就幾百塊!給你一二千,算是給你臉了?!?/p>
婦人沉著臉,語氣冷了下來:“我的畫……過去最低成交價也過百萬了?!?/p>
“什么,百萬?!”
其中一個壯漢驚呼起來,隨即又冷笑一聲:“你這是真想訛錢??!”
另一個說:“那就等警察來好了!”
“就是,你這訛詐的罪名也不輕!”
“是嗎?可我的畫,確實(shí)就是最低百萬!”
婦人語氣聽起來云淡風(fēng)輕的:“既然那幅畫沒完成,就給你們按照最低價來處置,我已經(jīng)夠?qū)捜莸牧耍 ?/p>
婦人說這話的時候,聲音和語氣已經(jīng)冷到了極致。
顯然沒有商量的余地。
言茹茵在一旁,也有些意外的看了那婦人一眼。
這婦人雖然不像是故意訛人的,但看她那樣子,也不像是故意要訛人的。
言茹茵一時間有些意外。
這婦人……是哪位大師不成?
她這三年來都在昏迷,對外界的事,確實(shí)有很多是不知道的。
婦人話音落下,人群中有人說道:“咦……她好像,有點(diǎn)像是姍姍大師?!?/p>
“對哦!看著有些眼熟。”
人群中的游客,都開始議論紛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