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太晚了,肯定是來不及了。
反正他們下船的時間也沒那么早,明天早餐再說也一樣。
“好,好?!?/p>
言老爺子點點頭,目光深深看向言茹茵,道:“不管結(jié)果如何,言丫頭,我都謝謝你?!?/p>
言茹茵也不客氣,沖著眼老笑了笑,說:“那我就不客氣了,受了您這聲謝?!?/p>
言老鄭重的點點頭:“好,好孩子?!?/p>
幾人分別,各自回了房。
晚上,兩人坐在房間陽臺朝外面看風景的時候,江離染打來了電話。
跟她把言老的情況說了之后,還說了治療方案。
這一次,言茹茵聽的格外的認真。
等江離染說完之后,言茹茵才稍微的總結(jié)了一下,直截了當?shù)膯柦x染:“意思是,能治,康復的希望挺大,但是需要針灸和藥物治療,雙管齊下?”
江離染:“可以這么說?!?/p>
言茹茵:“治療時間三四個月?”
江離染:“最長三四個月,到時候看看病人的實際情況?!?/p>
“如果能夠恢復更好的話……時間更短。”
“要看他腿腳上面的恢復狀況!”
這么說,言茹茵便徹底的聽懂了:“明白了,回頭我跟病人說一下?!?/p>
“這……是你的誰?”江離染有些意外:“我最近病人挺多的,要插隊的話挺麻煩的?!?/p>
言茹茵:“師兄,這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一位長輩,你一定要幫他插個隊啊?!?/p>
江離染略微的嗯了一聲,語氣卻有些奇怪:“你什么長輩?為什么我不知道?”
江離染只覺得奇怪。
言茹茵有什么長輩,他怎么會不知道?
言茹茵:“我這次在游輪上剛認識的,可以說是長輩,也是我的一個忘年交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江離染有些無語。
組織了一會兒語言,才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問:“你確定?”
“是的?!毖匀阋鹫Z氣更嚴肅。
江離染有些無奈。
但卻還是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,說:“好吧,既然你都這樣說了,那我便插個隊,你跟對方約一下時間,看什么時候讓我面診一下?!?/p>
“好,我明天回復你。”言茹茵說。
江離染好笑:“好。什么時候回來?”
“后天就回了?!毖匀阋鹫f。
江離染:“好玩嗎?”
言茹茵:“還行,我交了兩個朋友呢?!?/p>
就是年齡上嘛……有些不盡人意。
江離染好笑:“沒事,你喜歡就行了。”
掛了電話,言茹茵臉上都是笑。
顯然心情不錯的。
婁霆霄見她如此,不由問:“就這么高興?”
言茹茵鄭重的點了下頭:“當然高興啦!你沒聽我?guī)熜终f嗎?言爺爺可以恢復,言爺爺知道了,肯定也很開心?!?/p>
江離染略微頷首,看著言茹茵不禁笑了一聲:“看來……你是真的很關(guān)心這位言老先生啊?!?/p>
言茹茵又是鄭重又是嚴肅的點頭:“那當然了,既然答應了,就要幫人幫到底嘛!”
言茹茵眨了眨眼睛,神色中閃過一抹狡黠:“我也很好奇,言老的那些晚輩,那些想要爭奪位置的晚輩知道了會怎么樣,會是什么表情?!?/p>
見她眼神中夾雜著的笑意,婁霆霄不禁挑了一下眉梢,忍不住看著言茹茵問:“你這是……故意要挑事看熱鬧?”
“嗯?怎么能那么說呢。”
言茹茵笑嘻嘻的:“我這是樂于助人,閑著也是閑著嘛!”
“而且,我跟言老投緣,至于別人,就不必想那么多了?!?/p>
“只要言老開心就行!一群晚輩,不懂得尊重長輩,如此爭奪為一己之私,我絕不能姑息,不能原諒。”
聽言茹茵這義正言辭的話,婁霆霄也是怔了怔。
片刻,婁霆霄才笑道:“好,你開心就好。”
反正不管捅出什么簍子,都沒關(guān)系。
只要言茹茵開心不就好了嗎?
言家那群小輩,還敢對她做什么不成?
就算沒有他,不還有言老嗎?
言老肯定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那群晚輩對言茹茵做什么的。
婁霆霄起身,彎腰將言茹茵抱起來,往房間走去。
起身進房間的瞬間,反身踢了一腳,讓陽臺和臥室的門給關(guān)上了。
言茹茵手搭在他脖子上,看著他似笑非笑:“你真不知道累嗎?”
婁霆霄看著她靈動的雙眼,在她的唇瓣落下一個吻:“不知道累,一把年紀了,得把過去那些年,缺失的都給補回來?!?/p>
“啊?”言茹茵一愣,意外的看了婁霆霄一眼。
那一瞬間,她竟是答不上話來。
“啊什么?。磕銊e管,你累不到,享受就行?!眾漩鲂χf道。
說完,已經(jīng)走到了床邊。
婁霆霄將人放了下來,放在被褥上,便起身而下,吻落在了她的唇瓣。
“唔……”
言茹茵閉著眼睛嚶了一聲,沒再抗拒。
翌日。
言茹茵醒的還算早。
不知道是婁霆霄現(xiàn)在知道憐香惜玉了,悠著點了,還是……她已經(jīng)習慣了。
言茹茵換衣服的時候,婁霆霄已經(jīng)讓管家等他們?nèi)コ栽绮偷臅r候,過來給他們收拾行李了。
管家會安排一男一女,將兩人的行李分開收拾。
言茹茵換了衣服,沒化妝,就去了餐廳。
言老年紀大,覺少。
等言茹茵到餐廳的時候,言老都已經(jīng)到了。
早早坐在那兒,等著言茹茵過來。
見言茹茵過來,忙朝她揮揮手,說道:“這兒呢?!?/p>
言茹茵笑著湊過去:“言爺爺早?!?/p>
說著就坐下了。
阿忠在一旁站著,特別殷切的看著言茹茵。
等她坐下,立馬化身服務(wù)員,給言茹茵倒茶。
婁霆霄也跟著坐了下來。
言茹茵看著言老爺子,笑問:“言爺爺猜猜,怎么樣了?!?/p>
言老爺子見她這賣關(guān)子的樣子,笑了笑,說:“我猜……應該是好消息,應該可以治療?!?/p>
聽言老爺子說的那么篤定且云淡風輕的,言茹茵不禁有些意外:“您怎么知道?”
言老爺子還未說話,旁邊的婁霆霄忍不住搖搖頭先開口:“你那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,老爺子怎會看不出呢?”
“是嗎?”
言茹茵摸了摸子的臉頰:“這么明顯嗎?”
阿忠早已經(jīng)在旁迫不及待的問了:“所以……是不是真的?可以治療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