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偶爾瞟一眼他,但婁霆霄始終都在閉目養(yǎng)神,也沒說話。
看那樣子,也不知是真閉目養(yǎng)神,還是別的什么。
總之……見他這樣,言茹茵多少是有些心虛的。
婁霆霄不說話,她便也不開口了。
一直等到了酒店,婁霆霄才睜眼,先下了車,然后繞到她那邊,給她開了門。
言茹茵下車的時候,他已經(jīng)將言茹茵的披風(fēng)給抖開了。
等言茹茵一下車,他便將那披風(fēng)掛在言茹茵身上,給她裹住,系上系帶。
言茹茵見他如此這般,倒是略微的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還好,不是很生氣,還能哄。
婁霆霄本就好哄,還知道幫她弄好披風(fēng)怕她冷,那就更好哄了。
如此,言茹茵倒是略微的松了一口氣,沒那么擔心了。
婁霆霄給她系好披風(fēng),兩人進了酒店。
言茹茵見他走的匆匆忙忙,忙疾步上前,挽住婁霆霄的胳膊:“走慢點嘛?!?/p>
婁霆霄本牽著她的手,走的有些快。
她這樣一說,難得溫柔撒嬌,婁霆霄莫名的有些心軟,止住腳步,回頭看她一眼,嘆了口氣,放慢了腳步。
言茹茵見他這般,更是心里有底,懸著的心,此刻稍微放輕松了一些。
只要他不是真生氣,也還好。
但不知道為什么,她就是有些心虛。
兩人一塊兒到了樓上,回了房間,言茹茵就自己解開了披風(fēng)。
婁霆霄在旁邊,似猶豫了一下,隨即也給她解開了披風(fēng)。
言茹茵愣了下,反應(yīng)過來。
他這是在生氣,表達自己生氣的方式,就是不給她解開披風(fēng)嗎?
想起婁霆霄竟是這么幼稚的人,一時間,言茹茵恍惚覺得有些好笑。
這狗男人……還真是。
但心里不管怎么想,表面上,言茹茵還是不敢絲毫怠慢,一本正經(jīng)的。
等他給自己披風(fēng)掛上,言茹茵才挽著婁霆霄的手,忽然墊腳,在他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。
然后睜著眼睛看著她。
她這般舉動,婁霆霄一時間有些意外。
轉(zhuǎn)頭看向她的時候,眼神都變得幽暗了兩分。
須臾,婁霆霄才深吸一口氣,看著言茹茵的眼神變得幽暗了兩分:“無事獻殷勤!”
言茹茵笑嘻嘻看著婁霆霄,晃了晃他的手:“二哥……別生氣嘛……”
婁霆霄看向她,又是一聲輕哼:“你反正也不怕的?!?/p>
“我怕啊,我怎么不怕?”
言茹茵看著他,故作可憐:“又害怕又心疼?!?/p>
婁霆霄被她這樣一說,險些要繃不住被逗笑了。
但隨即就輕咳一聲,故作嚴肅看著她:“真的?”
“嗯嗯?!毖匀阋瘘c頭。
婁霆霄牽著她,兩人在沙發(fā)上坐下:“所以,知道我生氣了?”
言茹茵有些心虛的點頭:“知道的。所以,二哥是真的生氣了?”
婁霆霄沒有松懈,而是皺眉看著她,問:“那既然知道我生氣了,你猜我為什么生氣?”
言茹茵不由眨眨眼,看著婁霆霄的時候,莫名的有些心虛,忍不住說:“二哥為什么生氣呀?”
“你自己猜!”婁霆霄沒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,反而是嚴肅的問了一句。
這下,言茹茵更是心虛了。
她不由吞了口唾沫,小心翼翼的看了婁霆霄一眼,猜測道:“是因為我剛才故意摔倒了?”
婁霆霄看著她,輕哼一聲:“看來你是知道的,只是無所顧忌,對么?”
言茹茵更心虛了,“不是,當時……當時我就看那被追的人可憐,所以想幫他一把。”
“我知道,你肯定會護著我,那些人當著那么多人面,肯定也不敢對我動手的?!?/p>
“不是不顧自己的安危嘛……這樣,二哥能不生氣嘛?”
婁霆霄看著她,見她故作乖巧的在一旁眨眼看著他,神色嚴肅又認真,一時覺得好笑:“有點心眼子,全使我身上了是吧?”
言茹茵嘿嘿笑了一聲,伸手撓了撓頭:“不是的,二哥,我冤枉??!”
“我當時就是一時糊涂,也是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?!?/p>
“你……你別生氣嘛,二哥不會那么小氣吧?不會忍心看到我難過吧?”
她又眨眨眼,看著婁霆霄的眼神更是小心翼翼的。
婁霆霄見她如此,無奈的嘆了一口氣:“所以,那個人是誰?你認識他嗎?”
言茹茵被他眼神盯著,這般看著,一時間有些心虛,心虛的甚至都說不上話來了。
她輕咳一聲,吞了口唾沫:“二哥說誰呀?我認識誰啊?”
婁霆霄臉頰黑了黑:“你不知道我說的是誰嗎?”
言茹茵面色一僵,卻硬著頭皮說:“我不知道?!?/p>
“你……”婁霆霄有些生氣,隨即嘆了口氣,皺眉看向言茹茵:“那個被追的男人?!?/p>
言茹茵眨眨眼,無辜的看著婁霆霄,不開口說話。
她覺得,她不開口,婁霆霄就拿她沒辦法了。
“怎么不說話了?”婁霆霄睨著她,有些生氣。
言茹茵又眨了下眼:“我確實認出來,那個逃出去的男人,是今天在小吃街遇到的人。”
“你們認識?”婁霆霄又問:“今天小吃街遇到,這里又遇到,是巧合嗎?”
言茹茵思忖著如何回答婁霆霄,沒說話。
婁霆霄又看她一眼:“怎么不說話了?還有你的步搖……我都覺得蹊蹺?!?/p>
言茹茵嘆了一口氣,想著瞞著他也不是事兒,只怕會生氣,兩個人也容易鬧矛盾。
言茹茵小心翼翼瞧了婁霆霄一眼,說:“好吧,我承認,這個人,我確實認識?!?/p>
婁霆霄皺著眉頭,看著她的時候,眼神里不自覺帶了兩分怒火:“你認識怎么不跟我說?”
言茹茵更有些心虛,嘆了一口氣:“現(xiàn)在不方便說?!?/p>
“我今天故意摔倒確實是幫他,但是……不能讓人知道?!?/p>
“跟我也不能說?”婁霆霄又問,神色變得嚴肅起來。
那人他看的出來,雖然衣衫襤褸,胡須拉渣的,但絕對不是普通人。
雖然刻意收斂了身上的氣息,也絕對不是普通人!
言茹茵小心翼翼的看了婁霆霄一眼,接著說道:“暫時不能說,過幾天告訴你。”
過幾天等傅元景任務(wù)做完了,她跟他見面了,再告訴婁霆霄也不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