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靠過來,言茹茵不禁皺了下眉頭,看著她的時候,目光中帶著兩分冷意,不自覺就閃過一抹厭惡。
“姐姐,這是誰啊?”
林未央走近言茹茵,臉上帶著似有若無又嘲諷的笑:“姐姐跟二哥在一起,還跟別的男人那么親密,會不會不太好啊?”
言茹茵皺眉:“你想說什么?”
林未央捂了下嘴,看著言茹茵似笑非笑的:“沒什么,我沒別的意思,姐姐你別多心啊?!?/p>
“我就是……我就是覺得,你既然跟二哥在一起了,就要堅守婦道,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。”
“你跟這位先生,就算是故交,也應(yīng)該要注意一點(diǎn)。”
“這個樣子,只會讓人笑話的?!?/p>
林未央說著,目光和神色還嫌棄擰巴又嫌棄的看著言茹茵。
那樣子,像是言茹茵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。
“你這樣說,我要在家吃齋念佛?要是跟別的男人說話,得浸豬籠是吧?”
言茹茵冷笑一聲,看著林未央的神色帶著幾分嘲諷和冷意:“大清早都滅亡了,改革開放是沒通知你嗎?”
“你……”
林未央大約是沒想到言茹茵話會說的這么犀利,當(dāng)即皺了下眉,不快的看著言茹茵:“姐姐說話怎么那么難聽?”
“難聽嗎?我這個人一向如此,但我說的可都是實(shí)話。”
林未央咬了咬牙,不甘心的看了言茹茵一眼,想說什么,旁邊傅元景卻開口了。
“什么阿貓阿狗的,我跟茵茵說話,哪里輪得到你插嘴?”傅元景看著林未央,聲音和語氣都冷到了極致。
傅元景身上氣勢強(qiáng)大,被他這么一說,林未央不禁瑟縮了一下,不安的看著他,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了。
不是不知如何開口,是根本不敢開口。
“我……我也是為了姐姐好么。”
林未央聲音和語氣更小了:“這不是怕別人看到了,有心人編排姐姐,讓姐姐跟二哥的關(guān)系不好了嗎?”
傅元景冷哼一聲:“你不去挑撥離間,你不去懷揣著最大的惡意,誰會看到誰會去胡說?”
“我看也就你去胡說八道了!”
“自己思想齷齪,所以才會看我跟茵茵也不順眼,是么?”傅元景的聲音和語氣更冷。
看著林未央,帶著無盡的冷意。
林未央噎了一下,看看傅元景,又看看林未央,說不出話來。
“滾遠(yuǎn)點(diǎn)!”
傅元景看著林未央:“這里沒你說話的份!”
林未央咬著唇瓣,想再說什么,可被傅元景的眼神和氣度震懾,不敢多說什么,不安的后退了一步,小心翼翼的不敢再發(fā)一言。
見她悻悻離開,言茹茵看了傅元景一眼,笑著說道:“幾年不見,元景哥哥如今變得這般毒舌了?”
傅元景輕咳一聲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(lǐng):“嗯……會很討厭嗎?”
言茹茵搖搖頭:“不會,這樣的元景哥哥霸氣側(cè)漏!我覺得挺好的?!?/p>
傅元景這才笑了一聲,說:“有些話,就應(yīng)該說清楚,不能藏在心里?!?/p>
言茹茵好笑:“元景哥哥,我怎么聽你這話,意有所指???”
傅元景聽言茹茵這么說,不由轉(zhuǎn)頭睨了她一眼,輕咳一聲,說:“你胡說什么呢?”
“就是有所感悟,哪有什么意有所指?”
“哦!”言茹茵狡黠一笑:“元景哥哥干嘛那么緊張?就是聽著你話里有話嘛,你干嘛那么激動?!?/p>
“我……”傅元景正欲回答,轉(zhuǎn)頭看一眼言茹茵,看到她眼里那似笑非笑的神色,不由又住了嘴。
“怎么?還想取笑我?”
傅元景說:“幾年不見,倒是愈發(fā)調(diào)皮了?!?/p>
言茹茵斜眼睨了傅元景一眼,沒好氣道:“不是元景哥哥說,要活潑點(diǎn)好,別年紀(jì)輕輕就老氣橫秋的嗎?”
傅元景被她說的噎了一下,一時間險些都要?dú)庑α耍骸皩?,你說的對。這倒是我不懂事了,反反復(fù)復(fù)了唄。”
傅元景這樣一說,言茹茵不由的笑出聲來了:“那不是,元景哥哥不是應(yīng)該夸我懂事聽話嗎?”
“好好好,是你懂事,聽話,我巴不得你好好的呢?!?/p>
言茹茵笑了下:“真的嗎?”
“當(dāng)然是真的?!?/p>
傅元景朝那邊的婁霆霄看一眼,眸光一時變得幽深:“他……對你真的好嗎?”
言茹茵也朝那邊婁霆霄看了一眼,語氣和神色都不由認(rèn)真起來:“是真的好?!?/p>
受過一次謝景恒的苦,知道男人好不好是什么樣。
如今,婁霆霄對她是不是真的好,她豈能不知道呢?
也更不會幫著這男人來自己騙自己了!
傅元景說:“那就好。不過……就算他真的好,你也不要急著結(jié)婚,知道嗎?”
言茹茵略微怔了一下,看著傅元景笑了起來:“元景哥哥這是怕我被騙了?”
傅元景嘆了口氣,看著言茹茵神色嚴(yán)肅了些許:“男人都是善于偽裝的,誰也不會知道,他們的心里,究竟在想什么?!?/p>
“人也都會變的。如果要結(jié)婚,一定要看清楚,一定要確保他是愛你的,至少要確保他人品好?!?/p>
“在一起時間拉長,才能看出問題所在?!?/p>
“還有,不要看一個男人對你好不好,要看他本身好不好。”
“一個男人對你好,當(dāng)他對你不好的時候,你就一無所有了?!?/p>
“可如果他本身就好,這是改變不了的?!?/p>
言茹茵聽著傅元景的話,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。
一時間,竟也是說不出話來了。
傳聞中的婁二爺,可不是什么好人。
親手結(jié)束了自己母親的性命,將對手在公海大卸八塊喂鯊魚……
對自己的爺爺,也不尊重不服管教。
至于婁家其他的長輩,他更是不放在眼里。
在婁家,以絕對的雷霆手段,將所有人都?xì)w結(jié)到自己麾下……
你要說他本身就好,怎么才算本身就好呢?
他好像就只是對言茹茵很好了。
言茹茵看著傅元景,有些不贊同:“可是,他對其他人都手段狠辣,可唯獨(dú)偏寵我一個人,不是很有反差感嗎?”
“也可以這么理解。”
傅元景正色說道:“也有可能他對別人怎么樣,都是有不得已的原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