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茹茵搖了搖頭,說:“那倒不是,只是……我覺得我自己要是去管理‘權杖’的話,肯定一塌糊涂,比不上我?guī)熃恪!?p>言老爺子目光嚴肅的看了言茹茵一眼,立刻說道:“那可不是?!?p>“雖然你師姐在管理和營銷方面確實很優(yōu)秀,不得不承認,但我覺得……如果讓你去的話,肯定也不會差?!?p>“說不定,你會管理的比你師姐更好呢!”
言茹茵失笑,看著言老爺子的神情中帶著兩分笑意,忍不住說:“言爺爺,您這真就是對我的濾鏡了,哪就有那么夸張了?”
“怎么沒有了?”
言老爺子一臉認真的看著言茹茵,說:“你只是怕麻煩,更加沉浸在自己的創(chuàng)作中而已。”
“因為你創(chuàng)作可以創(chuàng)造更大的價值和利益,會有更多的好處?!?p>“并非是你不如你師姐?。 ?p>“你這么聰明,對人心的把控和各種事情的處理,并非一般人能比的。”
“所以我覺得,你肯定可以的?!?p>言茹茵被言老爺子這樣一說,自覺也有了底氣。
當即慢慢的點了點頭,對言老爺子說:“您要這樣說的話……那我可就信了啊,以后我要是驕傲的飄起來,您可要負責?!?p>言老爺子被言茹茵這話給逗笑了,仰頭大笑了幾聲,對言茹茵說:“當然了!我說的都是真的,也絕對是對的。”
兩人說說笑笑的,一起上樓進了包廂。
言茹茵先把她那桌的包廂開了,然后到言老爺子這邊包廂來,跟他再次商討確定了一下流程。
等快到五點半的時候,言茹茵才往自己的包廂走去。
“等會兒人來了,您再給我打電話,讓您聽聽,我們都說了什么。”言茹茵說。
言老爺子鄭重的點了點頭,說:“好,茵茵啊,辛苦你了?!?p>言茹茵聽言老爺子這樣說,故作生氣的睨了他一眼:“咱倆之間,說話怎么那么生疏呢?您再這樣,我可生氣了啊?!?p>言老爺子愣了愣,哈哈笑了起來:“好,我不說了,你去吧。”
言茹茵這才轉身回了她自己定的那個包廂。
進去后,言茹茵先點了菜,跟服務員說,過十分鐘后,就可以上菜了。
點完菜沒一會兒,言茹茵就接到了林建新那個情人的電話。
“言小姐,你在哪個包廂呢?”電話里,那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趾高氣昂的。
言茹茵心里覺得好笑,面上卻沒多說什么,只笑了笑,報了包廂號:“你進來吧,我已經在里面等著了。”
“好的,我這就上來?!迸寺曇艄首髑鍦\平靜。
言茹茵也沒在意,掛了電話,等了一會兒,包廂門口有人敲門,言茹茵說:“進來吧?!?p>沒一會兒,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。
站在門口的,正是林建新的那個情人。
她遲到了十分鐘,不多不少的時間,跟言茹茵預估的差不多。
言茹茵也沒站起來,看向門口的人,語氣淡淡說道:“進來吧?!?p>女人走了進來,在言茹茵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,笑著說道:“言小姐,不好意思,路上有些堵車,讓你等我了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
言茹茵說:“我已經點了菜,你看看還有什么需要添的嗎?”
說著,把點好的菜單放在餐桌上,轉到了女人的面前。
這家店很貴,消費也不低。
女人看了一眼言茹茵遞過來的菜單,看到上面的菜色都是單價昂貴的特色菜,臉上的笑容就更濃烈了兩分:“言小姐點的菜都不錯,不用加了,反正我們兩個人,也吃不了多少菜?!?p>言茹茵也沒跟她客氣,正要說話,電話響了起來。
言茹茵知道是言老爺子打來的,接了兩句,裝作是快遞來電:“好的好的,麻煩你給我放在門口就可以了,好的?!?p>說著,言茹茵把手機鎖屏,屏幕黯了下來,但是卻并沒有掛電話。
她把電話倒扣在桌面上,目光中帶著兩分笑意看向女人,又看向她的包。
言茹茵輕松的語氣里,帶著兩分漫不經心的淡漠:“看來,林建新對你也不怎么樣嘛。”
那女人聽言茹茵開口便是這樣的話,臉色略微的變了變,隨即有些尷尬的看向言茹茵說:“言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?莫不是瞧不起我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
言茹茵知道她這種人,最在意的就是臉面,可別人能不能看得起她。
言茹茵看著她手里的包:“我說話比較直接,羅女士不要介意啊。”
林建新這個女人,姓羅。
羅女士略微皺眉,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隨即笑容緩緩看向言茹茵,說:“那言小姐是什么意思呢?為什么說建新對我不好?”
言茹茵自己的杯子里已經倒了一杯上好的大紅袍了。
聽了羅女士的話,她挑眉看了羅女士一眼,輕笑道:“你覺得他對你好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羅女士攏了攏自己的頭發(fā),眼神中帶著幾分得意的笑容:“你也知道,你的養(yǎng)母婁柒柒跟他糾纏這么多年,一直住在婁家,除了想攀附婁家的地位之外,更重要的,也是建新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。”
“所以,她不得不住在婁家?!?p>“現在被婁家掃地出門,才不得不來林家?!?p>“可她住在林家,林家卻沒人把她當成女主人。”
“建新的心思都在我的身上,他如果對我不好,為什么心思不在我身上?”
言茹茵似笑非笑的看著羅女士,說:“也許他的心思不在任何人身上呢?有些男人愛的是自己,或許他只是覺得……你能給他生個兒子,他在意的,只是那個兒子呢?”
言茹茵的語氣緩慢而又輕松。
分明是帶著嘲諷的話語,可說出來的時候,卻又像是帶著最漫不經心的淡漠。
沒有嘲諷的意思,更沒有討人厭的冷意。
羅女士的臉色逐漸的冷了下來,看著言茹茵,已經沒了剛才的囂張。
可是說話的時候,語氣卻明顯帶著不愉快:“言小姐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說請我過來跟我談一個交易,莫非是來奚落我的嗎?”
言茹茵忙搖搖頭,說道:“羅女士誤會了,我并非這個意思?!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