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忠的語氣有些落寞,還忍不住的長長嘆了一口氣,說:“再也沒有機(jī)會送出去了。”
因為那次之后,少爺就沒了。
他再也沒有回來過,再也沒有回家來過。
不只是阿忠神色和語氣落寞,言老爺子眼神中也帶著落寞,一時都沒說話。
言茹茵沒說,似乎也已經(jīng)明白過來什么。
清楚他們的想法,也知道,當(dāng)時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。
言茹茵看了看那戒指,問阿忠:“所以,現(xiàn)在送給我,也正好。”
阿忠點點頭,說:“是,雖然沒送給少爺,但送給小姐你,也是一樣的。”
言茹茵應(yīng)了一聲,直接套在了手指上。
女款的那一枚,套在中指上,剛剛好。
套在無名指上不大合適,那是以后結(jié)婚要戴的位置。
可套在中指上,就剛剛好了。
“居然大小正合適誒?!毖匀阋鹫Z氣里有些驚奇。
這枚戒指,原本是要送給她媽媽戴的吧?
旁邊那枚男款的,才是應(yīng)該要給爸爸戴的,以后,就是婁霆霄的了。
阿忠也有些意外,湊過來看了看,驚奇的說道:“還真是,大小剛好?!?/p>
正說著呢,婁霆霄正好過來了。
言茹茵也沒說什么,直接拿起另一枚戒指,戒指套在婁霆霄的中指上。
不大不小,竟然尺寸也剛剛好。
“戒指?”婁霆霄有些意外。
言茹茵點點頭,應(yīng)了一聲,伸出手,拍了一下婁霆霄的手背。
婁霆霄明白過來,也跟著她一塊兒把手伸出來,手指伸長。
兩個人的手指展露出來,兩個人的手指又都很漂亮,竟然格外的契合,也格外的美。
阿忠有些意外,笑了笑,說:“還真是挺適合的,好漂亮啊?!?/p>
兩枚戒指,正好適合他們兩個人。
如果少爺還活著,小小姐的母親也在的話,他們兩個戴,都不一定像言茹茵跟婁霆霄戴的這么合適呢。
“像是為我們量身打造的一樣。”言茹茵說:“沒事兒,我可以繼承奶奶的,也可以繼承爸爸媽媽的?!?/p>
左看右看,打量一番,越看越好看,越看越適合。
“這是……”婁霆霄一時間還有些沒回過神來,不明白咋回事。
言茹茵往婁霆霄這邊湊近了一些,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:“這是阿忠叔送給我們的訂婚禮物。原本他是要送給我爸爸的?!?/p>
婁霆霄對言茹茵和言家的事都明白,聽言茹茵這樣一說,也明白過來。
隨即又認(rèn)真的看了看戒指,對阿忠說:“阿忠叔,謝謝你。戒指很漂亮,很有眼光?!?/p>
如果是茵茵的爸爸和媽媽看到的話,相信也會很喜歡的。
阿忠有些憨厚的笑了笑,說:“真的嗎?”
言茹茵和婁霆霄一塊兒點頭。
言老爺子臉上,笑容也不由多了兩分:“是,終究還是要茵茵繼承的,也是一樣,都一樣?!?/p>
言老爺子笑吟吟說道。
像是在安慰自己,又像是在安慰阿忠和言茹茵。
言茹茵往言老爺子那邊看了一眼,沒說話。
她知道,此時的言老爺子,心里肯定是不怎么好受的。
或許,想起了很多事情。
也或許,想起了爸爸過往的事情。
“爺爺,您看多好看?!?/p>
言茹茵說:“也許忠叔當(dāng)時送給我爸爸,他們也戴不下,給我正好?!?/p>
“是啊,是,就這樣吧,都過去了,爺爺沒事?!?/p>
言老爺子有些難受,對言茹茵說:“爺爺就是感慨,你都訂婚嘍,時間都過去那么久嘍?!?/p>
“是啊,今天是我訂婚,您可不能難過,要高興一點哦?!?/p>
言老爺子忙點點頭,自己偷偷的抹了抹眼淚,說:“好,好!爺爺知道,爺爺都知道?!?/p>
言老爺子到底年紀(jì)大了,習(xí)慣了風(fēng)雨。
控制情緒方面,也非常的快。
沒一會兒,人就放松了下來,沖言茹茵笑了笑,說:“好了,你先去忙活,爺爺這里不用管了?!?/p>
“爺爺給你的禮物,等會兒去了訂婚宴席那邊,再拿出來,登記在冊,算你娘家這邊的禮,不讓你丟臉,可好?。俊?/p>
言茹茵聽言老爺子這樣說,知道言老爺子是怕自己丟臉,在婆家被人笑話,才故意這樣說的。
當(dāng)即就認(rèn)真的點點頭,說:“好,爺爺您放心吧,我都記住了。”
“好,好?!?/p>
正說著呢,謝夫人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言茹茵看到來電顯示,忙對言老爺子說:“爺爺,是梅姨打電話來了,估計快到了,您跟忠叔先坐著,我去接電話?!?/p>
言老爺子忙點頭:“好,你去忙,爺爺對這里熟悉的很,就當(dāng)自己家一樣了?!?/p>
言茹茵應(yīng)了一聲,忙起身接了電話:“梅姨。”
“茵茵啊,我們快到了,是不是那個最大的尖頂造型的???右邊有個小門的,這會兒門都開著的?!泵芬痰穆曇魩е鴰追秩杠S,忙問道。
“是,就是這里?!?/p>
言茹茵已經(jīng)走到了門口,遠(yuǎn)遠(yuǎn)看見他們的車子往這邊駛來,招招手,說:“就是這兒,梅姨,您快來?!?/p>
謝夫人忙說好,掛了電話。
言茹茵站在門口等,蘇姍姍此時正好過來,說:“屋子里的東西都擺放好了,沒問題了,可以跟你的親人朋友好好聊聊了?!?/p>
言茹茵轉(zhuǎn)頭看一眼蘇姍姍,笑瞇瞇說道:“謝謝蘇姐姐,蘇姐姐真好!”
蘇姍姍今天幫她打理這個,打理那個。
像是一個最親近最細(xì)心的女性長輩一般。
加上言紀(jì)靈,言茹茵莫名覺得很放心,也很安心。
蘇姍姍看著外頭,笑了笑,說:“也是奇了怪了,我自己沒辦過婚禮,我的女兒也沒出嫁,可是你的事兒,我就覺得得心應(yīng)手,就好像應(yīng)該要幫你做一樣。”
“那是蘇姐姐對我好,跟我投緣?!毖匀阋鹈φf。
蘇姍姍被她哄的開心,笑說:“只要你不覺得我煩,你其他的親戚朋友不覺得我越俎代庖就好哦?!?/p>
說實話,她跟言茹茵的關(guān)系,這樣幫言茹茵忙上忙下的,知道的人也就算了。
那些不知道的,或者不識好歹的,也許會覺得,蘇姍姍故意這樣,不過是想拉近跟她的關(guān)系,甚至是想討好婁家。
言茹茵卻一臉嚴(yán)肅看向蘇姍姍,說:“當(dāng)然不會!我感激你都來不及,誰敢這樣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