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的青梅竹馬,不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(fā)小嗎?
誰家發(fā)小能夠做到像他這樣體貼又周到的?恐怕溫清意的未婚夫都未必比他做得好吧?
“就憑她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妹妹!”許琛見她似乎真的對溫清意有敵意,臉色也沉了下來:“南初,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成熟大方的女孩兒,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小氣了?”
“清意她真的只是一個小妹妹而已,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?”
他真的已經(jīng)快受不了他們的質(zhì)疑了。
似乎人人都在指責(zé)他的不是,但這是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小妹妹,現(xiàn)在妹妹有困難,他出手幫一下怎么了?
為什么被她說得好像是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?
陸南初被他的說法給氣得不輕,砰的一下,直接拍起了桌子,連擺在他們面前的茶杯都隨之一震!
而陸南初的臉色更是冷到了極點:“你說誰小氣?我小氣是因為我在乎你,如果我不在乎你的話,我會特地回國跑回來跟你說這些嗎?許琛,你真的挺不知好歹的?!?/p>
不識好人心。
她跟他好說歹說,就是為了能夠解決這一次的問題,誰知道他竟然是這樣的態(tài)度。
看來,溫清意在他的心里是真的挺重要的。
以至于,他可以為了這個溫清意,可以忽略她這個未婚妻的感受!
她算是看出來了,他表面上說著沒有關(guān)系,可實際上,他就是在乎溫清意遠超過一切!
“陸南初,請你說話注意分寸!”許琛被她說得,幾乎本能的感到不悅:“我不知好歹的話,我就不會選擇跟你訂婚了!你別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拿一些無謂的理由來指責(zé)我!”
她難道不知道,這對他也是一種傷害嗎?
當(dāng)她在指責(zé)他不顧她的感受的時候,她何曾考慮過他的感受?
看到他一臉陰沉,陸南初反倒是笑了:“怎么,這就受不了了?比起你對我造成的傷害,這根本就是九牛一毛,根本不算什么?!?/p>
許琛沒有說話,只是臉色很不好看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漸漸蜷縮成拳。
最后,這頓飯吃得是食不知味,兩人算是不歡而散的。
陸南初回去后,沒有選擇回家,而是選擇入住了京城寶格麗酒店,她知道他喜歡住寶格麗的套房,所以她特地去寶格麗酒店入住了寶格麗套房。
整個酒店,寶格麗套房作為全京城最大的套房之一,套房數(shù)量求精不求多,而她的房間恰好被安排在許琛和溫清意房間的斜對面。
剛好方便她觀察許琛和溫清意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陸南初入住酒店以后,放下行李,然后才開始打探許琛和溫清意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入住了一段時間,她發(fā)現(xiàn)溫清意這段時間根本不怎么出門的,就連平時露面都很少,陸南初很難找到機會去觀察她。
在她足足等了半個月之后,溫清意終于放下戒心,開始出門了。
她一出門,許琛也出門,兩人幾乎同進同出。
陸南初側(cè)著身子看著他們上了電梯,她有些不開心地來到琴園灣:“請問,薄燼延在嗎?我是陸南初,麻煩你通報一下?!?/p>
“好的,陸小姐,請稍等。”
傭人很快就進去通報了,由于阿城的手臂被折斷了,所以薄燼延給他放了一個月的假,他所有的工作全都是由江叔親力親為,暫時代替他的工作。
當(dāng)薄燼延聽到陸南初的名字時,愣了一下:“讓她進來?!?/p>
江叔很快就將陸南初帶了進來,馮嫂見有客人來了,還很有眼色地給她上了一壺英國紅茶,將三人的杯子都倒上茶之后,才退出了客廳。
桑若坐在薄燼延的身邊,閑適地嗑著瓜子,主動開口的還是薄燼延:“陸小姐,你今天來是找我有什么事嗎?”
“不要叫我陸小姐,表哥,你跟表嫂直接叫我南初就好?!标懩铣跤X得這樣有些見外了:“不出意外的話,大家很快就會成為一家人了,何必像外人一樣生疏呢?”
“好,南初。”薄燼延倏然改口:“你找我是有什么事?”
“表哥,你發(fā)給我的那封郵件,我看到了?!闭且驗槭盏搅怂泥]件,陸南初才馬不停蹄的趕回國:“我也回來找許琛談了一下,但很快就不歡而散?!?/p>
“表哥,我想知道那個溫清意到底是什么來頭?你能不能告訴我?”
只有她確定了溫清意的家庭背景,她才知道該怎么對她下手。
不然,貿(mào)然的進行下手,只會給她帶來一定的反噬。
她不想冒這個險。
聞言,薄燼延輕笑一下,眼底卻沒有一點笑意:“南初,我想溫清意背景資料你一定早就調(diào)查清楚了,你是想問我她的男女關(guān)系吧?畢竟照片是我給你提供的?!?/p>
陸南初沒有說話,顯然是默認(rèn)了。
“溫清意原來是宮廉的未婚妻,后來宮廉喜歡上了我老婆,加上她始終都放不下我,屢次三番糾纏我,被宮廉發(fā)現(xiàn)后,直接跟她解除婚約了?!?/p>
說著,薄燼延頓了頓:“本來她被宮廉趕出去后,應(yīng)該是無家可歸的,是許琛的出現(xiàn)幫助了她,改變了她的境遇?!?/p>
“我也試圖提醒過許琛,但最后的結(jié)果,往往跟你跟他的談判結(jié)果一樣,根本動搖不了他要幫助溫清意的決心,我也沒辦法,只能發(fā)郵件提醒你?!?/p>
他怕他再不提醒陸南初,讓她知曉這件事,恐怕他們的婚約遲早會解除,最輕的,也會是貌合神離的下場。
陸南初這才明白這一切是怎么回事:“原來是這樣,那么表哥,你當(dāng)時怎么不阻止他呢?要是你阻止她,說不定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(fā)生了。”
“連你都阻止不了,我怎么會阻止得了呢?”薄燼延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:“凡事都要適可而止,我要是過分的進行干預(yù),只會帶來與之相反的效果。”
“不過,南初,你今天來,應(yīng)該是不單單只為了打聽溫清意而來的吧?”
以他對陸南初的了解,她至少應(yīng)該有別的目的。
不會這么簡單的專程為了這么點事就特地跑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