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她忽然伸出白.皙似玉的手,把那份離婚協(xié)議書,從中間給撕碎了。
跟前的男人看到這一幕時,眼底泛起一片震驚的神色。
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:“桑若,你在干什么?你瘋了嗎?”
桑若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似的,又接著對半撕開,直到將那份離婚協(xié)議書,徹底撕得粉碎時,臉色才緩和了些許。
而跟前的薄津州,臉上依然是震驚的神色。
桑若毫不猶豫地抬起自己的手掌,將手中已經(jīng)撕得粉碎的離婚協(xié)議書,輕輕地往頭頂上一揚。
漫天的碎片,如同雪花一般飄落。
落在了男人的頭頂,也落在了他的肩頭。
紙張的碎片雖然很輕,但壓在他肩上時,卻如同千斤重。
桑若看著男人吃癟的神色,心情莫名的好。
她勾起唇角,莞爾一笑:“我對這一份離婚協(xié)議書不滿意,還請薄總讓人重新擬一份過來。”
薄津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,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:“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全部的家產(chǎn)吧?你也太……”
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,就直接被桑若打斷了:“你的一分錢,我都不會要,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留下有風(fēng)樓,這套房子本身就是在我的名下,還請薄總按照我的要求,重新擬一份離婚協(xié)議書,否則我不會簽!”
震驚、不可思議等情緒,驟然間在男人的臉上涌現(xiàn)。
萬萬沒想到,她不是獅子大開口,而是什么都不要……
可如果她什么都不要,他實在沒辦法跟爺爺交代。
“這樣吧!我劃分兩個億給你,畢竟你帶著個孩子也不容易,雖然他不是我的孩子,但念在你跟了我這么多年的份上,就當做是對你的彌補?!?/p>
“薄總是耳背嗎?還是理解能力太差了?”
桑若神色漠然的注視著他,嗓音忽然降低了幾個度。
她之所以什么都不要,就是不想因為錢的事情,最終落人話柄。
從他的身邊拿走幾百億,估計她今天簽下這份離婚協(xié)議書,明天就得上頭條。
就算薄津州不搞她,估計他背后的那個小情人,也不會放過她的。
這種蠢事,她才不做!
如今她也有自己賺錢的本事,隨便接一個玉器單子,都是幾萬甚至十幾萬起步,而且醫(yī)館目前一直在運營著,收益也是相對不錯的。
按照她的能力,完全能養(yǎng)活宋琳琳。
“我最后再問你一次,你是認真的嗎?一分錢都不要?”
薄津州眼底的那片詫異,始終未曾消退。
桑若卻沒有回應(yīng)他的話,而是淡淡道:“按照我說的去擬離婚協(xié)議書,明天送到我的醫(yī)館去?!?/p>
隨后,還沒有等他做出應(yīng)答,她就快步走向了有風(fēng)樓的門口。
薄津州迅速回眸,看著她進門的背影,面色陰沉到了極致。
他們的談話,早就被二樓陽臺上的方乾,聽得一清二楚。
他做完菜之后,原本想上來換一衣服,卻意外聽見了他們的談話……
方乾在桑若轉(zhuǎn)身時,已經(jīng)躲到了一旁去。
等她進了家門后,他才重新走出來。
方乾把手支撐在欄桿邊,居高臨下的看著院子外頭的那道身影。
薄津州自然也看到了他。
放在兩側(cè)的手,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狀。
上次桑若說過,跟她發(fā)生關(guān)系的男人,并不是方乾,所以時至今日,他都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!
方乾漠然的睨了他一眼,隨即轉(zhuǎn)身回了房間。
晚上,清蘭苑。
薄津州才剛剛吃完晚飯,外頭就傳來一陣高跟鞋聲。
聞聲抬眸后,一眼就看到了走進來的梁語欣。
“欣欣?你怎么突然來了?”
薄津州神色好奇的睨著她,嗓音壓低了幾個度。
“津州,我聽人說,老爺子要求你把一半的財產(chǎn)分給桑若,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?”
梁語欣坐在他的身邊,聲音暗含著一絲焦灼。
薄津州輕輕地點了點頭:“是的。”
“那你真的給她了?一半的身家至少上百億,她憑什么從你身邊刮走這么多錢?”
薄津州扭頭看著身邊神色激動的女人,腦海中忽然浮現(xiàn)了桑若說過的那句話。
她說把錢看的比情還要重的人,其實最可悲……
“她該不會是已經(jīng)簽字了吧?”
梁語欣眼底的震驚,越發(fā)的濃烈。
薄津州的思緒,被她的聲音打斷后,面色驟然間沉下來:“我確實給她了,但是人家沒要,她不僅沒有要,而且還把離婚協(xié)議書給撕了?!?/p>
聽完他的話之后,梁語欣的心里,驟然間松了一口氣。
很快又擰著眉心問道:“她為什么不要這筆錢?難道是不打算離婚了?”
“她只要有風(fēng)樓?!北〗蛑葜毖圆恢M道:那棟房子是我們夫妻共同購買的,但在她的名下,她說除了那個房子之外,不要我的一分錢……”
此話一落,梁語欣眼眸的那片震驚,忽然更加的濃烈。
萬萬沒想到,她居然一分錢都不要。
不過這樣也好,日后若是嫁給了京州,就有花不完的錢。
一分都不要的女人,真是太蠢了!
就在這個時候,薄津州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,屏幕上顯示著特助的名字。
他快速的起身,走向茶室的方向。
身后的女人,一直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眉頭驟然間緊蹙。
以往京州每次接電話時,從來都不會避開她的,今天的行為,實在是過于古怪。
梁語欣架不住好奇心在作祟,起身跟過去的時候,卻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花瓶。
“砰——”
當古董花瓶掉落在地面的那一瞬間,她震驚得瞳仁都瞪大了幾分。
這個古董花瓶,是津州成年的時候,他爺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。
他一直非常珍視這個花瓶,平日連碰都不讓人碰。
這下完了……
此刻,茶室內(nèi)。
身后傳來巨響的聲音,可薄津州卻無暇顧及太多,對著電話問道:“是不是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出來了?”
“是的?!彪娫捓锩?zhèn)鱽砹颂刂子畹穆曇簦骸皳?jù)我這邊的調(diào)查得知,桑小姐在監(jiān)獄的時候,確實受到了很多的凌.辱……”
薄津州有些不可置信問道:“你確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