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阿延之前明明不是這樣跟她說的。
她到底應該相信誰?
“小若,這不怪你,是宮廉他發(fā)了瘋似的想要報復我?!北a延也沒想到宮廉會這么記仇,沉吟一下才說:“是他看見了我被溫清意強吻的那一幕,導致他認為我強吻了溫清意?!?/p>
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,哪兒有那么多的事情發(fā)生?
“所以,他想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,想要用這種方式讓你也體驗一下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強吻的滋味?”桑若順著他的話,不斷地補充道:“可是你為什么不跟他解釋呢?”
這件事情,明明解釋一下就可以解決的,為什么會牽扯這么久?
而且她聽宮廉說話的狀態(tài),他似乎特別介意這件事情。
解釋?
聽到這個字眼,薄燼延不禁冷笑道:“我何曾沒有跟他解釋過,我已經(jīng)跟他解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,但是他不相信我,我有什么辦法?”
哪怕那天在現(xiàn)場的很多人證物證都有,宮廉哪怕只要稍微調查一下,就能知道真相的事情,他就是不愿意去相信。
這個人,只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足夠獨斷專行,他也沒辦法。
“阿延,真的不是你強吻她嗎?”桑若覺得這件事很奇怪:“為什么每一個人似乎都在說你強吻了溫清意,似乎只有你自己在解釋,是她強吻你的……”
“你老實告訴我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她真的只想要一個真相,想要看清楚整件事情的最真實的面貌而已。
如今各有說辭,要她究竟去相信誰才是對的?
聞言,薄燼延倏然有些愣住,難以置信地盯著她:“小若,你該不會告訴我,連你也不相信我吧?你也相信是我強吻了溫清意?”
別人誤會他也就罷了,他不在乎。
可是,如果連她都要誤會他強吻溫清意,那他覺得,她對他的感情,也不過如此。
根本沒有他想象得那么愛他。
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,還有什么愛情可言?
“我不是不相信你,我相信你每一句話都是真的。”桑若相信他的同時,也忘不了宮廉對她說的那些話:“可是,如果宮廉的介意是真的,那么你,也沒有你所說的那般無辜?!?/p>
至少,在她看來,他是有一定的責任的。
如果他不去那個飯局,去給自己公司撐場子的話,根本不會發(fā)生那么多的事情。
聞言,薄燼延的眸光微微閃了閃,連聲音都透著一股無力:“你不相信我是不是?你相信宮廉說的話,相信就是我強吻了溫清意?”
“我沒有,我只是……”
桑若的話沒有說完,就被薄燼延驀然打斷道:“你還說沒有?你嘴上說沒有,可其實心里已經(jīng)對我產(chǎn)生懷疑了!小若,我們經(jīng)歷過那么多的磨難,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……”
“你為什么這么不相信我?非要去相信宮廉那么一個小人?難道我就這么不值得你去信任嗎?”
縱然溫清意曾經(jīng)是跟他有過婚約,可那都已經(jīng)是過去的事情了,她現(xiàn)在才是他的妻子。
他對溫清意根本沒什么感情。
他甚至都不明白,為什么她寧愿相信宮廉,也不愿意相信他?
宮廉在那一段時間里,到底跟她說了什么?
為什么本應該沉寂下去的事情,如今又再度浮出水面?
桑若見他似乎誤會了,連忙解釋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只是覺得,宮廉這么介意,如果這件事情沒有解決好,我們會不斷地被他給找麻煩,這樣下去,我們以后會麻煩不斷的……”
他明明知道,她多么渴望安寧的日子。
她以為結婚后她終于可以過上安寧的生活,可是,自從結婚后,麻煩不斷,溫清意還像是一條毒蛇一樣,遠遠地看著你。
時不時地想要找著機會,狠狠地咬你一口!將你咬得鮮血淋漓。
“小若,如果你只是擔心這個的話,那么你完全不用擔心?!北a延垂下眼眸,定定的凝視著她:“這件事交給我,我一定會把它處理好的,不會讓你感到困擾。”
桑若輕輕頷首,眼底全然都是對他的信任:“我相信你?!?/p>
只是,千萬不要辜負她對他的信任。
如果連他都變得跟薄津州一樣無情,那么她對婚姻還有什么期望可言?
……
另一邊,宮家別墅內。
宮廉下班回家,一眼就看到溫清意坐在沙發(fā)上,緊緊地盯著某一處發(fā)呆,眼底全然沒有神采,空洞而無一物,讓他的腳步驀然頓住。
他忽然傾下身子,問她:“想什么呢?我回來了,你難道不開心嗎?”
他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,每個月給生活費,就是想要看到她開心的笑容。
可是,自從他們上一次大吵了一架之后,他就再也沒有在她的臉上,見到過那種開心明媚的笑意。
“你回來就回來了,我為什么要開心?”溫清意冷冷的反問道,視線仍舊聚焦在某一處,沒有看他:“如果你真的想讓我開心,不如放我離開?!?/p>
她當初之所以愿意跟著他,做他的女人,不過就是因為他對她真的很好,又喜歡了她那么多年。
有這個感情基礎在,她可以很好的利用宮廉,來達到她接近薄燼延的目的。
聞言,宮廉瞇了瞇眼:“你的離開是什么意思?難道你想要離開我?徹底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?是這個意思嗎?”
那跟徹底分手又有什么兩樣?
“對,沒錯,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?!睖厍逡庠缇褪軌蛄怂暮隼浜鰺幔幥绮欢ǖ臉幼樱骸澳惆盐依г谶@個別墅里,那我們在一起還有什么意義?”
“連最起碼的尊重都做不到,不如分手來得干脆!”
分手,不是她的一時氣話。
而是她真的認認真真的考慮過的,她說分手,是認真的,絕對不是開玩笑。
分手?
她居然想要分手?
宮廉的雙眼發(fā)紅,整個人突然壓在她的身上,開始解著她身上的衣服:“意意,我對你那么好,為了你我開了一家影視公司,捧你做女主角,丟棄我先前的事業(yè),全然都圍著你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