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津州聲音拔高了一個度:“你什么意思???”
“你和梁語欣整日出雙入對,我有說你什么了嗎?大家都是成年人,有點需求很正常,憑什么只許你有,而我卻不能?”
“我是死了嗎?以至于你出去找別的男人?”
薄津州那只勒住她脖梗的手,力道持續(xù)在加重。
“放手。”
桑若的眼眸當中,全是狠厲的神色。
“只要還沒有離婚一天,你就是我的女人,只有我才能睡你,其他人都沒有資格!”薄津州的手,落在她的腰肢上,隨即在她的身上游走:“是誰給你的膽子,讓你做這種事情?”
薄津州掐著她腰肢的手,力道持續(xù)在捏緊。
她疼得輕輕蹙眉:“你弄疼我了!趕緊放開。”
“那個男人是誰?”
桑若沒有搭理他,企圖將他給推開。
薄津州卻將她轉(zhuǎn)了一個身,隨即將人摁在治療床上。
放在床上的器具,瞬間掉在地板上,發(fā)出響亮的聲音。
“滾開。”
桑若使出渾身的力氣掙扎著,然而跟前的男人,卻根本沒打算將她給松開。
就在這個時候,反扣在桌面上的手機,突然傳來一道聲音:“薄先生,資料我給你放這里了?!?/p>
薄津州的手,突然間停了下來,不可思議的看向手機的方向。
同樣震驚的人,還有桑若。
她本來以為,薄燼延那邊遲遲沒有動靜,應(yīng)該是已經(jīng)掛斷電話了。
實在沒想到,電話居然還處于撥通的狀態(tài)。
那他們剛剛發(fā)生的所有事情,以及所有的對話,估計都被那個男人聽見了。
薄津州快速的將他給松開,奔向了桌面的方向,將手機拿起來的時候,通話已經(jīng)被對方給掛斷了。
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桑若:“你剛剛和小叔在通電話?那他豈不是把剛剛的話都聽到了?”
桑若壓了壓思緒,隨后將手機拿回來:“聽到又怎么樣?”
“又怎么樣?”薄津州下意識地伸出手來,拍了拍自己的臉:“我的臉都要被你給丟盡了!你給我戴了一頂這么大的帽子,我還有什么臉面回去面對他?”
桑若面色沉了一瞬。
若是他知道,這些吻痕本就是薄燼延留下來的,豈不是要被氣死?
“你要是不想被人知道的話,怕我給你丟臉,那就盡快簽字。”
她的口吻很涼薄,眸底寒意涌現(xiàn)。
“難怪這么著急想要跟我離婚,原來真的已經(jīng)找好了下家,能出現(xiàn)在爺爺生日宴上的人,看樣子是老熟人了,連我身邊的人你都能下手,你可真行!”
薄津州的聲音分貝,忽然提得很高。
桑若生怕外面的陳霧野或者患者會聽到,對她產(chǎn)生不利的影響,便快速地阻止他。
她伸手指著大門的方向:“你要是沒事的話,請你馬上離開?!?/p>
“這件事情我會去調(diào)查清楚,你最好別被我逮出來,要是被我逮住那個男人,我一個也不會放過!”
隨即,男人邁著闊步,迅速的走向門口。
耳畔傳來了沉重的關(guān)門聲,桑若垂眸看著手里的手機,面色幽暗到了極致。
他為什么那么久都沒有掛電話呢?
此刻,安鼎集團總裁辦。
男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,視線看著窗外的景色,眼眸格外的幽深。
剛剛給桑若打電話,主要是想問問宋琳琳今天的情況。
講著電話時,突然被人搶走,隨即對面就傳來了爭執(zhí)聲。
如果不是章業(yè)送文件進來,說話打斷他們,估計薄津州真的會對桑若做些什么。
章業(yè)見到男人一直站在窗口不吱聲,便再度開口喊了一句:“薄先生?”
薄燼延回眸睨了一眼身后的章業(yè),嗓音沉沉的:“說?!?/p>
“今天晚上有一個酒會很重要,您不要忘記了?!?/p>
“嗯。”
薄燼延輕聲的應(yīng)下后,快步的走向了辦公桌,忽地不再吱聲。
章業(yè)看到這樣的薄燼延,不敢再輕易開口。
趁著男人不注意的間隙,快速的轉(zhuǎn)身走了。
桑若原本打算忙到晚上八點左右就下班的,但晚上來了一個很特殊的病人,是一個聾啞人。
桑若不會手語,但是陳霧野大學時期,曾經(jīng)在聾啞學校做過義工,所以對于手語,有基礎(chǔ)的了解。
經(jīng)過他的溝通之后,對那位聾啞病人的身體情況,也有一個大概的了解。
原來這位患者,是慕名過來找桑若的。
聽說她醫(yī)術(shù)非常精湛,想用中醫(yī)的方式,治療自己的偏頭痛。
桑若給對方做完治療時,已經(jīng)快接近晚上十一點。
這個點不是很好打車,每當下班晚的時候,想買車的念頭,都格外的強烈。
才剛剛打開某個叫車平臺,一道刺眼的光,從不遠處的馬路照射而來,將她周圍的環(huán)境,瞬間點亮不少。
她抬起手掌,擋住些許光線,朝著車子的方向看過去。
由于逆著光,沒辦法看清楚究竟是什么車,只好將手放下來,收回視線。
車子緩緩地停在了她的面前。
副駕駛的大門,被人從里頭打開。
章業(yè)從駕駛座上下來,朝著她點了點頭,隨即走到一邊的樹下,點燃一根香煙。
桑若收回視線,猜測那個男人,應(yīng)該就在這里面。
自從兩人有過親密接觸后,桑若再次面對他時,總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。
思索了片刻,她還是伸手拉開車門。
車門打開的一瞬,男人那張俊朗的側(cè)臉,驟然間映入她的眼簾。
薄燼延扭頭看著她,淡淡道:“上車?!?/p>
“薄先生,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?”
他在這個時候,讓章業(yè)避開,肯定是有什么話,想要跟她說。
薄燼延轉(zhuǎn)頭與她四目相對時,她看到男人臉上那淡淡的微紅。
他今晚應(yīng)該是喝了酒。
下一秒,男人忽然伸手將她拉近,一股濃烈的酒氣,霎時間灌入她的鼻腔內(nèi)。
“今天薄津州有沒有對你做什么?”
桑若突然頓了一瞬,談起眼眸不解的看著他:“薄先生問這個做什么?”
他說話的嗓音很沉:“回答我的問題?!?/p>
一股淡淡的冷香,混著一絲酒氣,瞬間將她整個人裹挾。
“薄先生,我還想問問你,為什么一直不掛電話?你是故意偷聽我們的談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