調(diào)查還沒有結(jié)果,但是目前得出了一個結(jié)論。”章業(yè)抬眸看向跟前的男人,神色嚴(yán)肅道:“我把在美食街的事,以及昨晚的事,一起告訴了警方,通過他們的調(diào)查,猜測有可能是兩撥人?!?/p>
此話一落,男人的眉心,忽然擰得更緊了:“兩撥人?”
章業(yè)輕聲回應(yīng):“是的!有兩個幕后真兇,他們有可能都不知道對方的計劃,估計也是不認(rèn)識的,但這次目的都是一樣的,想將桑小姐置于死地?!?/p>
“不過昨天晚上的人,手段似乎更加高明一些,迄今為止,就連警方那邊,都還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,現(xiàn)場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和指紋,有可能是專業(yè)的殺手……”
專業(yè)殺手。
這幾個字落入耳畔時,男人周身的氣壓,變得極其的駭人。
桑若自然也聽到了這幾個字,心里緊繃的弦,遲遲無法松開。
門外傳來腳步聲后,她快速的走回了床邊,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下來。
這兩撥人,其中有一個幕后真兇,絕對是梁語欣。
因為她在節(jié)目錄制現(xiàn)場,曝光了那個玉簪的事情,讓他目前處于水深火熱當(dāng)中,梁語欣鐵定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她的。
這件事風(fēng)頭如果蓋不過去,對她整個職業(yè)生涯,都是致命的打擊。
所以梁語欣想報復(fù)她,也是情有可原的事。
只是沒想到居然會下手這么狠,直接想要了她的命。
那另外一撥人,又是誰呢?
除了梁語欣和薄津州,和她的關(guān)系比較僵持之外,也沒有得罪過什么其他人。
桑若陷入沉思,大門卻被人從外頭給推開。
薄燼延面色陰沉的走進來,但卻對剛剛聽到的真相只字不提。
他聲音溫柔的問她:“你肚子餓不餓?想吃什么東西嗎?”
此刻,門口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,打斷了兩人的談話:“若若,你醒了?”
桑若聞聲抬眸,看到方乾拿著一個餐盒走進來,放到了桌面上。
“嗯?!鄙H艄雌鸫浇堑恍Γ骸扒鐏砹??!?/p>
“我給你做了點雞湯,起來趁熱喝了?!?/p>
方乾把餐盒打開后,一股濃烈的香氣在周遭蔓延。
他將湯盛出來后,放到了桌面上,輕聲的問道:“需要我喂你嗎?”
桑若下意識的抬起眼眸,看了他一眼后,就無意間對上了薄燼延的目光。
她下意識的移開視線,接著擺了擺手:“不用,我自己來就可以了?!?/p>
薄燼延轉(zhuǎn)身走向了窗口,把手支撐在窗邊,視線一直望向窗外,一聲不吭。
方乾坐在病床邊,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將雞湯喝下去,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。
聊到興起時,兩人還傳來些許笑聲。
薄燼延在一旁聽著,心里莫名的酸澀。
每一點動靜,都被無限放大,沖刺著他的耳膜和神經(jīng)。
最后,他轉(zhuǎn)身走向門口,給他們騰出空間來。
下午辦理出院手續(xù)時,桑若明顯感覺到,薄燼延的氣壓,極其低迷。
原本是定在隔日上午在離開的,但薄燼延說她目前的處境太過于兇險,必須盡快回到京城,所以當(dāng)天晚上,他們就搭上了薄燼延的私人飛機,抵達了京城。
下了飛機之后,薄燼延直接把她帶回了自己的住所,琴園灣。
將她安頓好后,他接了一個電話,就開車離去了。
當(dāng)天晚上,薄燼延徹夜未歸。
隔日一大早,桑若就被陳安妮的電話吵醒。
“小若,你不是說昨天下午就應(yīng)該回來了嗎?怎么到現(xiàn)在都還沒回來?”
電話里頭傳來陳安妮擔(dān)憂的聲音。
桑若起身后,快速地走向了陽臺邊,壓低嗓音回應(yīng)著:“我已經(jīng)回來了,只是中途發(fā)生了一點事……”
“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桑若見她如此好奇,終究還是長話短說,把這幾天的遭遇,全部都告訴了她。
陳安妮聽完他的闡述后,震驚的聲音從電話傳來:“到底是哪個兔崽子敢對你起了殺心?”
“準(zhǔn)確來說,應(yīng)該是兩個?!鄙H裘嫔珴u漸沉下:“而且他們都是京城這邊派去的人,目前警方還在調(diào)查當(dāng)中,等有調(diào)查結(jié)果了,他們會通知我?guī)熜值?,回頭我?guī)熜謺嬖V我?!?/p>
“那你這會人在哪里?薄家老宅嗎?”
桑若不想讓陳安妮知道太多,便順著她的話回應(yīng)道:“是的,我馬上就回去了?!?/p>
就在這個時候,一樓傳來了汽車碾壓路面的動靜。
桑若以為是薄燼延回來了,便匆匆地掛的掛斷電話,沿著旋轉(zhuǎn)樓梯往一樓走。
才剛剛走到大門口,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男人。
薄津州抬起眼眸看到她時,眼底涌現(xiàn)一片震驚: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桑若腳下的步子,驟然間停下來。
她也沒有想到,居然是薄津州來了。
桑若的腦子,正在飛速的運轉(zhuǎn)著,思索片刻后,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說辭。
“薄先生說身體不舒服,叫我來給他看一看?!?/p>
薄津州上下打量了她一瞬,企圖從她的言行舉止中,探出一絲端倪。
可桑若下樓之前,已經(jīng)將自己打理了一番,沒有留下什么破綻。
薄津州半信半疑的睨著她,隨后將目光看向了四周:“小叔呢?”
“他還沒有回來。”
“還沒有回來,就讓你過來了?”
薄津州面夜色幽暗到了極致,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。
桑若壓下心里的那股緊張:“有什么問題嗎?”
男人的聲音中,帶著一絲涼?。骸澳愕故峭Ψe極的?!?/p>
桑若沒搭理他,自顧自的走向了屋內(nèi)。
薄津州跟著走進去,在她的對面坐下了。
桑若只盼望他能夠快點離開,因為她也不知道薄燼延,到底會不會回來?
如果一直等下去,那她的謊言很快就會被揭穿。
她甚至在還想,要不要給那個男人打個電話?
“你來這里多久了?”
薄津州抬起目光,看向了對面的桑若。
桑若口吻很淡漠,隨便說了個時間:“也就一個小時吧!”
“小叔說身體不舒服,給你打個電話,立馬就過來了,你倒是挺積極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