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還沒跟你討要名分,這么著急就把我踹開了?”薄燼延唇角揚(yáng)起了攝人心魄的笑意,嗓音格外的危險:“可我的床也不是那么好爬的,上來不容易,下去更難……”
桑若聽完他的話后,放在兩側(cè)的手,本能的捏緊了裙擺,指尖止不住的輕微一顫。
不出意外的話,他們兩個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還沒有發(fā)生什么。
但按照目前的節(jié)奏來說,可能也快了。
他就算再怎么樣吸引她,那方面的功夫再了得,她也不可能跟別人搶男人。
更何況,她也根本不配去搶,因為這個男人的心思,大概率真的在方佳虞的身上。
“今天的話我就當(dāng)你沒有說,下次再對我說這種‘老死不想往來’的話,我不會輕饒你的,記住了?”
薄燼延說完這番話后,忽然在她的唇上,落下了一個輕盈的吻,隨即快速將她給放開。
他迅速的打開大門,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桑若第一次感覺到,薄燼延其實是一個更加不好對付的人。
一旦沾染上,想要逃開,并非是一件易事。
等他出來到客廳的時候,屋內(nèi)早已沒了那個男人的身影。
她迅速的反鎖大門,隨即走向二樓。
原本是打算回房休息的,腦海中卻浮現(xiàn)了那個玉觀音。
如果想要徹底看清薄燼延的心,也許那個玉觀音,會是一個很好的契機(jī)。
他要是把東西送給了方佳虞,說明他們兩個確實好事將近了,但如果沒有送出去,可能事情還有另外一層轉(zhuǎn)機(jī)。
到底還是存在私心的……
希望那個男人的天秤,能往她這邊傾斜一點點。
哪怕是一點點,也好。
桑若迅速走向二樓,才剛剛抵達(dá)閣樓,口袋里的手機(jī),就再次彈出短信提醒。
她垂眸看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是副卡發(fā)過來的。
來自于章業(yè)。
【懷桑小姐,請問玉觀音修復(fù)的怎么樣了?我們薄先生剛剛打電話過來催了,讓您這邊盡快修復(fù)?!?/p>
桑若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,心頭沉到了谷底。
才剛剛離開她的家,就已經(jīng)打電話過來催玉觀音了。
真是可笑至極!
前一秒還在跟她難舍難分,后一秒?yún)s想著把東西送給別人。
一陣心涼的感覺,驟然從她的心尖蔓延,遲遲都揮之不去。
桑若垂眸看了一眼時間,眼下已經(jīng)是晚上九點半了。
她終究還是把玉觀音拿了出來,坐在桌子前開始替他修復(fù)。
這是遲早要面對的事情,躲避不是辦法。
如果他的心上人,真的是那個女人,那她也認(rèn)了……
隔日,上午。
由于昨天晚上,熬通宵給薄燼延修復(fù)玉觀音,所以很晚才睡著,導(dǎo)致醒來的時候,差點就錯過送宋琳琳上學(xué)的時間。
簡單洗漱過后,著急忙慌的套上衣服,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做,就帶著孩子去了學(xué)校。
送完孩子之后,桑若轉(zhuǎn)身走回了自己的車。
“桑小姐。”
才剛剛拉開車門打算上車,就被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喊住了。
桑若聞聲后,迅速停下手中的動作,回眸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。
看到那張精致的面龐時,脊背不由自主的僵了一瞬。
站在不遠(yuǎn)處的人,正是方佳虞。
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桑若松開了門把手,轉(zhuǎn)身回眸看著她,眼底泛起一片疑惑。
“送我侄女來上學(xué)?!狈郊延萆舷麓蛄苛怂凰玻滩蛔⊙诿嫘Φ溃骸半y道方小姐平日里,都是這么不拘小節(jié)的嗎?”
她伸出纖細(xì)的手,上下滑了一瞬。
桑若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估計是想說,她現(xiàn)在不修邊幅的樣子,極其的狼狽……
她平日里去醫(yī)館時,都會化一些淡妝,就算不化淡妝,也會象征性的涂個口紅,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好一點。
可早上出門太著急了,連口紅都沒有涂。
她此刻的樣子,跟面前的女人,必然是沒有辦法比的。
真是應(yīng)了那句話,畫著精致全妝的時候,卻遇不到熟人,狼狽的時候,誰都能遇見。
她下意識的伸出手,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(fā)。
隨即淡漠開口:“那又怎么了?跟你有關(guān)系嗎?”
“你平日里也是以這幅姿態(tài),出現(xiàn)在阿延的面前?”
方佳虞眉心驟然間微擰,臉上的那一片鄙夷,顯而易見。
桑若看到她臉上的神色后,面色驟然沉了幾分。
“我沒有心思在這里,跟你談?wù)撨@些沒營養(yǎng)的話題……”
轉(zhuǎn)身之后,她再度拉開駕駛座的大門。
“男人都是視覺動物,沒有哪一個男人,會喜歡一個不修邊幅的女人,尤其是像薄燼延這樣的男人?!狈郊延堇淅涞穆曇?,忽然從身后傳來:“光是這一點,我就比你略勝一籌?!?/p>
言外之意,方佳虞大概是已經(jīng)猜到,她和薄燼延之間,存在著某種曖昧的關(guān)系。
“如果你真的把我當(dāng)情敵,就不應(yīng)該跟我說這些話。”
“我跟你說這些,只是不希望因為你的出現(xiàn),而拉低了薄燼延身邊女人的水準(zhǔn)?!?/p>
她的聲音當(dāng)中,帶著濃烈的鄙夷。
桑若雖然很不想在意她的話,但不可否認(rèn)的是,方佳虞的話,還是多多少少影響了她的心情。
她沒再回應(yīng)對方,上車之后,直接開車離去。
抵達(dá)醫(yī)館之后,她把那套備用化妝品拿了出來,對著鏡子開始倒騰自己的臉。
畫完一個精致的全妝后,忽然感覺精氣神都好了很多。
拉開門走出去時,對上了一雙略顯震驚的目光。
陳霧野上下打量了她一瞬:“小若姐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化這么精致的全妝,真好看……”
桑若的臉上,泛起了一片淡淡的紅暈:“別鬧,去工作。”
在進(jìn)入監(jiān)獄之前,其實她也是一個很愛美的女人,整日都帶著全妝示人,肌膚也保養(yǎng)得吹彈可破。
大概是經(jīng)歷的事情太多了,將她愛美的心,徹底的泯滅了。
臨近傍晚的時候,陳霧野有事先走了,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醫(yī)館里。
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:“桑若。”
桑若聞聲回眸,看到站在門口的薄津州。
她的眉心驟然微擰:“你來這里做什么?”
男人迅速走近:“我有一個朋友的爸爸,身體不適很舒服,看了很多個西醫(yī),都沒辦法把腿上治療好,你什么時候有空去給他看一看?”